她癱坐在椅子上,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靠着椅子的支撐才不至於倒下。
她抱着張龍飛的骨灰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與丈夫相連的紐帶,訴說着心裏那如刀絞般的難捱。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痛苦,每一聲哭訴都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沉重。
我們靜靜地圍在張龍飛夫人身邊,周圍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哀傷之幕所籠罩。
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沉痛,誰也沒有說話,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那瀰漫其中的悲痛氣息如同實質,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過了許久,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如同暴風雨後的海面逐漸恢復平靜。
她從悲痛的深淵中掙脫出來,想起了什麼,緩緩抬起頭看着我們。
那原本滿是哀傷的眼神中,此時多了一絲堅定,如同黑暗中燃起的微弱火光。
「他走了,但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他一直希望小嬋能好好長大,我不能讓他失望。」
夫人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帶着一絲鼻音,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那是一位母親在絕境中守護孩子未來的誓言。
夫人抹了抹眼淚,那動作帶着一絲決絕。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盒輕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仿佛生怕驚擾了已逝之人的安息。
「叮鈴鈴!」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鬧鐘突然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在這寂靜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鈴聲像是生活的號角,打破了悲傷的氛圍。
張龍飛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站起身來,說道:
「小嬋放學了,我去接一下小嬋,你們把這裏當自己家,等我回來招待你們......」
她邊說邊快步走向衣架,摸了摸臉上殘留的淚痕,然後迅速套上外套,像是要把所有的脆弱都留在這屋子裏,接着便匆匆往外面走去。
她的背影略顯單薄,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韌。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我們這才回過神來。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拿出在集市上精心挑選的菜。
那些菜還帶着新鮮的露珠,是生活的希望。
我們默默地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洗菜、切菜、炒菜,大家分工明確,都希望能在母女兩人回來之前就做好熱騰騰的飯菜,讓這個遭受重創的家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當然,這個期間我們把張龍飛的骨灰盒放到了小嬋看不到的地方。
我們知道,現在還不是讓小嬋直面這份傷痛的時候。
我們找了一個安靜又隱蔽的角落,輕輕地把骨灰盒安置好,就像把張龍飛的愛與守護暫時封存起來。
等過幾天,選個黃道吉日,再找一個風水寶地就去埋了,讓他入土為安,也讓他的靈魂在大地的懷抱中得到永恆的寧靜。
飯菜的香氣在屋子裏氤氳開來,滿滿一桌子的菜餚像是在訴說着我們對這對母女的關懷。
我們靜靜地坐在桌旁,目不轉睛地盯着門口,就等着母女二人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原本明亮的天色漸漸變得昏暗,如一塊黑色的幕布緩緩落下,籠罩着整個世界。
隨着夜色漸濃,飯菜的熱氣也漸漸消散,原本熱氣騰騰的飯菜開始變涼,可依舊沒有等到兩人的身影。
屋子裏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壓抑,我的心裏莫名地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感覺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我的心臟,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和擔憂。
洪爺皺着眉頭,眉間的皺紋仿佛深深的溝壑,他忍不住出聲問說:
「這麼久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在這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突兀,每一個字好似一塊石頭,沉甸甸地砸在我們心頭。
老黑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他沉吟了片刻,沉聲回道:
「有保鏢打手跟着,應該不會吧……」
他的話語雖然帶着一絲安慰的意味,但語氣卻並不堅定,只是在努力說服自己。
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變數,即使有保鏢打手在身邊,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時間每過一秒,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愈發強烈,我們的心裏愈發忐忑不安。
每一次秒針的跳動都是在敲擊着我們緊繃的神經。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起來,讓我們幾乎要窒息在這無盡的等待和擔憂之中。
我站起身來,跟眾人說道:
「走,我們去找找!」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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