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子房間,林子笑道:『』好了,就等兩天後了『』。
說着林子又看了眼桌上的鐘,道:「這還沒說幾句呢,怎麼就十點了?未濟你就在這睡吧,這麼晚了『』。
聽到林子話,我也看了一下鍾,回道:「要是平常就在這睡了,但想到大後天就要走了,還是珍惜在家的日子吧,回去了」。
林子看我神色堅定,也不再說什麼,「行,那就趕緊回去吧,有什麼話明兒再說」。
「行,走了」
從林子家出來,夜色有些黑,不過自小走到大的路,也不會有什麼害怕。
拿着手電走在路上,微風不時吹來,有一絲植被的清香芬芳,還有一絲冷意。
實話說我一直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鄉下村子裏的味道,但想起大後天就要離去了,心裏難免有些不舍。
就這麼一邊感慨地走着,當到了兩間廢棄破屋那裏,心裏不覺又開始緊張起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藏在裏面。
這種恐慌感讓我不禁加快了步伐,想快點走過去。
但幾分鐘後我整個人便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了,同時後背發涼頭皮發麻,因為位置一點也沒有移動,我竟然在原地徘徊。
這一下我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了,恐懼害怕侵佔了全身,想也沒想,幾乎是本能驅使地撒丫子往前開始狂奔。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只知道兩間廢棄屋子還在我的餘光範圍內,直到跑到精疲力竭,渾身被汗浸濕,才被迫地停下來。
這可怎麼辦?逃也逃不了,恐懼驚慌中我想起了村里老人所說的「鬼打牆」,不正是和眼前情況一樣嗎?。
又想到那些老人說過撒尿可以破解,或者憤怒大罵。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立馬脫了褲子一邊撒尿一邊破口大罵,將生平所知的粗話髒話都問候了出來。
等撒完尿,說完所有的問候語,能不能走出去我不知道,但心裏的恐懼害怕少了幾分。
咽了口吐沫,我壯着膽子偷偷瞄了眼廢棄屋子方向,繼續往前走去。同時腦海里不停搜尋着老人們曾說過的箴言,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但不管怎樣,還沒聽說誰遇見鬼打牆有過生命危險,大不了在這裏等到天亮就是了。
心中正安慰自己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口袋裏好像有些溫熱,伸手摸去,溫潤的質感從指間傳來,是那個楊局給我的那塊玉佩。
摸到這塊玉佩,莫名有一種心安,同時我心裏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
想罷,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我向前舉着玉佩,打着手電慢慢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二十多步,不知從哪吹來一陣刺骨的冷風,讓我不禁顫抖了一下,又打了個噴嚏。
等目光再看向周圍,那兩間破舊棄屋竟然已在身後了。心裏激動的同時也害怕不敢再多呆一刻,當即拔腿就跑,用盡最後一口氣直接跑回了家。
這個點我爸媽早已睡下了,我沒敢打擾,回到房間看了一下鍾已經十二點多了,喝了幾口熱水才安定幾分。
休息了一會,又去洗了個熱水澡才完全冷靜下來。
回到房間躺下,不過我還是沒敢關燈睡覺,手裏緊緊攥着那塊玉佩。
今天的事情對我有些衝擊,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聽過一些靈異的事情,但誰也沒碰見過。
我不知道我今天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會碰見這樣的事。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對,我們村不是什麼偏僻山村多怪事,而且以前也沒聽說村子裏有奇怪事發生。那廢棄屋子我們小時還在那裏玩鬧過,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今天真是邪了。
回了回神,此刻夜深人靜的,我也不敢在深入想下去,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手裏的玉佩上。
這塊玉佩渾然一體,並沒有可穿線佩戴的玉孔,不然此刻我還真想去找根繩子穿戴上。
在此之前其實我已經看過這玉很多次了,但此刻又有不同感受,越看越覺的不凡,內心甚至有一種把它據為己有的想法。
不過這只能想想,真要貪下了,哥們肯定就進去了,我可不想在牢裏過下半輩子。
思索了一會兒,再看時間已經一點半多了,我把玉佩放到枕頭下,讓自己不在多想,躺下睡覺。
儘管能控制住自己不再瞎想,但還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沒法閉上眼睛。
直到凌晨四點多熬不住了,終於疲倦戰勝了恐懼,我才昏昏睡去。
日上三竿,陽光溫和的柔撫着萬物,充滿生機與朝氣。
躺在床上的我迷糊的睜開眼,感覺嗓子有點干,起來到桌子旁喝了口水。
順帶把窗簾拉開,映眼而來的陽光有些晃眼,灑在身上有些溫暖,同時還讓我有一絲安全感。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陽光有安全感,好像光明之下所有的不好都會被消融殆盡。
此刻想起昨天還是有些不真實,我雖然愛看鬼怪亂神的小說,但可不想去做小說的主人公。
走出房間,爸媽早已出去上班了,我洗漱完,走到廚房拿出鍋里熱着的飯菜吃起來。想到馬上要去省里,口裏的飯菜里多出了一絲其他味道。
吃完飯,沒什麼事可做,看書也沒心情,後天就得走了,有些事還想去找林子說說。儘管是白天,但想起那廢棄的屋子,心裏還是打鼓。
想到這,我有些埋怨起林子來,這傢伙就沒什麼事要跟我商量嗎。老是我跑來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多想去呢。
其實此刻的我自己也沒發覺,我已經有點想去了,見識到這塊奇異的玉佩,我內心裏的某種求知探索欲有點被激發出來了。
望了望外面青天白日的,我不相信大白天的還有怪事,而且路上人也不只我一個,我關好了門,往林子家走去。
一路上能碰見村里人人來來去去的,走到那兩間廢棄屋那裏時,我的心裏難以和往常一樣平靜對待。
前面沒人,我看了看後面,村里馬爺爺正在我後面走來,我心裏頓時有些底,開始一步步往前走起來。
直到走過去到了下戶住戶人家門前,我提到嗓子眼裏的心才慢慢回到原位。
呼了口氣,往後看了看,馬爺爺依然悠閒的走着,讓我對昨天的事不知道說什麼好。
到了林子家,心裏莫名有些生氣,和林子媽打聲招呼,便進了林子房間。
林子正半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麼,難得這傢伙沒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
林子見我進來,做正身子打了個招呼,見我並沒回應,板着臉,疑問道:「怎麼了?哥們這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沒得罪你哈。」
我正色道:『』林子,有些話我得先說下,你到底想去還是不想去?
我不想說你是因為我你才去,去了之後到時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這事不是平常的工作,去了不好,我會因為你有負擔『
聽見我這麼說,林子楞了片刻,緩緩說道:『』未濟,咱兩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工作其實是不錯,若是沒其他事,我願意干。
我跟那楊局提起我,確實是因為你,但我是想知道那楊局對你注意力有多大。
若是那天那楊局只邀請你而拒絕了我,我反倒可能會勸你不要去,雖然你身上沒什麼可圖的東西,但還是會有些奇怪。
不過那楊局卻同意了,這讓我也有些不理解了,但有一點沒錯,那楊局的注意力是在你身上。
我因為你去一是想知道楊局看上你什麼,如果真只是簡單工作,那我也是很樂意的;二是兩個人在一塊確實是個照應。
咱哥兩從小一塊長大,親如兄弟,知道這事有些古怪,我當然要和你一塊去看看了。
如果是換做我,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雖然人家是文物局的,可能沒有什麼壞心思,但還是很奇怪,所以你就不用在我這想太多了『』。
林子說的我也想過,我沒想到林子會考慮到關於我這麼多,這傢伙頭腦比我要靈活。
說來也是,可能因為父輩們當年的社會局勢和家庭背景因素。我和林子都是家裏獨生子,自小村里孩子中,我們倆最玩的來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
後來又加入了高胖子,想到這,還真有點懷念起這個猥瑣胖子來。
我吐出一口氣道:『』好吧,不過你小子也太不上心了吧,你就沒啥事找我商量嗎,哥們這幾天是一天兩三趟往你這跑,你好意思嗎?『』
林子斜了我一眼,『』哥們到是有準備去你那,你給機會了嗎?
你自己說你每天來的有多早,再說考古隊暫住在我家隔壁,哥們佔着地利人和,你過來也是應當的吧。『』
『』應當個屁。不過後天就要走了,那麼遠,估計以後不能常回來了吧?『』,我有些感慨,離家這麼遠工作,很不適應。。
林子呼了口氣道:『』那肯定的,我跟我爸媽說了這事,他們很高興,但我也看得出他們眼裏還是不舍,這不比在鎮上做事,來去那點距離『』。
其實我和我爸媽昨天晚飯時說了決定去時,他們也很高興,但也是不舍,此時我也不想在此事上多說什麼,徒增傷感。
不想再就此事上多說,我開口轉移了話題,『』這兩天都沒去墓穴那裏看看,怎麼樣,去看看?
咱以後可能也是這樣呢,和文物、古屍、白骨打交道,你小子到時候可別害怕『』。
林子不屑一笑:「別說和古屍,就是和惡鬼,閻羅王打交道,哥都不帶皺下眉頭的」
聽到林子的話,我想起昨天的事,心裏突然有點不自然,『』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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