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地秘錄 第十六章

    眼看明天正月初十了,就要回文物局,這幾天有一種未有過的幸福感,突然有些不舍,好想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這樣來去也不是第一回了,但這一次的不舍情感比以往更濃烈,可能因為這一次有了呂萱的緣故。

    一夜無話,今天正月初十,早上和爸媽告別後便和呂萱朝村口走去,到的時候林子已經在那等着了,三人匯合後往班車站點走去。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到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才回到文物局那,天色有些黑了,我想送呂萱回去,呂萱說我提着行李也不方便,想去她家的話,十五休息的時候帶我去他家。

    我看了看手裏的行李確實不便,但也不想她這麼走回去,便叫了個三輪出租送她回去。看見呂萱走遠,我和林子才回身往宿舍走去。

    

    今天天氣不錯,早上便有了些朝陽,過年來第一天上班,心情還是不錯的。

    早上在文物局門口便碰見呂萱,穿着藍色襖子在門口等着,見我過來,便高興道:「未濟,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媽晚上讓你去我家吃個晚飯,還有林子,你也去吧」。

    林子笑道:「好啊,那可謝謝了」。

    我撇了撇嘴道:「這算什麼好消息,去見咱爸咱媽不很正常嗎」。

    呂萱臉上一熱,開口道:「什麼咱爸咱媽,那是我爸我媽,不跟你說了,我進去上班了」,說着白了我一眼,便進去了。

    我哈哈一笑,便和林子也朝里走去,來到三樓辦公室,楊國富正辦公室後面坐着,喝着茶,看上去心情不錯。

    林子進門便笑嘻嘻開口道:「副局過年好啊,給您拜個晚年了,莫怪,祝您晚年幸福哈」。

    楊國富放下茶杯,一瞪眼道:「你小子找打呢,不會說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子聳聳肩,沒再說話。我開口道:「副局,這小子不會說話,不用理他,今天我們學啥啊,天干地支,五行術數,我們記得差不多了。不過預測推算這個,我們還是不理解,這卦相的生成和解說我們還是一知半解呢」。

    楊國富撇了我們一眼道:「卦相的生成和解說,就你倆你這腦袋至少還學七年。

    我說教你們些東西不是教會你們命理學,你們現在學的這些陰陽五行,天干地支,還有星象方位的辨認才是重點。

    今天開始我們學別的,對於地勢環境的變化和生成,之前那些東西你們自己私下去熟悉,不懂再來問我,我教你們時間不多了」。

    聽到楊國富的話,我和林子一驚,我開口道:「副局,你什麼時候調走?」。

    楊國富皺了下眉,開口道:「最早年中,最遲年尾吧」。

    聽到楊國富的話,我和林子有些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國富見氣氛有些沉默,隨即一笑,「不說這個了,快要調走了,我一直有些疑問,我教你們的這些和文物考古沒有半點關係,生活實際中也用不到,你們不奇怪嗎?

    而且學這些東西,又複雜,又難理解,你們怎麼還這麼有興趣學?」

    林子面色古怪地開口道:「副局,我沒想到這些東西這麼複雜,一開始我以為你要教會我們算命看相呢。

    我想着學會這些那多牛,我準備學會了這些,給自己算算命能活多久,我將來生的兒子還是女兒,我還要算算未濟將來混的是不是比我差」。

    我無語的看了這傢伙一眼,腦袋裏都想些什麼呢。

    楊國富聽完林子的話一愣,有些無語,深深的看了林子一眼,隨即目光看相我,沒好氣道:「未濟,你也這樣想的?」。

    我搖了搖頭,開口道:「當然不是,我可沒那麼多想法,我只是想着您五十四歲那道坎我幫不到您,萬一您過不去,您會的那些東西,不就跟您一起去了。

    對您來說肯定是個遺憾,我想着副局一直以來,待我們也不錯的,我不一定能給您傳下去,但讓您好歹也能去的心安理得一點」。

    林子聽了我的話,一副佩服的表情看着我,說道:「楊同志,你這一個想法勝卻我無數想法啊,太有深度,太有境界了,我想的確實有些膚淺了」。

    楊國富卻是臉色一黑,從牙縫吐出一句:「你們倆給我滾出去,今天不教了,滾」。

    我和林子嚇了一跳脖子一縮,對視一眼,匆匆走了出去,關上了辦公室門。

    走出來後,我才鬆了口氣,我對林子說道:「林子,你剛才的話太直白了,是這麼想的,但不能這麼說啊」。

    林子鄙視我道:「你還有臉說我,你那話稍微委婉點,我們不至於被轟出來」。


    我呼了口氣,說道:「還怎麼委婉,我已經斟詞酌句的一個死字都沒說,是你你怎麼說?」。

    林子歪頭想了想,說道:「比你能好一點點,估計副局也不會愛聽,算了,等副局平靜下了,再說吧,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想道:「去劉教授那吧,他們好像在研究什麼古墓歷史,順便看看呂萱」。

    林子鄙視了一眼道:「是主要去看看呂萱,順便和劉教授他們一起工作」。

    我沒有理會林子,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轉身就走。到了劉教授他們工作地方,劉教授有些疑惑道:「你們倆怎麼來這了,楊副局那裏的事情完了?」。

    林子面色平靜道:「哦,沒有,楊副局今天有些不舒服,讓我們來您這學習學習」。

    劉教授點了點頭,沒再多說,繼續手裏的工作。

    此刻眾人都在翻閱書籍和記錄着什麼,呂萱也在哪記錄着什麼,我走到呂萱身邊,沒有說什麼,了解到眾人的工作後,我和林子也加入其中。

    劉教授是在整理一個出土的楚國將軍的墓穴資料,眾人查閱古籍,查看這個將軍當時的社會環境,還有這個將軍的人物背景。

    呂萱在把這些資料整理記錄好,還有之前出土時記錄的一些文物物件資料,此刻都在整理,然後準備編號存入檔案室。

    整理了一會兒,我漸漸被這個將軍的事跡所吸引:

    將軍『羋』姓,『屈』氏,人稱呼屈季,論輩分可以算是屈原先祖。屈季是楚國的一位左將軍,能文能武,極有才略,楚王本已打算將其升為大將軍,立為一軍統帥,但中間發生了一些事,屈季因此而亡,整件事因為一個女人而起,或者說是因為一場戰爭:

    公元前634年,楚成王以夔國不敬先祖原由發動戰爭滅掉了夔國。

    這個理由有點過於牽強了,實則是楚成王欲吞併附近各附庸國,以消除後顧之憂,好集結兵力北上征伐,爭霸中原,於是便尋找藉口,趁機除掉夔國。

    夔國雖稱呼是國,但其實也就是一個封地的諸侯而已,並沒有什麼抵抗之力,戰爭很快就結束了。

    「令尹子玉」與「司馬子西」兩位將領率領軍隊佔領了夔國,將夔國國王夔子和其親室俘回了郢都。

    不過奇怪的是沒有找到夔國公主夔琴,夔國被圍,公主不能可能逃的走,但就是找不到,原來公主夔琴被屈季給藏了起來。

    搜索時,屈季刻意帶人避開了夔琴的藏身之地。原來屈季與公主夔琴早就相識了,在夔國國王夔子幾年前來上貢時,帶着公主夔琴來為楚王彈奏過琴曲,那個時候屈季便被這個女子所吸引。

    夔國先祖相傳為黃帝時期樂官夔的後裔,夔國人多識音通律之人,尤其公主夔琴的琴藝堪稱夔國一絕,楚成王當年聽了也贊是人間少有。

    那段時間屈季結識了公主夔琴,屈季也是一個才學武功俱佳的人,一來二去兩人漸生情意。

    但不久公主夔琴便隨國王夔子回到了夔國,之後兩人也是一直有書信來往。國王夔子知其二人之事但也沒有多干涉,夔子對於屈季的才華人品也是很欣賞,只是屈季雖是王族但官階略低,夔子有些考慮。

    戰爭來的快去的也快,屈季隨軍回到楚國後,等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才派親信去將夔琴公主偷偷接回府中。

    夔琴公主在屈季府中住了下來,因為國破家亡的打擊,夔琴公主心中悲痛,每日也不言語,只是彈奏琴曲來抒發心中的憂傷。

    屈季見夔琴公主如此,心中也是難受,知道夔琴公主以前最愛古『琴』,便命人不犧代價四處收集好琴。

    收集來的琴中有不少好琴,但夔琴公主都沒有多動心,直到這一天管家拿來一把琴。

    這張琴黑中泛綠,琴內有銘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和梓木結合的精華。

    屈季見到這張琴眼睛一亮,開口道:『』好琴,這琴哪來的?『』。

    管家對屈季道:『』老爺,這把琴叫『』綠綺『』,在一個偏僻山村也精通通音律的人手裏弄來的『』。

    屈季點了點頭,大喜道:『』我去拿給夔琴看看」。

    夔琴看了之後神色一動,眼睛裏也有了些光彩,開口說了兩個字,『』好琴『』。

    看到夔琴公主有了些精神,屈季當下也很高興,夔琴公主接過琴彈奏起來,這次的琴聲音色絕妙,傳達出更多的情感。

    夔琴公主感覺自己之前難以訴說表達出的悲痛感情,都被這張琴給傳遞出去。心中的憂傷愁思都被宣洩,心裏感覺輕鬆很多,而聽到夔琴公主琴聲的屈季還有那些下人都被琴聲深深吸引。

    即便是不通音律得人也感受到琴聲中那種失去家人,國破家亡的傷感。

    夔琴公主的琴聲停下良久後,眾人才從琴聲中醒過來,回過神來的眾人都發現自己眼角不覺濕潤,有的甚至流下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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