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台上老道一鞭抽空,直接跳上了玉石床,手裏的藤條鞭再次揮出。
衡秋見老道跳上玉石床,就地往前一滾,再次躲開了這一鞭。
老道反應極快,在衡秋滾出去的同時扔掉了手裏的藤條鞭,直接躍到衡秋身後。
衡秋滾了一圈還沒等站起來,後背被老道一腳踹中,怪叫一聲,整個人飛出樹台,噗通一聲掉入河中,如石沉大海般沒了動靜。
河面上飄着一層浮沙,看不到水下的情形,老道的目光在河面上尋覓着。
「行了」
林子這時劃開了纏住我右手的藤條,手腕可以自如活動了。
我沒有再關注樹台那邊,從林子嘴上接過匕首,握緊匕首挑開了林子上半身的藤條。
還沒等我們掙脫下半身的藤條,樹台那邊傳來一聲悶哼聲。
轉頭看去,趙山南左手撐在玉石床上,右手指着老道,正不停喘息着。
老道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上面插着兩根雕龍金釘,只露出釘頭在外面。
趙山南這時扭頭向我們這邊看來,張嘴要說什麼,話還未出口,兩眼一閉,倒在了玉床下。
看見這一幕,我們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掙脫掉腿上的藤條,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道神色陰冷地看了我們一眼,擦掉嘴的血液,將胸前的兩根雕龍金釘扣了出來,伴隨着兩道血液飆射而出。
「在這葫蘆坑我從沒親手殺過一人,本想活捉你們獻祭給木奴,看來得破例了」。
老道的語氣中充滿憤怒和殺意,沒有了先前的從容。
「呵,你沒殺過一人,那洞道里我那兩個同伴怎麼死的?」。
說着,林子將匕首給我,從腰間抽出了軟玉鞭。
老道沒有解釋,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還是局裏裝備室的手槍。
「你娘的老混蛋」
「干你大爺」
沒想到老道竟然有槍,我和林子兩人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地方空曠想躲都沒地躲。
老道嘴角微揚,舉起手槍就要開槍,在其背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抱住了老道跳進了河裏。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我和林子兩人都沒有看清這人影,但看了一側倒在地上的趙山南,除了衡秋也沒有別人了。
我和林子兩人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衝上樹根橋。
老道跳進水裏時就開始慌了,極力想擺脫衡秋,每一招都直擊致命點。
衡秋的太陽穴和喉嚨中了一拳一戳指,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沉到了水下。
老道迅速轉身想游上岸,但遊動幾下後依然停留在原地。
這片刻耽誤,我和林子已經跑到樹台上,想也沒想地直接跳進了河裏。
河面上的浮沙飄蕩開來,我看到老道身下有一個黑影,有絲絲血跡從水下飄上來。
老道見我們兩也跳了下來,一頭扎進了水裏,我和林子兩人當即也扎了下去。
這水下有些渾濁黑暗,不過好在探燈是防水的,能看清一點距離,我看到衡秋緊抱着老道的右腳,老道正不停踹着衡秋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湧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握緊手裏的匕首向老道刺去。
老道在水裏的敏捷度絲毫不減,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向跟前,另一隻手向我的喉結戳來。
我心裏驚了一下,迅速抬起左手去擋住老道,但沒想到老道根本就沒打算攻我喉嚨,手勢半途下沉,戳指擊在了胸口,隨後又化為寸拳。
連續承受兩擊,胸口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身體一陣無力,我手裏的匕首也鬆開沉入水底。
疼痛中又伴隨着一陣難受湧來,嗓子眼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肺里的氣也隨之到底。
林子這時已經偷偷繞到了老道背後,沒等老道收回左手,拿着軟玉鞭一把勒住了老道的脖子,雙腳緊緊夾住老道的腰。
老道的眼睛猛然瞪大,雙手迅速收回拉住脖子上的軟玉鞭。
我想上去幫忙,但胸口的疼痛難受使得全身無力,連游上去換口氣的力氣也沒有,整個人已經在往下沉了。
看了眼緊咬着牙的林子,我又看向抱着老道右腳衡秋。
只見衡秋兩手在慢慢鬆開,也在往下沉,我想要拉住衡秋,但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顫抖地伸出不到半米距離。
我抬頭看向林子,想讓林子先救衡秋,林子看懂了我的眼神,神色悲怒地搖了搖頭,一口咬住了老道耳朵。
老道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嘴裏連連冒出水泡,在水裏劇烈掙紮起來,對着能攻擊到的林子的身體部分又是掐又是打。
看着老道冒出水泡,我感覺自己也憋悶起來,想游上去換氣,但一動之下胸口疼痛無力,整個人不升反往下沉了一些距離。
低頭看見衡秋已經完全鬆開老道的腿,我心裏驚怒焦急,這使得胸口更加憋悶,忍不住張口呼吸了一下,入口滿是苦澀怪味的河水。
這一口河水嗆得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張口閉嘴間又流入更多的河水,整個人難受的想立即死去,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就在意識模糊間,胸口一陣微熱傳來,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精神意識又漸漸清晰起來,缺氧的憋悶感消失無蹤,胸口的疼痛難受也少了幾分。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往下遊動,下潛幾米拉住了衡秋。
拉着衡秋往上遊動的同時,林子和老道兩人也開始往下沉了。
兩人幾乎都到了極限,特別老道的右耳朵撕裂大半,都快被林子咬下來了。
我拉着衡秋迅速游到水面,往樹兜游去,將衡秋放在了一根凸起的樹根上。
深吸幾口氣後,我又扎進了水裏,林子和老道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我往下遊了幾米才發現。
兩人雙眼半閉,意識已經模糊了,不過林子依然死死的勒着老道的脖子。
因為林子勒得太緊,我只能費力地將兩人一起往上拉動。
等到了樹兜前,將兩人放在一個凸起的樹根上,我先扭斷了老道了脖子,又從衡秋手腕處的針囊摸出兩根銀針扎進了老道的雙眼裏。
做完這一切後,這才給衡秋和林子兩人急救。
林子吐出幾口水後醒了過來,只是衡秋,雖然給他按出了胸肺里的積水,但脈搏似有似無,隨時都要離去的樣子。
喘息幾口後,胸口再次疼痛難受起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林子將老道推到一邊,喘息幾口說道:「這老混蛋也就一手藤條鞭術厲害,我們對付不了還說的過去,兩個室的主任都栽他手裏,我就想不通了」。
我說:「老道和我們托大了,應該還有更厲害的手段沒使出來,再其次這老道似乎有些忌水」。
林子坐起身又踹了老道一腳,開口說道:「先上去吧,坐在這裏有些不安全」。
和林子兩人先把老道和衡秋弄到了樹台上,然後才上去。
上到樹台上,我和林子這才注意到玉石床上躺着的東西,剛才沒來的及去看。
玉床上躺着的看上去像是一個人,身上只有腰間圍着一張腐舊的獸皮裙,身材高大近兩米,沒有頭髮,五官抽象,手腳和人一樣。
準確來說,這人更像是一個樹人,整個人木質化了,體表肌膚有樹的一樣質感和紋理,通體灰色。
林子上下打量幾眼這人說:「這就是那老混蛋說的木奴?木奴是誰啊?」。
「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腦海里沒有關於木奴這個生物的印象。
看了兩眼,我說:「去看看主任什麼情況?」。
檢查了一下趙山南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致命外傷,至於內在情況,這個我不太會看了。
拔掉頭上的銀針,餵趙山南喝了一點水,等着休息了片刻,趙山南竟然悠悠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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