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我們三隊人少,只剩下五人的緣故,過了近一個月才開始有任務分配給我們,而且都只是一些簡單的地理探查。
就這樣轉眼到了年尾,期間有兩次危險而重要的任務都分給了一、二兩隊,一隊更是損失了兩個隊員。
最後一天上班的日子,衡秋宣佈了一個喜訊,回家要結婚了,日子定在上班的前三天。我和林子,余玲,林泳四人自然免不了要去參加婚宴。
回家過完年,等到衡秋婚宴的前一天,我和林子、余玲三人到省里坐上去河北的火車。
和林泳在站廳內匯合後從車站出來,林子看着四周說:「衡秋這傢伙說好來接我們的,不會忙的脫不開身吧?」。
余玲說:「衡秋在衡家地位也不低,不至於連個跑腿的人都沒有,你着什麼急啊」。
林泳看着身上穿着的白色正裝,往下拉了拉,有些不自然道:「咱們這麼穿合適嗎?會不會太搶風頭了」。
林子斜了林泳一眼,一臉坦蕩說道:「咱們這是給這傢伙撐門面,多有派頭啊,要說搶了風頭,那也怪不得我們氣質出眾」。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正要說話,一個面容普通的青年走了過來。
「幾位是參加我們衡秋少爺婚禮的客人吧?」。
「是,你認識我們?」,我問道。
「衡秋少爺說過幾位的長相,幾位稱呼我小楊就可以了」。
隨青年上車後,林泳問道:「衡秋的婚禮地點在哪舉行?」。
「不遠,在這市區東邊的一座別墅內」,青年回覆說。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一棟私人別墅的鐵柵欄門前,開門進去後又開了近三分鐘。
看着兩邊的花壇樹木,我們幾人有些吃驚,這哪是一座別墅,這快是一座莊園了。
車子停在了專門的停車場地,這地方已經停了有三四十輛不同類型的轎車,一旁還有專人引導車位。
下車後,抬眼望去,遠處有兩棟別墅樓一前一後,隱隱聽到熱鬧的嘈雜聲傳來。
隨着距離走進,我們看到別墅樓前鋪了一條百米長的紅毯,幾伙衣着氣派的人正往別墅樓走去。
樓前的台階下,一個精神飽滿的老頭正笑臉迎接着進去的人,身後還有四個青年收着進去人的禮品。
看見這一幕,我們幾人對視一眼,感覺有些尷尬。雖然之前已經給了衡秋禮錢了,但參加這種婚宴還是頭一次。在村里結婚時哪有這種禮節,最多一份份子錢就夠了。
等走到樓前,老頭看見我們愣了一下,眼裏閃過疑惑之色。
這叫小楊的青年走到老頭耳邊耳語幾句,老頭眼中的疑惑之色這才散去,笑着打量我們幾人一眼,伸手說:「幾位請吧」。
跟着小楊走進大廳,眼前的場景讓我們幾人有些不適應,非常西式化的擺設佈置,人群也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着。
林子小聲說道:「這衡秋的家族不是中醫世家嗎?這也太不傳統了,不知道還以為是美國人在這辦婚禮呢」。
這叫小楊的青年帶我們進了大廳便離去了,讓我們隨意。
我們幾人有些手足無措,四周打量了一圈,發現最大廳最右邊還有一間廳房,裏面擺放着數十張宴桌,已經有不少人在宴桌上坐着了。
「咱們先去那邊坐着吧?」,林子指着宴廳說道。
穿過人群走向宴廳時,一個身着正裝的老頭攔住了我們,老頭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男女。
不等我們先開口,老頭笑道:「幾位是我家衡秋的同事吧?還請恕老頭子招待不周了」。
沒想到眼前這老頭是衡秋的老子,我不禁又仔細打量了幾眼,老頭的眉眼和衡秋又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一樣的銳利。
林子回笑道:「咱們和衡秋都是自家兄弟,衡伯伯不用客氣,我們也不會講客氣的」。
老頭笑了笑,正要說話,在其身後的一個青年陰陽怪氣地說道:「還真是不客氣,我們衡家從來沒有那麼隨便的兄弟」。
聽到青年的話,我們幾人不由看了過去,這青年臉頰肌瘦,左臉上長着一顆黑痣,眼睛都沒有正眼瞧向我們。
「衡山,你怎麼說話呢,這幾位是怎麼說也是衡秋哥的朋友」,在青年旁的一個俏麗女子說道。
「衡山,注意你的言辭態度」
老頭回頭呵斥了一句,又看向我們笑說:「幾位還請見諒,這位是衡秋的堂弟,自小就不怎麼會說話」。
「哦,沒事,怎麼說今天也是衡秋的大喜日子,不能傷了和氣」,林子從衡山身上收回目光,笑着說道。
「那幾位隨意,不要客氣,老頭子還有客人招呼,就先不陪了」。
等老頭走後,林泳看着這青年的背影說:「這叫衡山的看來和衡秋有過節啊」。
「這就是他們衡家的事了,咱們外人不便摻合,等會吃完飯就去和衡秋告別」,林子說着咧了一下嘴。
又看了四周一眼,我說:「衡秋怎麼不出來見客啊,這傢伙又不是新娘,躲着幹嘛呢?」。
林子說:「誰知道這傢伙幹嘛,咱們先過去坐着吧」。
走進宴廳,我們選在了靠近牆邊一個宴桌坐下。
桌上銀色的餐具已經擺放好,最中間還擺放着果樹枝和西洋玫瑰組成的裝飾物,用盛花的潔白瓷花瓶裝着。
余玲拿過花瓶聞了聞,玩弄片刻後放回到了原位。
坐在位置上等了有半個小時,外面客廳內的人才陸續走進宴廳,衡秋的老子也走了進來。
看見衡秋的老子,我這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道衡秋的老子叫什麼。
等客人走進大半時,外面突然嘈雜起來,片刻後看見一身白西服的衡秋和新娘杜小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衡秋進來後掃視一圈看到了我們這邊,和杜小嫻說了幾句便朝我們這邊快步走來。
「你們怎麼坐這裏了,我在前面給你們留了位置,小月沒和你們一起嗎?」,衡秋一臉疑惑說道。
我說:「哪個小月,我們是小楊帶過來的」。
衡秋愣了一下,隨後無奈地拍了下額頭,「我叫我堂妹衡小月去接你們的,這丫頭不知道又野到什麼地方了」。
說完,衡秋讓我們坐到前面中間的宴桌,被我們拒絕了,怕招惹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有衡山的事情在前,大家族之間的矛盾很容易牽扯到外人。
衡秋也沒有強求,和我們調侃幾句後又回到了杜小嫻身旁,在衡秋回去前我問了一下,這才知道衡秋老子叫衡澤榮。
衡秋和杜小嫻走到最前面跪在了衡澤榮身前,衡澤榮坐在一張椅子上喝過了杜小嫻的媳婦茶,給了一個古舊的玉鐲給杜小嫻。
看見只有衡澤榮一個人坐着喝茶,我們才知道衡秋上面只剩下父親。
喝過茶後,衡澤榮招呼所有人落座,準備開宴。
宴菜總共有一十六道,其中有幾道還是國宴中出現的菜,像椰香雞豆花、鮮蘑菜心,水煮東星斑等。
一邊吃着這些菜,我想起了在關家吃的禁菜,那些菜確實算得上人間至味。
宴席時,衡秋和杜小嫻每桌都敬一杯酒,很小的一個酒杯,不過也架不住宴桌太多,估計一圈下來喝了一斤是有。
一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等到大部分客人離去,我們才走過去和衡秋告別。
衡秋想留下我們住上兩晚,到時候一起回首都,我們本想拒絕,但衡秋似乎喝的有些上頭了,此刻說一不二,拉住我們將我們強留了下來。
衡秋轉身叫來一個古靈精怪,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女孩,讓她招呼我們,說完便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互相認識了一下,原來這丫頭就衡秋說的衡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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