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梯上來,只見余玲一臉悲痛地跪坐在地上,在其身前地上躺着方遠文和佟婭。
看見這一幕我心裏有些慌亂,平復一了下才問道:「余玲,遠文他他怎麼了?」。
「死了,遠文自盡了」
聽到余玲的話,我不忍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胸口有些堵悶。
是我疏忽了,我應該想到方遠文會有自盡的可能。當年方遠文最開始喜歡的那個女人死時就是一副生無可戀,想要隨着死去的樣子。
沉默半響,我睜開眼掃視了山洞四周一圈,目光又落在方遠文和佟婭的屍體上,心裏想將兩人的屍體給火化掉。
不過此刻不是時候,走過去將余玲扶起來說:「走吧,先下去」。
余玲深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和我從石梯上往下面走去。
從石梯下來,趙山南,白松年,曹四皮,林子幾人正從水池裏往岸邊游過來。
看見我和余玲下來,幾人愣了一下,曹四皮在池水裏大喊道:「小子,鬼杖在誰的手裏?」。
「張畫水拿走了,唐雲聰正追着她,不知道什麼情況」。
聽到我的話,胡如山還活着的那個手下臉色一變,看了白松年,鄧叢,趙山南幾人一眼,忐忑不安。
上岸之後,白松年和老苗頭的臉色陰晴不定,兩人快步走向石梯,跑了上去。
胡如山那個手下身形顫抖地走向石梯,不時回頭看向我們,走到石梯前後手腳並爬地跑了上去。
看着這個手下離開,曹四皮沉着臉看向趙山南說:「趙主任,咱們這算是白費一場嗎?」。
聽到曹四皮的稱呼,我們幾人一陣吃驚,感情曹四皮才是另一個部門的人。
趙山南面色平靜,似乎早知道曹四皮的身份,撇了鄧叢一眼說:「上面讓我們下來,一方面是擔心陵墓還有其他出口,這個陵墓既然沒有其它出口,那他們怎麼也跑不掉」。
看見趙山南的眼色,我這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鄧叢有些不對勁。
衡秋這時問道:「遠文呢?」。
我和余玲對視一眼,頓了片刻才告訴幾人方遠文自盡的事。
幾人沉默了半響,趙山南重重地嘆了口氣,說:「帶上鄧叢,我們先上去吧」。
林泳背起鄧叢,我和林子,衡秋三人在最後。問了一下林子,這才知道鄧叢被曹四皮的蠱毒制服了。
從石梯上來,我和林子兩人背起了方遠文和佟婭的屍體。
走到紅石棺的山洞,我和林子將兩人的屍體放在了一棵枯樹樹幹上,折斷樹枝堆放在樹下點燃了。
看着騰起的火焰,我們幾人注視片刻迅速離開了山洞。
推開石門出來,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走來的洞道內,林子回頭看了看,有些好奇說:「那間墓室的石棺里不知道有什麼,可能也有什麼奇珍寶物也說不定」。
曹四皮看着墓室方向說:「老子其實還挺好奇的,要不咱們去開棺看看」。
趙山南沒有理會曹四皮的話,直接往出口方向走去。
從泉潭中上來,天色已經大亮,抬頭能看到第五級天梯處有兩個人影,似乎是白松年和老苗頭,胡如山那個手下在第七級天梯的位置。
走到岩壁下,林泳將自己和鄧叢綁到一起,抓緊繩子往上爬去,我和林子兩人在後面護着。
上到第九級天梯,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岩石壁中似乎有些青煙飄出來,應該是那紅石棺山洞內燃燒的枯樹青煙。
收回目光,我又看了林子,衡秋幾人一眼,這一次神堂灣死掉了三人,用不了多久或許就到我和林子了。
收起有些沉重的心情,抓緊繩子正準備繼續往上爬時,我注意到林子口袋鼓鼓的,忙拉住林子說:「你口袋什麼東西?」。
林子偷偷從口袋掏出來一個無臉的女木雕,正是女巫手裏的那個木雕像,這雕刻的應該是女巫。
看到這木雕,我突然想起玉棺里女巫屍體,還不知道女巫什麼樣子,心裏一動,又問道:「那女巫什麼樣子?你們揭開面具沒」。
林子擺了擺手,有些氣悶說:「白松年那個老不死的從女巫腹部拿走了什麼東西,那女巫屍體立馬就風化枯腐了」。
「白松年拿走的什麼東西?」,我說。
林子皺眉說:「不知道,看他抓出來的那個手是緊握着的,可能是玉或珠子之類的東西」。
聽到可能是玉,我不自覺地想起了夢裏見過的另一塊玉佩,白松年或許拿走的是這塊玉佩。
想到是另一塊玉佩,我抬頭往上看了看,白松年和老苗頭已經到第二級天梯了。當即不再和林子多說,繼續往上爬去。
等我們上到懸崖上,抬眼看去,二十多號人正驚慌不定看着下山方向,地上躺着五六個神色痛苦的男人,胡如山那個手下也倒在地上,老苗頭額頭上有一個血洞,已經死了,張畫水小腹鮮血淋漓,手裏緊握着鬼方權杖躺在地上。
掃視在場一圈,沒有發現唐雲聰和白松年的身影。
一個膚色暗黃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着趙山南和曹四皮敬了個禮,說:「報告趙主任,跑掉了兩個」。
趙山南看了張畫水片刻,皺眉說:「怎麼跑掉的?」。
中年人一臉不平靜,喘息幾口才說:「那個老頭手裏扔出來一把灰塵迷住了我們的眼睛,將那個青年救走了」。
曹四皮眼神閃爍道:「差點忘了這唐雲聰是唐賽兒的後人,一路上不說話不出手的,都快忽略他了,這老頭肯定會兩手旁門左道的邪術」。
趙山南走過去將鬼方權杖撿了起來,對中年人說:「處理好現場,谷底你們就不要下去了」。
說完,趙山南讓我們隨着他下山,曹四皮打量現場一圈,也跟着我們下山了。
從山林中出來,我們走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將方遠文先放到車上,隨後才陸續上車。
原本有些擁擠的車內,此刻寬鬆了不少,車內氣氛有些沉默,林泳沒有立刻啟動車子,在等着趙山南發話。
余玲看了鄧叢一眼說:「主任,鄧叢回去局裏後會被處死嗎?」。
「我也不知道什麼處罰,應該不會處死」
三天後我們才回到局裏,將鄧叢交給局裏後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裏。
雖然我們幾人沒有什麼傷勢,局裏還是讓我們回去休息兩天。
回到住處,我和林子兩人在客廳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我立馬拿出了胸前的玉佩,回來途中我偷偷拿出來看過,這塊玉佩裏面出現了一絲裂紋一樣的東西,像要碎裂一樣。
看着這塊玉佩,我不禁對那塊與之相似的玉佩產生了濃濃興趣和好奇。兩塊玉佩如果真是一對,那它原本的作用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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