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到頭,洞道盡頭的岩石內發出一聲爆炸巨響,岩縫中冒出濃濃黃煙,瞬間將我們湮沒。
身處濃煙之中,可見度不到一米,我和衡秋兩人立刻背靠在一起,戒備着四周。
即便戴着防毒面具,我也感覺呼吸中有些異味,但好在沒有什麼影響。
「砰砰砰」
身旁一側這時傳來槍響聲,緊接一聲悶哼聲響起,耿河山的身影從黃煙中飛了過來,砸中我和衡秋,兩人差點被撞倒在地上。
低頭看去,耿河山已昏了過去,嘴角還有鮮血在往外冒出。
我和衡秋兩人驚了一下,正要過去上前查看耿河山的情況,黃煙中一根黑影長鞭疾速抽來。
衡秋躲閃不及,被長鞭抽中胸口,身體控制不住地飛了出去,撞在了洞壁上,掉落地面吐出一口鮮血。
我來不及多想,迅速撲過去抓住了這根長鞭,手裏一陣柔軟冰涼觸感傳來,低頭看去,竟然是一條灰色為主的蛇尾巴。
「嘶」
就在我心驚之時,黃煙中一聲嘶鳴之聲響起,尾巴另一端湮沒在黃煙中的身子顯露出來,竟然真是一條長蛇。
這蛇以灰色為主,只有手臂粗細,但長有五六米,力氣極大。
還沒等我滾出去,長蛇蛇尾一勾,瞬間便將我纏繞起來。緊接着長蛇露出血盆大口,張口向我咬來。
黃煙中這時衝出一道人影,寒光一閃,一柄匕首準確地插在了長蛇的七寸所在。
長蛇哀鳴一聲,蛇尾用力一擺,將我給甩了出去,砸在洞道石壁上,摔的七葷八素。
長蛇竄進了黃煙中,趙山南立馬上前過來將我和衡秋扶了起來。
「遠文呢?」
衡秋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不見方遠文的人影。
「遠文」
我立馬衝着黃煙中喊了一聲。
等了有幾秒,黃煙中才傳來平靜低沉的回應,「我沒事」。
聽到方遠文的回應,我們三人放心下來,立馬上前查看耿河山的情況。
將耿河山拖到邊上,趙山南查看過後,鬆了口氣說:「只是昏過去了,沒什麼大事」。
看着四周開始散去的黃煙,我心裏滿是疑惑,「主任,不是說是角雞嗎?難道是長角的蛇?」。
趙山南也驚疑不定,思索着沒有回答我。
黃煙散去,方遠文從洞道盡頭的角落中走了過來,原來剛才躲到那裏去了。
那條長蛇的身影也隨着黃煙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看着洞道盡頭石壁上的岩縫,方遠文說:「這面石壁後面還有空間,可惜被封死了」。
「那條長蛇應該是從這岩縫裏出來的」,我走上前察看了一下岩縫的粗細,足夠那條長蛇通過。
趙山南走過來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下,驚訝道:「這不是一面石壁,這原先應該是一條洞道,只是這部分坍塌了」。
「如果是洞道坍塌,那只有鑿石這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這洞道坍塌部分有多長」。
衡秋的話讓氣氛有些沉默,如果坍塌部分很長,那要鑿開的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而且會驚動不少遊客和附近的居民。
這樣的話上面極有可能是暫時放置不管,繼續封着三霄洞。那我們二三兩隊的人算是白費一場,還搭上幾個隊員的性命。
對於上面的那些人來說,我們的性命可比不上三霄洞深處的秘密。
從目前所知來看,三霄洞深處的東西肯定不能公佈於眾,掩蓋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知道真相。
沉默片刻後,方遠文先開口道:「主任,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山南臉色嚴肅,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見,如果繼續探究下去,那得調專業設備過來,這樣必須和局裏匯報,但上面得知後肯定不會同意。
如果放棄探查,那兩個隊就是白費力氣一場,太不值了。
半響後,趙山南有些無力地長嘆了一口氣,「回去和局裏匯報,看局裏怎麼說?」。
「那林子他們?」
我心裏有些着急,「主任,你不是說這三霄洞裏有解林子他們中毒的東西嗎?」。
趙山南皺了皺眉,「角雞的血液可解百毒,但是這次碰到的是一條長蛇,這樣我也不敢肯定了」。
「局裏如果救不了佟婭,我一定會再來這裏」,方遠文面無表情,語氣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堅定。
趙山南有些頭疼,搖了搖頭說:「走吧,先回去」。
我和方遠文兩人扶起耿河山,跟着趙山南又回到山林腳下,坐上麵包車離去了。
傅葉坐在醫院的長廊上守着林子,佟婭幾人;將耿河山在病房安置好,我們幾人也坐到了長廊椅子上,趙山南則去和局裏匯報去了。
在長椅上坐等到兩點多,一股濃濃的疲憊感湧上來,眼皮控制不住地自己合上,我忍不住這股睡意,便先去休息了。
早上七點不到我便醒了,回到長廊里,只有趙山南一個人在椅子上坐着,不知在想什麼想的有些入神。
直到我在旁邊坐下,趙山南這才回過神來,收回心神撇了我一眼。
「主任,局裏怎麼說的?」
「讓我們等一天,明天給我們指示」。
聽到趙山南的回答,我心裏並沒不意外,這也在意料之中。暫時最讓我憂心的是林子,佟婭幾人還不能醒來。
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個信息部的同志帶來了局裏的消息,說已經派人送救醒二隊和林子,佟婭幾人的藥來了。
這消息讓我們高興不已,心裏壓着的石頭放了下來。
在醫院又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才等來能救醒二隊和林子他們的藥,是一個白瓷瓶裝的紅色藥水,至於是什麼藥水我就不知道了。
將這紅藥水用水稀釋後餵每人喝了一點,不到十分鐘,所有人全都醒了過來。
不過人雖醒來,但還是很虛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至少還得半個月來恢復。
從病房裏退出來,我們幾人這才發現趙山南不見了,衡秋猜測是和局裏去聯繫了。
下午一點多趙山南才回來,臉上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既沒有失望也沒有高興,反倒有一絲震撼之色。
我們幾人互看一眼,立馬湊了過去,傅葉先問道:「主任,三霄洞那邊,局裏打算怎麼辦?」。
趙山南頓了片刻說:「局裏似乎另有打算,只說讓我們把之前沒做完的任務先做完」。
想起之前的任務,我想起了那朵雙生花,這花好像還在趙山南手裏,並沒有交由信息部同志送回局裏。
不等我們繼續問話,趙山南接着說:「那朵雙生花我先帶回去交給局裏,你們就留在醫院照顧二隊和林子他們,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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