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殺。」
「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太平教部眾則是齊聲大喊;
「太平天下,沖啊。」
「太平天下,天下太平,殺了那些狗官。」
「殺啊。」
雙方都在竭盡所能的殺死對方,皇城司和禁軍三百人此時已經大半數以上倒在地下,剩下的人各個帶傷,這時候哪裏還有什麼陣型和防禦圈,全乎混戰在一起,就這一會功夫剩下的人又倒下來一大片。
就在這危急時刻,眼看護送的隊伍就要全軍覆沒之際,遠處增援而來的皇城司大隊人馬和禁軍的禁衛營援軍已然到來,但是太平教教眾卻沒有逃跑,反而外圍大批的教眾也是集結起來,迎着援軍就沖了上去。
太平教教眾如野獸般的廝殺拼命,你一刀我一刀互相劈砍,直到一方倒下為止,然而即使倒下的太平教教眾也是緊緊抱住對方的腿,用牙齒狠狠地咬住,給自己一方的人爭取時間。
疾馳而來的援軍猝不及防,反而被打的節節敗退,更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是這種打法,一時傷亡甚大,禁軍還好點,畢竟是正規軍受到的訓練也足,就地結陣先防禦,而皇城司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全部一擁而上混戰在一起,倒地者甚多,幾個千戶更是臉色都變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流民啊,堪比軍中好手了。
但是在人數巨大的懸殊下,戰局逐漸明朗,太平教眾人逐漸死傷殆盡,僅剩十幾個教眾的頭頭還在那苦苦抵抗。
皇城司千戶馬夢泉知道發生此事,一定是要徹查的,必須留活口才行,就衝着裏面大喊;
「留活口。」
話還沒說完,十幾個流民頭目看到事不可為就大聲喊了幾句。
「太平天下,天下太平。賢王萬歲!」
直接舉起刀架在脖子上自刎而死。
皇城司和禁軍都是有些愕然,這麼剛烈,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又來了一處援軍,不是兵馬司的人還是誰。
只見兵馬司指揮使何永熙大喊;
「快,賊人在哪裏,敢到京城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有禁軍和皇城司的人像看小丑一樣看着兵馬司的人,何永熙尷尬的摸了下鼻子,
「呃,這都結束了,抱歉來得晚了。」
皇城司千戶馬夢泉實在看不下去了,
「何指揮使,這裏皇城司接手了,您還是帶人回去封鎖京城城門吧,先戒嚴再嚴查出入之人,皇城司的人會派人一起去各個城門的。」
「這,好吧,你們也辛苦,有事就通知本官,本官這就去封鎖京城大門。」
何永熙看到滿地的屍體和那麼多血腥氣,也是臉色煞白,深感不適,就順着話說了下去,帶人回去戒嚴了。
禁軍援軍步軍副尉說道;
「事情已了,我帶半數人回去,剩下的人交給韓千總統領,下面的事還是皇城司的人負責,戴相派人來交代要留活口和繼續送銀。這活口沒了,剩下的繼續。」
「是,將軍,此地我帶人封鎖,馬千戶繼續帶人去侯府,回來再處理此事。」
「可以,那你們去吧,我也回宮門了。」
「大人辛苦。」
「我不辛苦,接下來有的忙的了,禁軍聽令,留下一,二,三校尉軍聽韓千總統領,其他人回營。」
說完就帶着禁軍回營了,而馬千戶則是安排人準備繼續上路,正要出發這才想到走在最前面的王公公不知道怎麼樣了,連忙帶着百戶季雲輝上前查看,只見轎子裏靜悄悄的,二人互相看了看,以為就此完蛋了。
掀開帘子,卻發現王管事蜷縮在轎子下面,在那毫髮無傷,二人也是大出了一口氣;
「王公公可還好,沒事吧?」
王管事也是哆哆嗦嗦的問道;
「外面什麼情況,賊人呢?」
「回公公,人都俯首了,現在我們還要繼續出發。」
「雜家沒事,那就快走,」
本想出去看一下的王管事,看到二人的慘樣,半個身子都是鮮血,腥氣撲面而來,差點吐了,就想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是。」
二人簡單的收拾下,車隊繼續前行,但是車,箱子,和眾人負傷的慘樣顯得這一路是千辛萬險啊。
當然護送的隊伍又龐大了不少,受傷的就地包紮,沒有受傷的皇城司的人繼續護送。
當王管事看到侯府大門時候激動地差點落淚。
終於到了。
洛雲侯府的大門還是正常關着,只開了一個側門,這條街也是安安靜靜,門房的小黃門看到車隊了,知道是內務府的人來了就興沖沖的跑過來迎接,剛到跟前看到押送人員這慘樣,就驚訝問道;
「王公公,您可還好,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小黃門一頭霧水,看到他這樣王管事也沒心情解釋,
「打開門,讓車隊進去,正事要緊。」
「是公公。」
小黃門就跑回去指揮眾人打開正門,卻說侯府為什麼不知道發生的事呢,原來逃跑的眾人都往離得最近寧榮街去了,這侯府還是稍遠一點,沒人過來自然不知道原因,當然明天估計全城都知道了。
打開正門,車隊這才緩緩進入,王公公則是帶着契約向後院走去,皇城司千戶帶着幾人跟了上去,雖然渾身是血不太雅觀,但是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大的代價也要完成內相交代的任務。
楊寒玉還帶着諸多宮女在內院喝茶吃着糕點,閒着沒事竟然安排宮女排練起來宮廷舞,想着那麼多人沒事幹,還不如整點這玩意以後陪着張瑾瑜侯爺也能奢靡一把,正想着怎麼再加點動作。
就聽到火兒急慌慌的從外面跑過來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怎麼了,我不好好的嗎。」
「不是說您,是說外面押送銀子的隊伍,慘兮兮的,好多血呢。」
火兒說完還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楊寒玉也沒在意,這在京城裏,大白天的能出什麼事,難不成在城裏還被打劫,怎麼可能。
「你啊,成何體統,能出啥事?難不成在城裏還被打劫了?」
火兒一臉佩服的看着自己,還有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
「楊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啊,這真是太慘了,為了給您送點銀子,死了那麼多的弟兄,太慘了。」
聲音從院門處傳過來,王公公哭喪着臉走過來,後面還跟着剛剛死裏逃生的皇城司的人,血還沒有凝固,在那印着甚是滲人,楊寒玉看到這個場面,吃到嘴裏的桂花糕直接吐了出來,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王公公,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真的被打劫了吧!這麼嚇人!」
「哎,這次可不是遇到小毛賊了,應該是太平教的人,直接襲擊了車隊死傷慘重,你看馬千戶都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
馬千戶疼的咧着嘴含糊了一句。
「還愣着幹什麼,拿水和傷藥過來給千戶還有皇城司的弟兄們包紮,快點。」
「是,夫人。」
「那謝謝夫人了!」
「沒事,那王管事這個交易散了?」
「楊夫人放心,一切照舊,這是契約,外面銀子都在,一兩都沒少,100箱白銀,一箱1萬兩。」
「呃,公公怎麼交易啊,我的嫁妝怎麼算,還有之前說好的把賬直接還了,不然回來。侯爺不好交代!」
「好說,你的借款文書我都帶來了,我先把銀子送來,這是給您帶的,然後您再買內務府的產業一共140萬兩,其中大部分算您的嫁妝,那雜家就在拿走2間商鋪8萬兩銀子就成,剩下的銀子全拿走就算還上了,再寫個還款文書就成,我帶着內務府大印呢。」
楊寒玉剛才還有點心疼利息,這麼一聽還能提前還錢就點頭答應。
還有劫銀那麼罕見的事怎麼就發生了呢,聽到這話還好受些,再者太平教不是大武南邊的嘛,怎麼來京城了。
不對啊!京城不是白蓮教的地盤嗎,怎麼被太平教的人滲透了,這白蓮教浪得虛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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