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路口處,血戰還在繼續,看到後續還有那麼多匪徒還在往這邊湧來,兩位統領各自相視慘笑一聲;
「弟兄們守住,援軍片刻就到,要死咱們一塊死。」
「就是,禁軍聽令死戰。」
「接令。」
「媽的,拼了,跟我上。」
皇城司百戶季雲輝帶着人就殺向缺口處,支援守在那的禁軍百戶梅以正。
一刀砍倒準備偷襲的人,倆人背靠背喘着粗氣;
「謝了,兄弟,要是能活下來,咱們拜個把子。」
「哈哈,好,老子還得點個娘們。」
「行,上。」
「上。」
二人喘了口氣再次提刀沖了上去,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最後一波人了,看到烏泱泱衝出那麼多人,雖然看樣子向流民,但架不住人多啊,抵抗不住了要。
街口的喊殺聲傳的甚遠,周圍民眾早就嚇得跑完了,滿地的死屍,鮮血觸目驚心,跟在後面的各路探子簡直驚呆了,不可思議的想這還是京城。
這裏可是禁軍和皇城司的大本營啊,可是他就發現了劫營,瞬間都是嚇得急忙回去匯報。
白蓮教主和右護法聽到手下匯報說可能是太平教的人動手,直接驚呆了,右護法喃喃的說;
「他娘的,這群蠻子太猛了,直接就干啊,我聽說他們來了這都一個月了以為他們是來監視朝廷的,沒想到來這齣,厲害。」
「厲害什麼,抓緊通知手下弟兄們躲起來,這段時間就不要出來了,外面的人隱蔽好,奶奶的,打亂我計劃,這些蠻子。還不快去!」
白水月在那氣急敗壞的吼道;
「是,教主,我這就去親自安排。」
右護法應先才也是反應過來,對啊!朝廷必定會嚴查,先跑為上,急忙就帶人出去了。
而京城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何永熙聽到值守的人來報,宮裏出來的車隊在東城遇襲,還發出紅色緊急求援信號,就急忙集結起還在值守的兵馬緊急過去,兵馬司一陣雞飛狗跳,雖然急但是指揮使卻是囑咐道要快但是步子要小,慢點去,兵馬司的人自然會意,不由自主的隊伍速度慢了下來。
而皇城司衙門的人看到求援信號後就衝進大堂匯報,值守的千戶聽到後就吹號集結人馬,帶着兩個千戶所1000多人沖了出去,速度之快震驚旁人。
而值守皇宮大內的禁軍營頭看到求援信號後,直接從值守營抽調半個營3000人由步軍副尉帶領直奔車隊出去的方向追去。
京營王子騰還不知道發什麼事還在城外大營里練兵呢,聽到警戒的哨所人匯報說,京城方向有求援信號,猛地一驚,
「什麼,京城裏的求援信號?」
「是的,大人,看樣子在城東。」
城東,賈家?不是,難道是洛雲侯張瑾瑜的夫人那!
哎,多事之秋啊!希望沒事。
「知道了,傳令,大營戒嚴所有人沒有我的手令不得進出。」
「是,節度使大人。」
希望沒事吧,王子騰看着京城的方向默默地說道。
而賈家也是得到了消息,畢竟離得不遠,賈家下人出去採買,就看到駭然的一幕,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回榮國府,邊跑邊喊;
「禍事啦,宮裏車隊被襲殺了。」
寧榮兩府聽到後還不太相信,但是看到西邊有大批人四散而逃,嚇得也是緊閉大門,並且向老太君報告此事。
賈母在榮禧堂想着什麼時候進宮一趟呢,這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就問鴛鴦;
「又是什麼事,整天們沒個安生。」
「老夫人別急,我去看看。」
鴛鴦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賈政和賈赦二人帶着一群小廝夥計過來,賈母看到納悶問道;
「你倆帶那麼多人幹什麼,打架去。」
賈赦看到母親還在毫不在意,急道;
「母親,出事了,宮裏出來的車隊離我們不遠的街道上被襲擊了,血流成河啊。」
「啊,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現在。」
賈母也是一驚,但是立馬安靜下來,吩咐道;
「老大,帶人去大門處,緊閉大門帶人頂住門,多帶人,老二你帶人去後門頂住,讓女眷都回自個的院子,不得隨意出來。派人去寧國府快看看怎麼樣了。」
「是母親。」
賈赦和賈政看到自己母親那麼鎮定的安排也是安心了不少。
寧國府賈珍和賈蓉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大內報到,乍一聽賴管家匯報宮裏車隊遇襲也都是大吃一驚,賈珍忙道;
「快,緊閉大門,安排人帶上棍棒頂住大門。後門也是如此。」
「是,老爺,早就安排人了。」
「你親自去盯着。」
「是,奴才去了。」
頗有一番風蕭蕭易水寒之感。
賈蓉在那咽了口唾沫,
「父親,這是真的假的,京城還如此亂。」
賈珍也有些慌亂,但是在兒子面前裝一下,就繃着臉說;
「混賬話,哪裏沒有危險,這給你提個醒,值守時注意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知道了父親,那還去大內報到吧。」
「去是的去,明天吧,今個歇歇。」
說完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默默不語。
而榮國府賈璉也在收拾自己的包裹,王熙鳳更是給裝了兩個大包,還不夠還要裝,賈璉則是不要那麼多,就在推磨間,聽到平兒在外面喊道;
「奶奶,出事了,二爺今天不要走了,宮裏出來的車隊遇襲了,滿街都是屍體。」
夫妻二人大驚忙問真假,平兒說自然是真的,二位老爺帶着大批小廝夥計在大門處守着呢。
賈璉一聽,拿出家裏長刀就要出去,卻被王熙鳳一把抱住;
「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帶人去支援下。」
「你瘋了,說什麼胡話。你要是有個閃失,我怎麼活啊,」
王熙鳳就哭了起來,平兒也過來抱住賈璉死死的不放,賈璉看到這就默默把刀放下坐在床邊不語,王熙鳳哪想到京城還能遇襲,就後悔讓賈璉去京營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還在戶部喝茶的大內總管戴權,聽到皇城司匯報車隊遇襲了,驚的手裏的茶杯都掉了,戶部的人都望向這邊。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剛才雜家眼皮子還在跳,沒想到是這事啊,去支援了嘛?」
戴權咬牙切齒的問道。
「回督公,都去了,對方人很多,其精銳人員應該是混在裏面。」
「快去,告訴禁軍和皇城司留活口,雜家也要看看誰在後面。」
「是督公。」
戴權看着還在那忐忑不安坐着的沈中新說道;
「沈侍郎不必擔心,小毛賊,皇城司能處理好。」
沈中新看着戴內相有些發抖的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的,也只能點了點頭應道;
「明白,內相,您要不先去忙事。」
「不用,雖然出了點意外,但是戲還得唱完啊。」
「呃,好的。」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養心殿的武皇周世宏就接到車隊遇襲的事,也是大感意外,這誰那麼大膽子,還有誰在背後,四王,還是勛貴世家,亦或者是白蓮教或者前太子。
長樂宮太上皇周聖卓聽到夏守忠的通傳,也是不太在意,在京城誰都翻不起來,就囑咐道盯住。
大武京城,東城市坊。
「快,全軍加速。」
禁軍和皇城司的援軍都是加快步伐衝過去,而兵馬司的人則是磨磨唧唧還離得老遠呢。
這時路口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太平教精銳在離開前猛攻一處,打開了陣勢缺口,就撤退了,留下大批教眾流民,雖然是流民但是激情甚至大過教眾精銳,他們拿起屍體上的武器,悍不畏死地沖了過去,被對方砍中也要臨死前咬一口對方,那種精神極大地震撼雙方的人。
副教主楚以岳看得清楚,更加確定發展太平教眾的信念,朝廷精銳不過如此,看了最後一眼他們,就默默隱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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