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方鳴金收兵的信號。
女真人士兵那流水一般的快速撤退到弓箭射程之外,自覺組織好防禦隊形,緩緩地撤回大營中。
黃吉台心情不錯,看着遠處填埋完畢的護城河,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以極少的代價完成填埋目的。
但是其他將領不理解啊,急性子呼延晗剛回大營就忍不住問道;
「大汗,怎麼就撤了啊?這護城河的主要路段都已經填平了,我們下午直接就可以大規模攻城了,怎麼就回來了?」
黃吉台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問你,之前大武援軍統帥帶軍來抓我的時候,被我們埋伏,他們突圍後有沒有突破我們北面的封鎖回到平陽郡城裏面去?」
「回大汗,絕對沒有,這些武人真是丟臉,我還以為他們會向北突圍回平陽城呢!誰知道那麼慫直接往南跑了,據追擊的甲士說,他們一口氣跑回關內了。」
「那你再想想,這城裏都算上20萬大軍現在誰能指揮得動?」
「對啊,這平陽郡城裏是誰指揮的?以前那個張守將,不對啊,聽說那個姓張的老將軍被我們射鵰勇士射傷了,聽說後來金瘡崩裂死了?」
「你啊,總算說出了關鍵,之前是我有些心急了,以為大武援軍失去了統帥就會群龍無首,失去戰鬥力,我們再突襲爭取最小的代價拿下平陽郡城,那我們的霸業就成了!」
黃吉台滿臉的憧憬,又接着說道;
「可是恰恰相反,經過這兩天的戰鬥,這個守城的將軍是個厲害的人物啊,我感覺他應該掌握了全部的軍權,所以我們面對的是20萬守軍,所以不能急了,爭取給士兵最好的狀態,一次就成功,要是成了消耗戰,這一仗我們就輸了一半,月氏人還在盯着我們,所以我們還是要速戰速決,打個時間差。」
「明白了,大汗,明天清晨直接猛攻,不給敵軍喘息之間。」
呼延晗知道大汗的意思,明天最好用一天的時間就把平陽郡城攻下來,免得節外生枝。
「嗯,很好!今天讓勇士們好好休息下,明天見分曉!囑咐後勤處抓緊調試好攻城武器,明天全部用上。」
「是,大汗!」
平陽郡城內,
張瑾瑜帶着寧邊回到了將軍府里,二人在路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女真人怎麼就撤退了?
難道人有三急,黃吉台不行了?
張瑾瑜怎麼想怎麼就透着古怪,亦或者是有什麼陰謀,可是這大白天的,朗朗乾坤。
「大人,會不會夜裏面偷襲啊?」
寧邊猜測地說了自己的看法,白天不打,那一定是夜裏面打了。
「有道理啊,讓家武的人撤下了來休息,家文的人輪流守夜,其他三面城牆各留下二千人值守剩下的也是輪換休息。讓張元鵬第八營的1萬騎兵出城輪流去騷擾看守河段的女真人,不要戀戰,打了就跑。」
「大人,怎麼還撤下那麼多人?反而派騎兵去,不怕真的偷襲嗎?」
「寧邊,我的用意很簡單,派出騎兵反襲擾女真人,既能起到警戒作用,又能擾亂敵人,女真人必須牢牢守護填埋好的河段,再者說都在雙方眼皮子底下還能算偷襲嗎!」
「是我着相了,將軍神算啊!」
寧邊在身邊拍着馬屁說道,這一點還真沒想到,關鍵是自己一直想着偷襲的事了。
「你寧邊也是會拍馬屁了,閒話少說,明天將會是血戰,黃吉台除非是傻了和我拼消耗,但是黃吉台不是傻子,所以告訴張府的將軍們,明天從張文清三營開始,第一個守東城,張孝霖六營做預備隊,後面是張明哲的七營跟上,再加上八營的一萬步軍,最後才是家文和家武,希望不是如此啊!」
寧邊也是一臉的凝重,知道明天才是關鍵,女真人的的攻擊力可能會超出想像。
「遵命將軍!」
「還一個事,怎麼你在家叫我大人,在這就叫將軍呢?」
張瑾瑜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了,這稱呼怎麼一直在變。
「回,大人,這是大武官稱,在家是主上,稱大人,在戰場是將軍,當然到了伯爵以上就尊稱伯爺,侯爺了。」
「懂了!我要是當了伯爺,侯爺,你們府里的人以後就不會改口,顯得麻煩。」
「那是當然,大人一定會是伯爺,侯爺的,時間的問題!」
「還是你說話中聽!去吧!」
「是,大人,末將就去了。」
看着寧邊離開張府去傳達命令,
張瑾瑜這才想到好多天沒有去母親那請安了,這在封建社會可是不孝的,
想到這,
張瑾瑜叫來侍衛,在侍衛們的幫助下卸了盔甲,簡單的整了整衣服就朝府內側院走去。
因為母親是金陵人士,當年有名的江南才女,喜歡江南特有的園林假山,所以父親在世時就特意在府內單獨修了一個院子供母親賞玩,現在更是直接住了進來。
剛一進院子,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一個宮殿,佔地極廣,除了有花草樹木還有一大片樹林,院子中央還有個很大的人工湖。
徑直往裏面走一點,就感受到一股清香直入鼻腔,淡雅濃郁。
這是桂香的味道,這是張瑾瑜最喜歡的味道,不管在哪裏都是那麼的純粹好聞啊!
繼續往裏面走,亭台樓閣,假山流水,確實美不勝收且造價非凡啊,
簡直太奢侈,太腐化,太封建了,不過我喜歡。
院子中央人工湖北側的高地上,修建的一個非常大的古色古香的五層閣樓,這在大武也是很罕見的,如此高的樓造價定然不菲。
這就是平陽郡城最高建築,有名的東雲樓,站在樓頂能看到城外的洛雲湖和早上升起的太陽,尤其是清晨紫氣東來,美艷絕倫。
母親就住在那裏的樓下一層,侍女們也是進進出出忙裏忙外,果然是墮落啊。
張瑾瑜也沒有細看就大步朝閣樓走去,
侍女見了自己都跪在地上;
「見過大人!」
張瑾瑜還是很不習慣這一見到主家就跪下的規矩,
「起來吧,忙你們的事吧,不用管我。」
「謝大人,」
張瑾瑜也沒有管她們徑直進了屋裏,
第一眼就看到一個大大青銅鼎爐,裏面冒着不知道叫什麼的薰香,四處還是密不透風,
看到這,張瑾瑜懷疑這長時間呼吸pm2.5能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來人,把這個香滅了,打開窗戶通通風,以後天天透風,香也不要點了。」
張瑾瑜對着門外的侍女們說道,
「這?是大人。」
侍女們進來開始打開窗戶通風,並把薰香滅了。
裏屋的人聽到動靜,
張府的主母,也是張瑾瑜的母親王詩涵,這幾天實在是不想動,聽到外面如此大的動靜就知道是自己寶貝兒子來了,
「蘭月兒,你去外面看看咋回事?」
「是,老夫人,」
蘭月兒剛想起身,
就看到張瑾瑜大大咧咧進來了,
「不要去了,我進來了,」
張瑾瑜看到一位中年美婦,衣着華貴雍容,眼睛看着自己散發着慈祥,長得和自己8分相似。
不用問,這就是自己母親大人了,心裏頓時五味翻到,終究是補償了我一世母愛。
「兒子拜見母親,讓母親受驚了!」
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起來,跟我還客氣啊,過來我看看,瘦了啊。」
「哪有啊,母親身體怎麼樣?」
「沒事了,這幾天很好,就是想睡覺,懶惰了!」
「沒事多出去走走,還有屋裏面白天經常通風,夜裏睡覺絕不要點香,對身體不好。」
張瑾瑜不知不覺話多了起來,
王詩涵也是不住的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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