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推辭了一番,見對品茗的疾病有效,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吃過早膳,江流就到村頭走走,看看這個村莊的特色。
宛娘也匆匆出門,孩子也讓鄰居洛大媽照料。
吃午膳的時候,宛娘已經回來,她告訴江流,經過村里長老討論,同意江流明天在霧迷森林邊緣看看。
江流謝過宛娘。
當天晚上,品德村長和戚大夫聽了品茗的事,都回到了村里。
戚大夫幫品茗把脈,把情況和品德及宛娘說了一遍。
宛娘見戚大夫說的,和江流說的基本無異。
宛娘還把江流給的千年益食根拿出來給戚大夫看,戚大夫看後搖了搖頭道:「這是極品的千年益食根,市面上至少要賣一千龍珠幣,所謂價值千金,看來這娃娃所謀極大啊。」
「現在不知此人是敵是友,明天已經答應他去霧迷森林邊緣,就繼續讓他去,其他人要多盯着點,避免出現紕漏。」品德說道。
「倘若他真只是一個簡單的遊歷生,路過時來這邊遊歷,那他可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萬一誤傷,豈不是我們恩將仇報?」宛娘猶豫地說道。
「龍城天籟學院,這種貴族學校里有錢人家的孩子出來玩,也不是沒有可能。」品德說道,「所以才要盯着點,真有必要,就出手幫一次。」
宛娘想了想,說道:「我倒有個辦法」
第二天,宛娘帶江流來到霧迷森林邊緣,告訴他,村民在平時為了避免迷路,會在常有的那條路上綁上紅布帶,到時沿着這個標識走就好了。外圍山道一公里左右,就能走出來,千萬不能往深處走。
江流謝過宛娘,從標識入口處進入霧迷森林,才走兩步,江流轉身再扭頭看向身後,一片濃霧,已看不到宛娘等村人。
而宛娘事先告知的路邊紅布帶,根本沒法近距離查看,江流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一片濃霧中。
江流用靈力灌眼,使用龍族的視覺技能,但饒是如此,依然只能看到一步之距。
倘若真是如此,江流唯有倒退出霧迷森林,畢竟江流只是來到一下,既然已經進了裏面,就算完成任務。
但江流不想半途而廢,畢竟手中還有逃逸符篆,即便迷路被困,還是可以用逃逸符篆逃出來,於是細心觀察起來。
這一看,江流發現前方濃霧中,有條淡淡的痕跡。
「這應該是不久前,有人走過這條路,因為霧被擠壓開,留下一條通道,隨着時間流逝,這通道又被濃霧覆蓋,留下淡淡一條痕跡。
於是江流決定,沿着這天痕跡出去,若真的迷路被困,就用逃逸符篆逃生。
不一會,江流就沿着這天痕跡,從村道另一頭走出。
那一頭,品德等幾位村民等着,見江流這麼快走了出來,深感意外。
江流隨眾人又回到了村長家。
「江公子,今天走了一圈,感覺如何?」品德問道。
「霧迷森林的霧果然大,我用靈力灌眼都看不清,好在之前你們應該有人走過這條路,走過的地方霧有點稀,我差點就迷路在裏面了。」江流如實說道。
聽了江流的話,品德、宛娘等眾人臉上都是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
現場沉默了一陣後,宛娘開口說道:「昨天我把你救了品茗的事告訴了村里幾位年長的老老,他們估計怕你進霧迷森林出事,估計早上走過一遍。他們年紀大了,視力不一定好,但畢竟走了那麼多年,應該是閉着眼睛走過去的。」
「說的也是。」江流雖然滿腹狐疑,但還是微微一笑,表示接受這種解釋。
「江公子,昨天您給二娃子的那塊益食根太珍貴了,把我們村賣掉,都不及這塊藥的錢啊。」戚大夫突然說道。
「那塊益食根是我遊歷時翼國藥師協會送的,他們還送了我其他一些藥,比這貴的還有,這塊剛好對品茗公子的病有益,我就拿出來了,也算是借花獻佛,能治病才是藥的珍貴之處,不能治病,就一文不值不是?所以戚大夫就別再提那藥值多少錢了。」江流回答道。
「翼國藥師協會?這個協會在我們這邊也是赫赫有名,我們霧迷城很多藥材都是從翼國採購,藥材等級都是靠翼國藥師協會認定,上次我們霧迷城城主請他們協會副會長吃飯,他們都不肯賣面子呢。」戚大夫話裏有話的說道。
「他們協會會長書騁是我世叔。」江流也不想過多解釋。
「原來如此!」那戚大夫心中疑團解開,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既然去過了霧迷森林,江流準備按照計劃去航運城。品德告訴江流,明天是老樊輪到去航運城,今天晚上老樊會回到村里,明天早上辰時,江流可以從村里經霧迷城到航運城。
當天晚上,江流繼續留宿霧迷村。品茗跑過來請教了身體和學習的問題,同時還問了江流的聯繫方式。江流都一一作答。
第二天一早,江流就從霧迷村離開,經過近兩天的車程,來到了航運城。
到了航運城的江流也是大開眼界,因為航運城不僅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與霧迷城有天壤之別,與龍城相比也不遑多讓;更是航運城的建築,與日常傳統的建築完全不一樣,一座座形態各異的新式建築,讓江流以為來到了域外。
在老樊的指引下,江流先到航運城航運中心的服務台做了遊歷登記。服務台的工作人員熱心地問江流介紹起了遊歷套餐,還為江流預約了近期遊覽幾個主要景點和科技研究館的入場券。當然,服務人員還很詳細地向江流介紹了航運城到不同城市的飛船班次和自由租賃飛船的地點。
「飛船也能租賃?」江流問道。
「平時我們乘坐的神駒車等交通工具都能租賃,飛船自然也可以,就是費用貴了點。」服務員回答道。
江流謝過服務員,到了一家當地口碑不錯的新式客館辦了入住。
接下來幾天,江流去了航運城的圖書館、景點和科技研究中心等地,了解航運城的歷史和一些主要情況介紹。
航運城位於龍界從入口的「龍口」到「龍尾」的中軸線上,萬年前魔族從龍口撤退到龍尾,沿路一直暴力推進,當時原來的城池都已毀壞地蕩然無存。後續龍族人就在這和廢墟上建了一個以科學研發個運輸為重點地新城。經過萬年的發展,已有了自己的知名度。
這天,江流來到航運中心客務部,了解了飛往龍城的飛船班次。這裏每天至少有五班飛龍城的飛船,但都要在經過一些大城時降落下客。
江流見時間寬裕,就向不遠處的飛船租賃處跑去。
一名中年工作人員兼駕駛員接待了江流。他告訴江流,普通四到六座飛船,單日租賃費一千龍珠幣、駕駛費一千龍珠幣。由於江流未成年,必須請駕駛員駕駛,所以江流如果租一天就至少要兩千龍珠幣。之後的每天,租賃費不變,駕駛員費用改為五百龍珠幣一天。
正交談着,江流突然感到自己魂魄內傳來一陣明顯的危機感。甚至由於感受過於明顯,導致江流一下子摔倒在地。
「沒事吧?」工作人員趕緊扶起江流,讓他坐到一旁的墊子上。
江流立馬調息打坐,終於感受到了離自己往西萬里之外,江淌正有危機逼近,可能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江流睜開眼,問工作人員道:「如果我感應到一個地方,但不知道具體地點在哪,這飛船能去麼?」
「飛船是按日租賃,只要不是氣象條件不符,一般都能到達;只是沒有具體地點,就需要在飛行途中不斷地調整方向。」工作人員說道。
「我現在就需要租飛船。」江流說完,掏出幾千龍珠幣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見江流突然着急,就立馬用簡易程序把租賃事宜搞了下來。
隨後,兩人上了一個飛船,江流憑藉感應,兩人快速地向西飛去。
三個時辰後,眼看就要飛到目的地時,飛行了一萬多里路程的飛船,突然發出了警報。
「前方有個巨大的法陣,飛船根本無法過去,公子,我這邊只能先降落。」駕駛員說道。
「那你就在附近降落,等我三天,三天內的駕駛員租賃費一律由我承擔。」江流和駕駛員說道。
等飛船一降落,江流就立馬沖向感應的位置。
沒多久,一個巨大光陣出現。
「站住,這是龍庭王族禁地,閒雜人等,禁止靠近。」一名侍衛模樣的人遠遠喊道。
江流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掏出上次凌長老帶給他的龍族長老院行走令牌。
「長老院辦事!」江流將令牌舉在手中。
「上差,這裏是王室的訓練場,裏面正在進行王族未成年人訓練考核。現在法陣已開啟,沒辦法中途停止,還請上差等訓練考核結束後再進。」一名將領模樣的人說道。
「你覺得我這塊長老院的行走令牌是紙糊的麼?」江流板着臉,生氣地說道。
「公子,法陣的入口禁制已解除,您請進。」另一個將領聲音傳來。
「如此多謝了!」江流朝那將領拱手謝道。
「老邢,你怎麼把他放進去了?要是裏面的王族有個閃失,我們可擔當的起?」前面的將領問道。
「王族王室和長老院一向面和心不和。他們神仙打架,卻讓我們遭殃。你剛才為了討好王族而得罪了長老院。長老院隨手把我們滅了,王族根本就不會替我們出頭。放進去,有什麼事情發生,那都是長老院兜底。」後面的將領說道。
江流往感應方向飛去。一路上促發了很多機關,都靠江流自身防禦和防禦符篆。
足足飛了一刻鐘,江流終於見到了江淌,他被一根繩子倒掛在樹上。不遠處,三個王室打扮的小年輕圍在那裏商量。
江流降落到江淌面前,江淌睜開眼睛,裏面滿眼殺氣。當見到是江流時,那殺氣立馬消逝不見了。
「淌淌,你還好麼?」江流問道。
江淌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看着江流。
「這陣法能壓制人說話。」江流突然想到。
「小子,你好大膽子,膽敢擅闖王族訓練場,活的不耐煩了!」正在這時,一個王室小年輕衝着江流喝道。
「不知閣下是?」江流故作疑惑地問道。
「在下康馨王爺玄孫江啟,這位是康信王爺曾孫江麥和這位鎮南王爺玄孫江敬」那小年輕說道。
「咳咳咳!」另外兩人拼命暗示那個江啟別說太多。
「原來是三位王孫,小的失敬!小的此來,可是為了世子孫,與三位王孫無涉,還請三位體諒。」江流說道。
「呵,你和他是一夥的,那你也留在這裏,別走了。」江麥惡狠狠地說道。
「幾位王孫稍安勿躁,在下爛命一條,留在這裏反而是在下的榮幸,只是不知道,三位王孫一會不小心觸碰機關,被圧成龍肉醬,不知幾位王爺大人是把你們交給食堂還是扔去亂葬崗?畢竟幾位還未成年,還沒入過玉牒。」江流露出一臉的笑意。
「臭小子,少威脅我們,你一個未成年人,能奈何我們三人?」江麥說道。
「呵呵,幾位王孫,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要是光榮捐軀了,你們認為,四王爺會給你們家屬撫恤金,還是給你們追封?」江流笑道。
「你怎麼知道是四王爺?」江啟驚道。
「小子,現在你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吧?」江麥厲聲說道。
「呵,我既然敢來,還會怕這怕那麼?大不了,我一命換三位的命,我也能流芳百世了。」江流不屑地說道。
「就憑你?」江麥依舊厲色不減。
「憑我當然不能,但有這個訓練場當然可以。」江流褪去笑容,惡狠狠地盯着三人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撤。」江敬說道。
另兩人猶豫了一會,跟在江敬後離開。
離開後,江敬對兩人說道:「那世子孫被我們設計困住,那個法陣是陣中陣,那小子要去救人,也會被困住,到時我們再去結果了那兩人,並把世子孫的死推到他頭上,豈不是一舉兩得。」
「全憑敬哥做主。」另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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