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待三人走後,仔細看了下江淌,發現江淌就被一根繩子困住,不能動,不能說,顯得非常弔詭。
江流也沒心情研究這個法陣,直接掏出一張破陣符篆朝繩子飛去。
那符篆一碰到繩子,立即一股巨力與之抗衡。
一聲巨響,整個空間和繩索撕裂開來,江流盯着江淌,他身上繩子一斷開,立即用一招隔空攝拿,把江淌拉到身邊,隨即倒身飛退。
「快走!」江淌恢復行動,喊出兩個字。
江流立即祭出一張防禦符篆,果然,本趨向平靜的法陣,又爆發出一股巨力,襲向江流二人,被符篆的防禦悉數擋下。
飛到一個剛進來被觸發過的廢陣旁,江流才把江淌放下。
「你沒事吧?」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沒事。」兩人又是同步回答。
江淌活動了下筋骨,過來捏了捏江流的臉,然後又捏了捏自己的臉。
「沒有做夢,但願不是幻境。」江淌自言自語道。
「啪!」江流拍了下江淌,然後說道:「嗯,應該不是幻境,我們趕緊離開這吧。」
「我們這關的考核目標是穿過這片區域,然後在規定時間到達出口,這邊已經被那些宵小動過手腳,我們得另想辦法了。」江淌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知道出口方向在哪個位置麼?」江流問道。
「囔,在這位置。」江淌掏出一張地圖,指着一個位置說道。
「嗯,你們都有地圖,你怎麼還會亂走?」江流納悶地問道。
「考核入口和出口都在同一個地方,我們是需要在裏面拿到指定物品才行。」我物品收集齊了,現在就可以回出口了。」江淌解釋道。
「那就走吧!」江流拉起江淌,準備飛身而去。
「空中有禁制,飛行會觸發機關,引動法陣。」江淌說道。
「那你們考核不是有規定時間麼,要真一個個走過去,就算沒有觸發法陣,也要不少時間吧。」江流問道。
「剛被法陣困了好幾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如果我自己一個人走,可能來得及,但你不熟悉裏面的情況,自然會多耽誤點時間。雖然考核結束,總控機關會關閉,但我不想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江淌笑眯眯地看向江流。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又不用參加考核。」江流淡定地說道。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現在都認為這一定是幻覺。」江淌不解地問道。
「你不會用心感受麼?我是感應到你有生命危險,才會趕過來。」江流指了指江淌的心臟。
「我感受到了,但我無法想像,你是如何到我面前的。」江淌柔情地看向江流。
「知道就好,事不宜遲,趕緊開啟防字訣。」江流說道。
「好!」江淌立即照做。
江流拉着江淌,立馬飛身準備往出口方向出飛去。
「呦,能脫陣而出,有點手段啊。」不待江流離開,江麥三人又去而復返。
「你們幾隻四王爺家的汪汪,想咬人就儘管放馬過來吧!」江流停下腳步,望着三人說道。
「什麼汪汪?」江麥一臉不解。
「麥哥,他好像說我們是狗。」江啟說道。
「狗,對,我們就是狗,四王爺家的狗,告訴你,四王爺讓我們咬誰就咬誰,他讓我們咬幾口就咬幾口。」江麥一臉不屑地說道。
「真有當狗的覺悟!那就不和你們這些汪汪浪費時間了,好好待着吧。」江流說完,扔出一張符篆,頓時,劇烈的靈力波動把三人周邊幾個法陣的機關都觸發了。
隨即,江流又拿出防禦符,帶着江淌,破空而去。
與進來時一樣,一路上不少機關法陣被觸發,江流憑藉自身防禦和防禦符篆的力量,一直飛到入口外圍。
饒是如此,一落地後,江流立即噴出一口鮮血;而在江流身後的江淌,情況好了很多。
「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傻,拿這種方法硬抗。」江淌急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跑得急,有點不適罷了。這就是我剛進來的方法。」江流輕描淡寫地說道,「前面就是出口,快進去吧。」
江淌拉着江流的手,來到出口處。
交了規定物品,一個面無表情的侍衛把一本寫着江淌名字的合格證書交給了江淌。
「你是什麼人?這裏不能進去。」見江淌拉着江流準備去集合區,一名侍衛上前阻攔。
江流掏出了長老院行走令牌。
「這」侍衛有些遲疑,剛他已經聽到有人持長老院的行走令牌進入了訓練區。
「哎呦呦。是江流公子啊,歡迎歡迎!」一名宮廷宦官走了出來。
「見過大人。」江流覺得對方眼熟,但記不得對方身份,於是先行個禮,畢竟自己硬闖在先,伸手不打笑臉人。
「今日王族小娃娃們考核結業,江流公子能來現場,真是再好不過。公子是最近一期資質賽榜首,能和這些未成年的王族交流交流,對這些小娃娃們都有好處。」那宮廷宦官說道。
「謝謝大人!」江流隨即和江淌、宮廷宦官一起到了集合區。
宮廷宦官被現場人員迎到了休息區,江淌則拉着江流來到他們的集合區。
「淌哥哥,你出來啦,我還以為你被困住了。」隨着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個打扮地不男不女的年輕人,翹着蘭花指,迎了過來。
江淌直接無視,拉着江流往前走去。
「廉王孫,你家淌哥哥好像有了新歡,不要你了。」一旁兩白衣男子起鬨道。
「哼淌哥哥,等等我。」那個被稱為廉王孫的年輕人,立即飛奔趕了上來。
「姑娘,有事麼?」江流轉頭問道。
「你才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那年輕人氣的雙手發抖,他弄的不男不女,即使別人會拿其他的開玩笑,可從不敢拿他性別開玩笑。
「好了,你們訓練都結束了,何必裝的那麼引人注目,過猶不及啊。」江流意味深長地說道,隨即和江流,繼續往前走去。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年輕人雖然嘴上喊着,但卻沒有再趕上來。
一段時間後,考核時間結束,所有參加考核的王族子弟都被集合到了集合區。
經過俗套的結業儀式,現場搬出一台留影儀,讓出席嘉賓和學員留影紀念。
合影座位比較講究,出席嘉賓都互相推辭,江流倒也不推,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主位宮廷宦官的右手邊,而江淌,則站在了他的身後。
儀式結束後,各人各自回家。江淌這才告訴江流,訓練場的訓練才一個月,與他的集訓無關,只是他結束集訓,回到世子府,就收到到這邊訓練的通知。
「既然這樣,你和我回去吧。」江流見世子府根本沒派人來接江淌,就帶着他來到之前的飛船着陸地,隨後讓飛船,直接飛去龍城。
經過兩天的極速飛行,飛船降落在了龍城新驛站。
江流結清了費用,和駕駛員告別,然後雇了輛神駒車,帶着江淌先回了世子府。
世子和世子子在龍庭辦事不在,世子妃和江湄接見了兩人,不過江流婉拒了世子妃讓兩人住幾天的建議,帶着江淌回了學校。
聽到江流返回的消息,蔡芝麻、翠姑姑、田音、嵇副校長甚至江流的父親江一消都來看江流,詢問了江流遊歷的感受。江流對他們的關心表示感謝,並把準備的紀念品送給了眾人。
羅豪也聽到了江流回來的消息,下了課,約江流食堂吃飯,江流帶着江淌赴約。
「真羨慕你,都完成了一輪實習和遊歷,我每天還在上理論課。」羅豪對江流說道。
「你多學點理論,以後對實習和遊歷有好處,我現在後悔學的快了,反而羨慕以前單純的上理論課時光。」江流說道。
隨後三人便點了頓大餐,而且搶着付錢。
江流在飯桌上簡單地講了些在幾個諸侯國的經歷,把江淌和羅豪聽得目瞪口呆。
「都聽說你江流一個遊歷生,硬生生攪動不少諸侯國局勢,當時我聽了還以為誇大其詞,沒想到還是低估了。」羅豪一邊嚼着生魚片,一邊吃驚地說道。
「細節以後再慢慢說,好久沒吃食堂的飯菜了,沒想到這麼好吃。」江流的筷子也飛快飛舞,作為吃貨賽冠軍,他可不想落後。
飯後,江流把旅遊紀念品給了羅豪,主要是簡國的文房四寶,然後和江淌回了宿舍。
「哥哥,剛我看你在食堂講的語焉不詳,你能再給我講講麼?」江淌問道。
「好,明天我要去見師尊,我先把這十年的經歷理一理,免得講囉嗦了。」江流說道。
江流將十年的經歷,都細細地講給了江淌聽,除了江流自己沒弄懂的簡國洞穴的那塊石頭和胭脂國的那四塊石頭,江流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哥哥,那個你叫祁棄的翼國大王子想來龍城找你呀,還有那個品茗,明顯也想跟着你混。要是他們來了,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小弟?」江淌問道。
「噗」講完一通話口乾舌燥的江流正在喝茶,聽了江淌的話後頓時噴了出來。
「你的關注點怎麼和別人不一樣。」江流無奈地問道。
「哥哥你回答我!」江淌一臉認真地問道。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是我大哥,你什麼時候是我小弟了,你在宿舍說說還好,你要外面講,我估計就得被亂棍打死。」江流攤手說道。
「哥哥,你變了。」江淌生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祁棄和品茗都是我遊歷路上遇到的病人,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乖,和你開玩笑的,看,這份是給你準備的紀念品。」江流掏出一個精美的空間禮盒遞給江淌。
「什麼不能相提並論,我還不是你的病人麼,而且看得更久的那種。咦,這個禮盒真精緻,我喜歡。」江淌把拿起禮盒開始把玩。
「這個禮盒是外盒,給你的東西裝在裏面,自己打開看看。」江流看着江淌說道。
江淌沒有說話,打開空間盒子想把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可惜拿了一小半就把宿舍地面鋪滿了。
「哥哥,你送我的禮物是不是在所有人里是最貴最多的?」江淌問道。
江流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畢竟有很多無價的東西,具體多少價值,沒法計算,你喜歡就好。對了,你這十年特訓怎麼樣?」
江淌面露難色地說道:「哥哥,我的特訓內容需要保密,所以,我不能說。」
「不能說就不說吧,時間不早了,快睡吧。」江流說完,將睡覺用的毯子鋪好,隨即躺了下去。
江淌也趕緊躺到江流身邊。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用雙手緊緊抱住江流的手臂。
半夜等江流睡熟,江淌睜開眼睛,他對着江流小聲說道:「哥哥,我要變強,來保護你,而不是每次都是你保護我。」
睡到第二天天亮,江流趕緊梳理一番,穿了件華服,到長老院拜謁涌長老。
涌長老把江流和凌長老帶進密室,隨後在蒲團上盤膝坐下。江流對涌長老行了弟子大禮後,和凌長老坐到下面。
江流將昨天講述給江淌的話語又講了一遍,講完,把帶給涌長老和凌長老的紀念品拿了出來——上次在甘國已經帶過一次,所以這次的紀念品不多。
涌長老聽完,略一沉思,問江流道:「皓首山之事,你還和誰提及過?」
「除了昨夜和學侶江淌提及過,再未提及。」江流趕緊稟告。
「嗯,凌長老是自己人,你回去後還是要提醒世子孫不要再提,你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讓人知道,包括你父親,要是讓王室知道此事,恐怕對你極其不利。此事另有緣故,等將來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你說那皓首老人說與你六世祖是舊識,估計也不是善關係,下次遇到要提防。」
江流趕緊感謝涌長老提醒。
「對了,你說到胭脂國那火山,讓我想起很久遠之前的一件事,不過此事後來塵埃落定,已多年沒人提及了。就是這次,你讓胭脂國向長老院慈善基金捐贈了十八萬,讓為師臉上增光不少,錢不在多少,而是要量入為出,夠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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