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奧多洛維奇這麼盛情邀請,安德也就沒再推脫。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他欠這位俄羅斯大力士的人情,未來不知道會在某個時間節點爆發出來。
原本他是覺得晚上一起出門,無非各坐各的車就行了,沒想到西奧多洛維奇執意要讓他體驗一下「整個灣岸地區最好的車」。
等他們到了車庫一看,安德兩眼一亮,好傢夥,這句話還真不是吹的。西奧多洛維奇的座駕是一款林肯的加長轎車,怪不得他有信心一口氣把所有人都拉上。
呃,不過在核戰後的廢土上,給這種車轉彎的空間就不大了。但是西奧多洛維奇似乎為自己的炫耀行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從他的宅邸到晚宴現場的路上,還真就沒有幾個轉彎。
「你這輛車的燃料是哪兒弄來的?戰前的汽油應該都已經消耗光了。」
坐在安德對面的西奧多洛維奇微微一笑,「當然是你們始族啊,我的朋友。始族別的不說,做生意的時候很大方!只要我保證只用這些汽油裝滿我的車,他們就會定期供應。」
原來如此,始族還怪會做生意的。不對,就應該是會做的!
「我的朋友,我之前聽到一個關於你的傳聞,說是你在前往新維加斯的路途中,頭上挨了一槍,這是真的嗎?」
看着西奧多洛維奇滿是揶揄意味的眼神,安德有那麼一刻想要用調侃來回應,不過最後還是算了。「我去新維加斯的路途中頭部確實受了嚴重的傷,導致我失憶了。但那不是槍傷,人的骨頭沒那麼堅硬。」
「失憶了!你看看你,我的朋友,」西奧多洛維奇興奮地揮動沒有拿着酒杯的左手的食指,「你真是太誠實了,連你失憶這種事情都會說出來。」
「我不說的話,大家還都以為始族已經打到莫哈維了呢。」
「不不,楊,我的朋友,即使你不這樣想,你依然有着始族的臉,DA?」
安德對此只是微微一笑,實際上他很清楚西奧多洛維奇就是想和他套近乎,順便給晚宴上的其他大佬們看看,自己搭上了始族的車。不過他今天前來只為劫財,不為咳咳,總之他幹的事情不代表始族。
由於參加完晚宴就打算回到唐人街,安德還是讓佩妮單獨開了一輛吉普車跟在林肯後面。5點15分,他跟着西奧多洛維奇準時來到了聖巴勃羅灣岸邊,一家名為「LOUST」的高級會所。
西奧多洛維奇和門童隨便說了幾句之後,安德兜里的介紹信就派不上用場了。他一路走進會所,途中遭人頻頻側目,不過這些目光與其說是警惕,不如說是好奇。
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始族人進了聖巴勃羅灣的會所,這是破天荒的事情。不是都說始族人的娛樂生活比較「清教徒」嗎?莫非是有人耐不住寂寞,想要到這裏來放縱一番。
「LOUST」會所里燈火通明,空氣里瀰漫着一股廉價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和時不時傳來的煙味一起,讓安德感覺有些嗆。
會所的二樓就是晚宴的主會場,由幾個緊鄰的大廳、餐廳和酒吧組成,他放眼望去,儘是穿着得體的男男女女。
「各位,各位,今天我要給你們介紹一位特殊的朋友。這位就是來自三藩市的安德瑞斯·楊,他現在是新維加斯的首席外交官,豪斯的全權代表」
西奧多洛維奇周圍的那些西裝革履的人聽到這番話後,先是一愣,隨後紛紛擠過來和安德握手、打招呼。
這種待遇讓安德感到受寵若驚,還有點不適應。當年和國王一起初入商會,被本尼和他的狗腿子們冷嘲熱諷了好一陣;作為豪斯的全權代表參加NCR的軍事會議時,奧利弗也沒拿他當回事。
這正應了那句話,當你有了別人可能會需要的東西,社會關心自然會在你的身邊產生。
這些人似乎和西奧多洛維奇的關係並不對等,也許他們都是附近地區的小頭目,有的和俄耳甫斯幫有利益關係,有的則接受西奧多洛維奇的領導。這些人等會兒散開之後,安德的消息也自然就會傳播開來——只要有心想打聽的話。
「我的朋友,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在此之前,你就安心享受晚宴吧!」說着,西奧多洛維奇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端着酒杯,領着他的嬌妻,到其他區域去社交了。
安德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情況還是由他自己來掌握比較好。參加這個晚宴的都是灣岸地區的名流,雖然他並不需要插手這一地區的政治,但是偶爾八卦一番也不錯。
此時不遠處傳來鈴聲,大廳里的男男女女紛紛向那個方向趕去。
弗洛蕾踮起腳尖朝那邊看了一陣,「哦,那邊好像是開始供應餐品了。安德,我們要不要到那邊去看一眼?」
5點半開始供應飯菜,倒也不早。不過今天中午吃的也不太早啊行吧,她準是饞了,過去看看吧。
他正要邁開了步子,忽然又想起什麼,便轉身看向佩妮。佩妮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臉上仍然面無表情,「如果你想問的是我需不需要吃飯,我的回答是需要,我的本質仍然是生物體。而且從9號到現在,這個問題應該已經被問了超過10次。」
「嘖,」安德意識到自己的玩笑被識破了,「你怎麼會覺得我要問你這個的?我可沒這個打算。」
「我是從帶着揶揄意味的表情和眼神來判斷的。似乎你覺得這很有意思,可以對塑造我的人格有幫助。」
一旁的甘農轉過身去,肩膀輕輕顫動,弗洛蕾輕輕地懟了下他的胳膊,「差不多得了啊,你拿人家佩妮尋開心呢」
不得不說弗洛蕾和佩妮的關係進展還是相當神速的,一開始似乎還不太待見,但是這兩天開始聊得越來越多,最後發展到只要有機會就會閒聊,什麼都說。
不只是在語言上,弗洛蕾似乎真的記住了他的建議,只要回到賓館就開始用自己的隨身服裝為佩妮搭配。而佩妮不知道是不好拒絕還是覺得這也很有意思,居然也配合起來,搞得安德每次回到房間都會以為弗洛蕾在玩模擬人生,或者是什麼奇蹟暖暖。
對此他不是很想評論什麼,雖然仿生人的頭髮和人類一樣會生長,但是佩妮的頭發現在就那麼長,對着短髮嘗試「實驗性」的髮型完全是做無用功。
不過到餐廳一看,弗洛蕾馬上就覺得沒勁了。儘管她沒有明確表示出來,但是她的動作已經表明她現在的食慾也不是那麼旺盛。
也許安德之前還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但是在金龍賓館待着的這幾天,每天他們享用的都是中餐。安德自然是最習慣的人,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種和西餐完全不一樣的做法,完全是對他們美食觀的巨大衝擊。
如果這件事情有什麼壞影響的話,恐怕回到新維加斯之後弗洛蕾就會對他做的飯挑三揀四了。
而且還有一點,新維加斯是內陸,而三藩市在海邊,弗洛蕾這輩子都沒吃過海鮮,這幾天算是吃美了。正因如此,她在看到晚宴的自助餐之後,也就沒有多少興趣了。
「反正咱們是過來享受的,要是現在不想吃的話,那就餓了再吃嘛。」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安德不禁為自己的烹飪水平捏了一把汗,看來這幾天的飯菜,是真的把她的口味養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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