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站前的聖巴勃羅區,現在這裏叫巴勃羅,基本上沿用了這個名字,看來核彈落下那天這附近沒能進入避難所的居民里很多都活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說呢?安德的推測是地名的發展在核戰前後有一個明顯的斷代,很多地方的名字都被遺忘或者說曲解了。
比如說,聖地亞哥(SanDiego)中的「迭戈」就被後來的廢土居民叫成了「日曜城」(Dayglow),着實有點悲劇了,這是書寫被遺忘,發音被曲解的例子。
書寫被曲解的例子則是匹茲堡(Pittsburgh),核戰後僅僅是因為公路邊的路牌被炸掉了一半,那裏就變成了「坑」(ThePit)。
新維加斯算是好的例子,不僅大家還記得這裏曾經是拉斯維加斯,後來還賦予了新的意義。感謝羅伯特·豪斯老闆送出的一個火箭,感謝,謝謝
來到這裏之前安德溫習過灣岸地區的政治情況,這裏的行政官員「總督」和進入議會的議員都是地方豪強之間運作的結果,純純的傀儡。巴勃羅鎮真正的地下鎮長是本地黑幫「俄耳甫斯幫」的老大,凱·西奧多洛維奇。
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德還嚇了一跳,這還是個斯拉夫裔?不過轉念一想,蘇俄跑到美國去的人也不少,輻射1的主角不就有一個可選身份是俄國外交官的後代麼。
總之這個幫派叫這麼個名字其實也沒有多麼離奇,只是因為西奧多洛維奇的老丈人、也是上任老大喜歡音樂,喜歡戰前的歷史。至於說現在的俄耳甫斯幫和音樂有多大聯繫,那恐怕也沒多大。
作為始族成員,受到俄裔黑幫老大的邀請,在曾經美利堅的西裔聚集區街道上得到了開路的優待,這整件事情,還是稍微有點魔幻的。但是效果確實非常好,在那兩名嘍囉的吆喝和驅趕之下,街道上的行人還真是硬生生地給車輛讓出了一條路。
西奧多洛維奇的府邸位於鎮子的中心,遠遠地就能看到,這是坐落在一座小山丘上的一片建築群。雖然和戰前的比弗利山莊比起來差點意思,但是在廢土上已經相當上流了。
看着遠處山丘上綿延起伏的屋頂,安德暗自搖頭,這也太奢華了。他自己的住所都是200年前的建築!
(作者註:你開心就好。)
這座府邸實際上不只是西奧多洛維奇的住宅,也是俄耳甫斯幫的總部,安德等人在嘍囉的指引下下車,穿過遍佈黑幫成員的一個個庭園、一條條走廊,向別墅的深處走去。
雖然是在陽光下,行走在草地和花圃之間,但是安德卻感受不到多少熱量。這座別墅似乎有吸收熱量的本領,讓外來的客人總是心驚膽戰。
「歡迎,楊先生,我的朋友,歡迎你來到我的別墅。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啊,剛剛上午我才從始族那裏得到情報。嘿,你應該來看看我的,我的別墅怎麼樣?」
西奧多洛維奇今年37歲,他在5年前迎娶了前任老大剛成年不久的女兒,因此被指定為幫派的繼承人,並在去年接手這個位置。出現在安德視線里的,是一個身高至少1米9,膀闊腰圓,面相上帶着不少東歐特徵的平頭大漢。
他從來沒喜歡過這種超級自來熟的風格,拽得三五八萬似的,你誰啊?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倒是不用低頭,只需要稍微點頭就可以了。
「抱歉,西奧多洛維奇先生,我前來巴勃羅這邊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來參加晚宴的,因此忘了來拜謁你。」
「沒問題!小事情,歡迎來到巴勃羅。嘿,我聽說過你,你就是羅貝特·豪斯的副手,他的全權代表,對吧?那可真是太厲害了,羅貝特·豪斯!一個戰前的人,一個活生生的戰前人。」
安德微微低頭致意,「幸會,女士。也請容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弗洛蕾·米切爾」
直到西奧多洛維奇略一閃身,安德才注意到他的身後有一位妙齡女郎,她同樣有着東歐人的特徵,一頭白金色的頭髮,鼻樑高挺,非常溫柔。看來,這位就是西奧多洛維奇的妻子菲歐娜。
他之前在路上觀察了那些黑幫成員的相貌,現在見到了西奧多洛維奇和他的夫人之後,安德基本上確定了俄耳甫斯幫的性質:一個由相當高比例東歐裔後代構成的幫派。
這種幫派並不少見,即使是俄羅斯人。《看門狗2》裏的布拉特瓦幫就是80年代形成的一個俄裔幫派。或許在廢土上,民族是構成凝聚力的一個重要因素,讓這種幫派可以延續下去。
同樣地,這或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西奧多洛維奇可以迎娶上司的女兒,而不是隨便哪個人。
西奧多洛維奇稍微有一點口音,但僅僅是在說出某些特定單詞的時候。他對安德等人表現得很熱情,熱情地有些過了頭了。他猜測西奧多洛維奇恐怕是要以他的到來為契機,和三藩市交好。
考慮到始族對灣岸地區一視同仁的嫌棄,以及他對始族還沒有太多歸屬感的因素,這種討好恐怕不會有太多的結果。但是只要他不說,西奧多洛維奇就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你要來參加晚宴?這個原因太讓我意外了,我的朋友。始族人通常不會喜歡我們這邊的。當然我沒有在說你,我的朋友,我從這個月的第一天就在歡迎你,只是你之前在新維加斯,現在就在這邊了。」
安德微微一笑,「我在度蜜月,而且來到灣岸地區是心血來潮的一次旅遊,而非我最開始的計劃。這裏的風土人情固然是吸引我的,不過我更想要在晚宴上獲得某些情報。」
「情報?」西奧多洛維奇哈哈大笑,「我的朋友,你太見外了!在灣岸,我就是最好的情報販子,即使你不想改變要參加晚宴的機會,你現在就可以和我說。不過我不會收你的錢的,嘿,一個人情比錢更重要。」
能用錢買到的服務就是最便宜的服務,而人情通常是最貴的。安德在心裡冷冷一笑,現在他欠了這個人情,以後不知道要怎麼還。嗯,其實他明天可以踩死油門,直接往新維加斯跑。
「我想要和拉斐爾協會的人見一面。」
「拉斐爾協會?」西奧多洛維奇露出了驚異的目光,「怎麼,我的朋友,你剛到三藩市,就被他們惹到了?」
「也不盡然,這麼說吧,我得到了某些確切的信息源,想要謀求一些值錢的東西,不過似乎被他們捷足先登了。這些無主的東西自然也扯不上盜竊,但是我確實非常需要,所以想要和他們協商。」
「這就不好辦了,楊,我的朋友。那些小偷,他們拿到什麼就不會放手。不過,嘿,你是三藩市來的貴客,我會盡力幫忙的。」
安德微微欠身,「非常感謝。如果日後你有我能幫的忙,也請儘管和我說。」
「嘿,我的朋友,你太讓人意外了!」
西奧多洛維奇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安德的肩膀,就讓他感到了肩上仿佛被石頭砸過一樣。這個一米九的俄國大力士,對他的力量還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不知道他的部下會不會被他一拳揍死
「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需要你的。但是不是現在,今天我們就來享受晚宴吧!你和你的妻子還有朋友們將會獲得來自我的推薦,一點問題都沒有,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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