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姜暖費力的睜開眼,氣息微弱的說了一句話後,就又蜷起了身子使勁用兩隻手抵住了肚子,腹中已經絞痛成了一處,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疼了,只覺得渾身發冷,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而腦子裏卻是煩躁異常的像要爆炸!
「你哪裏不舒服,傷到了麼?」岑相思這回沒有嗔怪她言語中的不敬,還是輕手輕腳的走近她的身邊,俯下身去伸出一隻素手拽過她的一隻手,將自己細白的手指搭了上去,為她診起脈來。
「你怎麼不脫鞋子就踩進來……」姜暖一睜眼就看見他立在自己眼前的一雙紅色軟靴,做工精緻秀氣,讓她想要伸手去摸上一把。
再抬眼竟看到他微闔着雙目一張俏臉是難得的沉靜表情,去了那些乖張的妖嬈之氣,姜暖倒覺得他看着透出了幾分雅致的英氣。妖孽就是妖孽,真是怎麼看都好看!
「我沒有病……」說話還是提不起氣來,所以姜暖只能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指尖抽出。
她確實沒有病。
穿越到了這個異世,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而且發育也比一般歲數的女子稍慢的姜暖突然在這個時候初潮,她是第一次來大姨媽了,而且讓她想要撞牆去死的就是上一世每個月都要折磨她幾天的痛經這個毛病也跟着她穿越來了!
原本她在知道姜暖的歲數後也懷疑過自己為什麼十五六歲了還沒來這個,甚至於還獨自一個人去過醫館看了大夫,也沒看出身體有哪裏不正常。於是她便放了心的不去再想這些。不來更好,反正就這麼清清爽爽的挺好,她是怕了記憶中那要死要活的痛經經歷了。
誰知天不遂人願,偏偏在這個妖精跑到她家裏來胡攪蠻纏地時候她的初潮就這麼不聲不響的來了,同時來的還有那疼得要死的痛經,這些加在一起,直接把她的戰鬥力降為負數,讓她連多罵他幾句都成了很困難的事。
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大姨夫?想到這裏姜暖忍不住斜眼瞪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後又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很輕的把姜暖的手放下,岑相思也睜開了眼睛,他很奇怪地看着她說道:「你肚子這麼痛怎麼還笑的出?」
「亂說!你怎麼知道我肚子痛!」姜暖索性閉了眼不去看他,心裏七擰八歪的也說不出是個啥感覺,唇上仿佛還留着他的溫度,而談論的話題居然跑到了她的肚子上,姜暖就是再現代,也沒開放到和個大男人敞開了談論『大姨媽是如何來的』這件事呢。
「我診過你的脈了,任脈通,太沖脈盛,天葵至,你是來葵水了。」岑相思撩了衣衫的下擺盤膝坐在了姜暖的側,語調平穩的說道。
「呃!」姜暖覺得自己要抓狂了,心道:咱兩到底誰才是古人啊?你咋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呢?「你怎麼什麼都說?這是你該說的話麼?真是……說話不要臉,呸!你做事更不要臉!」她尷尬的胡亂罵着,雖然聲音不大,但她覺得還是挺有氣勢的。
姜暖氣急敗壞的『嬌滴滴』的恍若撒嬌似的聲音落到岑相思的耳中聽着倒是別有一番味道。他伸手吧她纖細的身體拖到自己懷中,就想把她放回到旁邊鋪着的褥子上去:「不要臉?本王只不過說了實情而已,哪裏就不要臉了。」
誰知才把姜暖沒多少分量的小身體放到了褥子上,她就撅着屁股又爬了起來,回到旁邊的地板上彎着腰蹲在哪裏:「我不能在哪裏……會……弄髒的……」好像一頭撞死啊……儘管覺得肚子很痛身體很冷,可姜暖還是覺得臉上發起熱來。自己居然和個只見了幾面的男子說這類話題,真是太彆扭了!
「你怎麼不……」岑相思皺着眉說道,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姜暖搶白了去:「老子這是第一次好不好!根本就不會弄啊……說知道這裏來了這個要怎麼處理!你滾出去……我的肚子都快疼死了,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賬……」
看着她一會有了潮紅一會兒又變得雪白的面色,曾相思並沒有滾出,而是站了起來走近她,彎腰伸臂把地上蹲着的那一小堆姜暖『端』起來,讓她蜷着身子偎在自己是懷中,然後他縱身幾個起落就飛出了姜暖家的院落:「留下一人,看着那間屋子的小鬼,我點了他的穴道,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該醒來了。」他對着身後吩咐道。
姜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忽悠一下盪起,又忽悠一下跌落,就這麼搖晃了幾次之後,還沒等到她害怕,她便已經被岑相思抱着上了馬車:「回府,快!讓李慶豐去宮裏找個懂事兒的教習嬤嬤出來,就說本王想要問問那個婦人方面的事情。」
「是。」車外的侍衛應了,緊接着就是一陣馬蹄聲疾奔而去,越去越遠。
太丟人了啊,姜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辦事想法完全不走尋常路線的妖精呢?自己這回丟人算是丟到家了,不對,應該是自己這回丟人算是走出家門奔向皇宮了!
「你讓我下去,不要抱着我。」腹中一波一波的絞痛如同水面上起了風浪層層不絕的襲來,讓她很虛弱。
「我只抱你一會兒。」說着他騰出一隻手掌貼在她後腰腎經的位置上緩緩的揉搓着:「你不要多想,教我習武的師父醫術也是極好的。你這些小病,我也是能醫的。」
姜暖只覺得後背暖暖的猶如有一股春風慢慢的吹進她的體內,讓肚子裏那被冰塊凍住的陰冷滋味一點點的化去,身體竟真的越來越舒服了。再覺得痛楚已經緩解了不少的時候,她又想挪動身子到旁邊坐下。
「不要動了,我的衣衫已經髒了。」岑相思面無表情地說道。
仿佛身體裏所有的血液都在他這句話後湧上了姜暖的臉頰,只讓她覺得她的臉只要沾上點火星就能燃燒。
岑相思說話的直白讓她無所適從,尷尬,難堪……可過了一會兒過後,姜暖忽然安靜了下來,連混亂的心跳仿佛也在那一刻歸於正常。
岑相思馬上就感覺到她體內氣息發生的變化,他低下頭來,俯視着她問道:「好些了?」
「我原諒你剛才對我做的那麼失禮的事了。」姜暖也舒服地躺在他的懷中仰着頭與他對視。
看到他目中出現的疑問以後她接着說道:「你只是迷茫了。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而已。其實又這樣的困惑的時候就足以說明你根本不喜歡我。就像畢月烏殿下說的,若是從心裏喜歡一個人你會時時刻刻地念着她,分開就會向她,會想擁有她……這些都是你心中的感受,是實實在在的,根本就不用試探的。」
岑相思就那樣看着懷中的女子張着小嘴侃侃而談,她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可他更注意到了她的嘴好小,牙齒好白,唇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看着岑相思對着自己發呆,姜暖以為自己說的話他是聽明白了,於是她更來了興致,肚子已經不那麼痛了,她也有了說話的力氣,索性敞開了給這位在愛情上『迷茫的小弟弟』一點建議吧:「雖然我是原諒你了,可你那樣做真的是很失禮的事。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隨便就……那樣,對吧?你這樣做畢月烏殿下一定會很難過的。戀人之間忠貞可是很重要的事呢。要是我的相公將來敢背着我爬牆去親別的女人,老子一定打折丫的狗腿!」
岑相思被她說得稀里糊塗,越聽越不對勁了:「我這樣做畢月烏為什麼要難過?你是我岑相思的女人,你怎麼會有別的相公?」
「等等!」姜暖聽出他話里不對勁的地方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是你自己是畢月烏的女人好不好?」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傢伙不會是個雙性戀吧!呸!那可太嚇人了,老子以後見了你必須迴避遠遁了。
「姜暖,雖然你說話一直粗鄙不堪,但本王看在你今天身體不適的份上都沒有追究你的過失,若是你再這樣信口開河,我一定罰你!」岑相思覺得自己是個很文雅的人,接觸的人亦都會守矩懂禮,只有這個女子敢在他的面前說話如此放肆,這讓他感到不快。
「本王是男人,怎會成了畢月烏的女人?難道你也信了市井流言?」他與畢月烏走得極近,二人從小長在一起,一個孤孤零零的生長在異國他鄉。一個形單影隻的住在偌大的逍遙王府,兩個孤獨的人是很容易靠攏取暖的,於是很自然的他和他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他更是明里暗裏地幫着畢月烏做了不少事。再加上他們都是沒有成家的單身着,所以有了流言也是尋常。岑相思從不把這些放在眼裏的,如今單單是被姜暖這麼一說,他不愛聽了。
「還有,你以為本王是什麼人?怎會輕易去親,去抱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今天的事我做便做了,從來也沒有想過要你原諒。」
「你也太囂張了!說的都是強詞奪理的話,你這樣做,最起碼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吧?否則就是以勢欺人了!」在這個時代,姜暖知道和他講什麼尊重男女平等,基本等同於放屁,所以只好說了這些他講理了。
「你說是就是吧。」他凝視着她的雙眼,慢慢的又把視線移到了她的不停地說着話的唇上,直直地看着。姜暖忽然覺得一陣發毛,就想從他的懷裏爬出去,可是,晚了,岑相思喃喃的如夢語般的小聲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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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章。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跳着訂閱哈~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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