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白月光她就想左擁右抱 080十年

    她不死心的又叫了幾聲,點了火,將屋子隨意收拾了一下,又將天宮玄身上的衣物脫掉,用靈力將他的身體烘乾,把人裹進被子裏。

    屋子裏有前主人留下的家具,都還很齊全。

    她生了火,煮了一些白粥,端到天宮玄面前,把人抬起來,靠在懷裏,然後一勺勺餵他。

    「來師尊張嘴吃一點,好不容易才熬好的,你賞個臉吃一點好不好?」

    天宮玄雙唇緊閉,蒼白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自然也聽不見她的話。

    半晌沒有回應,她的粥便端了半晌。

    直到後半夜,粥已經涼了,她的師尊依然沒有回應。

    她不敢往那方面想,不敢把手放在天宮玄的鼻息處。

    她害怕知道那個結果,她恐懼那個結果。

    即便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着他,即便她自己清醒的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對,好像這樣,他的師尊就只是睡着了一樣。

    他沒事,她等他。

    晚上,她縮進天宮玄的被子裏,緊緊將他抱住,想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他,這樣以假亂真,她就會在想,瞧,我的師尊沒死,他身上還熱着呢。

    可是她身為鮫人,天性寒涼,身上本也沒有多少溫度,天宮玄更像一個吸熱器,三兩下便將她身上的溫度吸食殆盡,兩個冰塊一樣的人相互取暖。

    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溫度,身上如此,心,亦如此。

    一整夜沒有睡着,東明亞就覺得自己精神的很,其實許多次,他都想就這樣閉上眼,再也不要醒來。

    他們就相擁在這間小屋裏,永遠不要醒來。

    可事實是,每當她閉上眼,這裏就會浮現出天空懸蒼白的面容,沒有一點生氣,他就格外害怕,這種害怕令她難以入睡。

    心裏總有一個衝動,想要師尊活過來,他的師尊那麼美好的人,不應該是這個下場。

    哪怕自己死,她也要他活過來。

    就這樣,她沒有草草結束自己的生命,追隨而去。

    而是用靈力護住了天空玄的肉身和魂魄,尋遍了各種方法,想要將天宮玄救回來。

    山間的小院子,從一開始的荒廢煥然一新,屋舍也被翻修過,也不再漏雨了。種滿了花草,還有一小塊菜地。

    這外面修好了柵欄,往外走的道路也修整過,旁邊有一汪清泉,整日叮咚作響,聽着這個聲音,東明亞恍惚又回到了在不近軒的日子。

    不近軒也有一汪清泉,叮咚作響,夏日的陽光照在上面,晶瑩剔透,波光明滅,格外撩人。

    他們已經有三年沒回過天鳳門了,那玄機長老本就喜歡閉關,於是東明雅便告訴了宗主,他和師尊這些日子遠遊,以後也會遠遊,歸期不定,宗主並未懷疑。

    又過了三年,東明亞依然沒有找到救活天宮玄的法子,只是她的修為日益精進,已經能夠完全掌控鮫珠出最大殺傷力。

    這期間,東明亞時常會回趟鮫,用鮫珠加固一下禁制,只是每次回去,她都不和鮫皇說一句話,開始鮫後還很不解,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便也隨着她去了。

    東明鳶也長大了不少,不再是原先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懂事了許多,還悄悄離開鮫州歷練,會把歷練的事寫成信送給東明亞。

    兩姐妹的感情依然很好,東明亞擔心她一個人在外歷練會受到欺負,甚至將月華劍給了她,月華劍認主,度秘雅便讓月華健也任東明鳶為主,一旦東明鳶遇到危險,你東明亞都能及時趕到。

    在信里,東明鳶告訴她,自己今天給自己取了個凡間的名字,叫楚萌,問她是不是很好聽。

    東明亞開心的回信:甚為好聽!

    日子就這麼過着,這些年,鮫珠的命定之人的名號福建又被九州人所熟知,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命定之人個極為年輕的小姑娘,時常身着一襲月華色衣裳,來去不定,或許是在這裏懲奸除惡,又或許是在那裏閒雲野鶴,總之,基本沒遇到過對手。

    有一次,東明亞帶着天宮玄去西州尋找起死回生法的時候,途經忘川河,知道裏面有一隻惡獸,便留下來與之交戰,僅用一個時辰,便將那惡獸斬殺於劍下。

    那惡獸乃是和饕餮同一時期的的上古凶獸,方圓百里無人敢靠近,許多民眾想要離開只能繞道而行,東明亞將其斬殺後,民眾想要設宴以示感謝,卻被對方拒絕。

    他們是這樣問的:「仙人,何必如此匆匆?」

    東明亞看了看腰間的鎖靈囊:「我急着尋我師尊。」

    他將天宮穴玄的身體和魂魄都放進了鎖靈囊,一開始是帶着他遍訪九州,邊走邊打聽,哪裏有法子。後來才在那處山間定居,打聽到哪裏有消息後,再帶着天宮玄前去。

    那處荒山,她給起了個名字。

    ——

    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她的名號也越來越響,和當年的阿蘭若一般,因為這個,那些覬覦鮫州的人像歇了火一般,再也沒了動靜。

    或許只要東明亞還在世一天,他們便不敢動鮫州。

    她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她終於有能力掌控鮫珠,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讓所有虎視眈眈鮫州的人望而生畏。

    她終於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族人。


    那年,她去到玄機山時的夢想。

    可是,即便她如今修為深厚,沒辦法,用鮫珠救活天宮玄。

    她保護了族人,卻始終保護不了心愛的師尊。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是十年。

    她前些日子遠渡東瀛,得知了一種名叫星月血誓的禁術,還用自己的鱗片換得了這種禁術的施展方法。

    施術者在月圓之夜以血為引,獻祭自己一半的精魂,就能將想要復活之人復活。並且,施術者必須心甘情願,否則,想要復活之人就會瞬間魂飛魄散。

    待天空玄的心意,她從未懷疑。

    繼續往下看,發現了一行用紅色的小字標註的內容。

    ——施法一旦成功,施術者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副作用,或是身體在月圓之夜極度渴望鮮血,或是抵抗力變差,容易走火入魔,此時若有心之人刻意加害,將會更加糟糕,可能會變成一具傀儡,供操控着驅策。

    這些內容和記憶中的某個點見見相遇重合,隱約間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種禁術。

    猛然間,她想起來了。

    在天宮玄的識海里,他幫助天宮玄彌補了當年沒有離開玄機山去浮屠王宮見母妃的遺憾。

    在識海里,天宮玄抱着自己母妃的身體,就想到了星月血誓這個禁術。

    來不及細想天宮玄是如何得知這個禁術的,經過了十年的努力,終於尋得了一個轉機,這讓她無比驚喜。

    但同時,又有些擔憂。

    當年在識海里發生的一切,突然記起來,漸漸清晰。

    她清晰的記得,天宮玄的星月血誓失敗了。

    畫面依然記憶猶新。

    天宮玄執念太強。

    可執念太強並不是什麼好事。

    天宮玄在眼看着施展星月血誓失敗,母親的屍體變成灰燼後,徹底發瘋了。

    怒吼着,尖叫着,瘋狂地摧毀周圍能摧毀的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不行,把母妃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他似乎總是在問為什麼,為什麼世界待他如此殘忍,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為什麼手中的最後一捧火也熄滅了。

    太多的不甘和悲傷擠在心臟,崩潰和瘋狂在所難免。

    他摧毀夠了周圍的一切,忽然轉頭望向東明亞,雙目赤紅,肅殺之氣瞬間蔓延而來,如野獸惡魔般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她拆吃入腹中。

    她當時害怕極了,可是現在,他變成了天宮玄,她變成了那個執念太強的人。

    不再害怕,而是擔憂,是恐懼。

    此刻,她終於能理解天公玄當時的心情了。

    寧可魂飛魄散的是自己,也不願意看見自己心愛的人被自己親手摧毀。

    可這又是唯一的轉機,她躊躇不定,猶豫不決。

    她想讓天宮玄醒過來,可如果萬一沒有成功,她該怎麼辦。

    她會連天宮穴的屍首都沒,失去最後一點念想,失去她的火。

    今天是新年夜,她剛才下山去採購,想着和天宮玄過個年,此時卻坐在門檻上,捧着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該怎麼辦?

    究竟該怎麼辦?

    人生第一次嘗到了這般糾結的滋味,不好受。

    眼淚從指縫鑽下來,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不要錢似的。

    白天的時候,她就將院子裏外佈置了一番,打掃的乾乾淨淨,又掛上了紅色的絲綢,貼上了對聯,還買了幾盞花燈。

    山下是一個小鎮,小鎮上熱鬧非凡,紅光沖天,東明亞在山上往下看,能看見一片紅。

    抬頭看着夜空,繁星四合,特別密集,像是撒滿了鑽石的黑幕。

    她喃喃道:「師尊,我究竟該怎麼做?」

    天宮玄的魂魄被冬明雅用靈力留住,其實一直在她身邊,只是他沒辦法說話,也沒辦法觸碰。

    這十年間,看着東明亞日漸消瘦,為了救活自己,不停的奔波。

    看着這個小徒弟從從前活潑明媚,無慮的模樣變成了現在陳郁憂傷的樣子,他比誰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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