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艷妮笑了笑,說應該不會,畢竟沒有感情基礎。
「可感情是可以培養起來的,這是個務實的時代,慢慢的你也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見趙艷妮沒說話,杜和平說:「你記好了,婚姻的選擇一定要慎重,物質絕對決定不了未來的幸福,一定要看人品。」
「這個我懂,杜隊你放心吧,我不會犯渾的,畢竟跟顧偉濤在一起那麼多年了。」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小顧這人踏實,值得依託,至於錢的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隨後,他又分析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你要保持理性。
「我也覺得裏面有文章,可又猜不出是什麼。」
「這樣吧,你這就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一定不要動那張卡,一分錢都不能花。」
趙艷妮點頭答應下來,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她跟父親說那個人不可靠,不要相信他的話,卡上的錢一定不要動,原封不動放在家裏就行。
對方說了些什麼,杜和平沒有聽到。
等趙艷妮收起手機,整個人都傻了,瞪大眼睛,呆呆立在那兒。
「趙艷妮,你怎麼了?」
「這可咋辦呢?」
「我爹他他已經從卡里提出了二十萬。」
「幹啥用了?」
「他說給我弟弟下聘禮了。」
「怎麼會呢?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你弟弟的終身大事給定了?」
趙艷妮低下頭,訥訥說道:「我弟弟跟村支書的閨女戀愛好幾年了,可他爹硬是不答應,說拿不出二十萬想都別想,弄得我弟弟要死要活的,見到錢後,還不急着把事情定下來呀。」
「這哪兒還是婚戀?簡直就是買賣。」
趙艷妮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我那糊塗的爹娘,這不是成心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杜和平安慰她說:「沒啥好怕的,錢是他自己送去的,又不是搶來的。實在不行,就當是借他的,以後慢慢還唄。」
「萬一那是贓款呢?」
「法律上有了補充規定,接受者不知情,免責。你再打電話跟你爹說一聲,剩餘的錢不要再花了。」
「我要是說出實情,還不得把他們嚇死啊。」
「你不是很會演戲嘛,非要說實話?好好想一想,然後再打電話,我回隊上了。」
杜和平回到警隊,打電話找了城關派出所的民警夏志遠,問他那天晚上把「大傻」帶回所里後發生了什麼。
夏志遠說他也不知道,交給所長後就去睡覺了,第二天上班後才知道人已經放走了。
杜和平問他對那個「大傻」有沒有印象,以前有沒有被處理過,夏志遠說沒印象,說那種人干出點出格的事來也很正常,有錢人家的孩子本來就任性。
掛斷電話,他去了市委辦,亮明身份,問值班主任馬書記是不是去了澳門。
值班主任說馬書記是出去考察了,但不是澳門。
再問,人家一句無可奉告打發了。
出了市委辦,他又打通了吳富貴的電話,問他究竟在哪兒。
吳富貴說:「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嘛,在澳門。」
「不對吧,市委辦的人說馬書記沒去澳門。」
吳富貴嘲笑道虧你還是警察,連最基本的官場規矩都沒有,主要領導去哪兒能隨便向外透露嗎?
想一想這話也在理,杜和平無語了。
回到警局不久,接到了指揮中心的電話,說有個女人要找他,有重要的情況向他匯報。
杜和平問人在哪兒,指揮中心說人沒來現場,只是撥打了110,說要找你,卻不知道你的聯繫方式。
「那好,你接過來吧。」
電話接通,一個女人小聲問:「請問你是杜警長嗎?」
「是我,我是杜和平。」
「杜警長,我有重要的情況要跟你說。」
「您是哪位?」
「我是羅玉娜。」
「羅玉娜?」
杜和平心裏忽悠一陣,問她:「你不是在醫院嗎?」
「我昨天就出院了,本想去找你,可總覺得有人盯着我,怕惹來麻煩,所以才給你打電話。」
「你病好了嗎?」
「我壓根兒就沒病。」
「這話怎麼講?」
「我是裝的,你信嗎?」
「可是」杜和平沉吟片刻,問她現在在哪兒。
羅玉娜說在中心公園,用的是公用電話。
杜和平沒跟羅玉娜面對面說過話,壓根兒不熟悉她的聲音,試探着問:「你真的是羅玉娜?」
「你放心吧,我真的是羅玉娜。」
「那好,你說吧。」
「杜警長,這邊人多,有些話不便說,再說了,我手頭還有重要的物證要交給你。」
「什麼物證?」
「錢袋子,一個銀行用來解款的帆布袋子。」
杜和平打一個激靈,連聲說:「好好,你在那邊等着我,我這就過去。」
「不行不行,有人過來了,我」
電話中斷了,話筒里傳出了嘟嘟的聲響。
放下電話,杜和平思緒紛亂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羅玉娜嗎?
前幾天去看她的時候還病得很嚴重,完全是一個瘋子,這怎麼突然間就清醒過來了,還說自己是裝的呢?
儲款袋又怎麼會在她手裏呢?
她說有重要的情況要跟自己說,會不會與吳富貴有關?
杜和平邊琢磨邊下了樓,駕車出了警局。
趕到中心公園後,停穩車,直奔着公用電話亭去了,四處尋找,卻不見了羅玉娜的身影。
她在電話里說有人盯着她,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就掛斷了,這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發現了可疑之人,第二種是直接被人挾持了。
杜和平在公用電話亭附近搜索了一陣,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事不宜遲,他再次去了晨光再生公司,找到了羅玉娜的丈夫謝東亮。
謝東亮正在新設備工作枱前操作着,聽說有人找他,對着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交代幾句,起身走了出來。
見是杜和平,上來就問:「是不是羅玉娜出啥事了?」
杜和平問他:「你見到過羅玉娜嗎?」
「沒有啊,這幾天新設備程序出了點問題,產品質量一直不穩定,沒顧得上去醫院看她。」
「你不知道她出院了?」
「出院了?不可能吧,上次去看她,雖然比之前好了一些,可醫生說還要調養一個階段。」
「是這樣,我剛才接到她的電話了,說已經出院了。」
「就算她出院了,也該回家吧,我咋就沒見着她的影子呢?」
「這是怎麼回事呢?」杜和平皺緊眉頭。
「看來那個女人真的不想跟我過了,說不定出來後,住到了別人家。」
「你好好想一想,她會住到誰家?」
謝東亮低頭想了想,說:「城裏也沒啥親戚呀,父母又不在這邊,唯一對她好的人也就是吳總了,可這幾天吳總沒在家呀。」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走,你趕緊跟我去一趟那家醫院。」
「我哪有時間呀?一步都不敢離開,一旦設備出了問題,整個生產線就得停產,那損失大了。」
杜和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喝斥道:「你這人簡直無情無義,是你老婆重要,還是設備重要?」
謝東亮一臉漠然,說:「她出院了連家都不回,就說明已經不想跟我過了,我還有必要管她嗎?」
「你咋就這麼冷血呢?」
「不是我冷血,是她無情!」
「說不定她是被迫的,背後一定另有隱情。」
「是有隱情,可那是吳總的事兒,已經與我沒多大關係了。要去你去吧,我這邊真的抽不開身。」
謝東亮說完,扭頭回了車間。
「你給我回來,她還是你的合法妻子呢!」
「你幫我找到她,立馬就去跟她離了。」
媽了個逼的!
一個個都變成啥了,簡直禽獸不如!
杜和平罵罵咧咧上了車,發動引擎,駛出了晨光再生公司。
他回了一趟警局,接上何小魚,一起去了神經病醫院。
到了醫院,首先找到了羅玉娜的主治大夫,他喜滋滋地說:「想不到羅玉娜恢復的這麼快,簡直是個奇蹟,醫院領導很滿意,還要給我獎勵呢。」
杜和平問他:「上一次他丈夫來,說還要調養一段時間,這才幾天的工夫,怎麼會完全恢復了呢?」
「羅玉娜的病情本來就不是很嚴重,我根據她的情況制定了一系列的針對性治療,再配合精神系統抑制清理療法」
「好了好了,我們來不是想聽你的治療方案的。」
「那你想知道什麼?」
「是誰來接的她?」
「她丈夫呀。」
「你說謝東亮?」
「是啊,好像是叫那個名字。對了,他還在出院單上親筆簽字了呢,我這就拿給你看。」
醫生拿來了出院手續單,上面的病人出院簽字寫得別彆扭扭,看上去很幼稚,像個小學生的筆跡。
何小魚說:「這哪兒是個出國留學生的字體?肯定是假的。」
醫生問:「有什麼問題嗎?」
杜和平告訴他羅玉娜涉案了,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我們這邊的出院流程是合法的,病人離開的時候很清醒,還一再向我表示感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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