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眼柳二在沙盤上寫的字,美人對着菱花鏡中的影子嫵媚輕笑,「你…可會殺人嗎?」
柳二周身一抖,拼命搖頭。
美人起身,那種熟悉的幽香撲面而來,柳二把頭垂得極低,只能看見飄然而至的裙擺。
一絲細膩在他頸後滑過,修長的手指劃到他的下頜,抬起他的頭。
妖異美艷的面容近在咫尺,吐氣如蘭,「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柳二眸中閃過憂慮,他蠕動着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美人眸中含笑,「莫慌張,很好學的。」
柳二手中一緊,多了一把閃着幽光的短刃,美人收回手指,緩步後退。
「用這利刃刺我!」
柳二一驚,瞳孔睜大,美人嘴角噙笑,可眸中陰寒。
「用這利刃刺我,你若不刺,便自刺一刀。」
柳二眸中驚懼,笨拙的舉起刀,抿着唇,驀地一刀刺在自己的肩頭。
他身軀一震,不痛也無血,那刀刃竟然縮了回去,只剩刀柄,他傻在原地。
美人「呵呵」笑了起來,笑的逐漸無法自控,花枝亂顫,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停了下來。
「從今兒起,每天習練,用這刀刺我,再過些天,會給你把不能伸縮的刀,替我殺個人…」
柳二惶恐的搖頭,美人冷了面色,「不殺,你就死。」
在李安和陳青青舉辦婚宴的第二天,許錦柔才去了監國府,雖然當時柳人屠以商談重要事宜的理由一再暗示她去監國府一見,但是她下定了決心當天沒有去。
花廳中的肆意讓她心有餘悸,當時她是咬着牙,拖着腿軟,才靠到畫布前的,飲了那麼多酒的他雖然一切如常,可只有她知道他會有多麼瘋狂。
許錦柔以為過了一天,他的酒勁就散了,好好談事就可,但是她失算了。
監國府中,她坐在聽雨軒中撫琴等他,尋思着給他彈一首新填的詞曲,讓他歡心,他如今還是她的依靠。
十指撩撥,心意與琴聲漸合,若清泉涓涓,細水漫漫,在聽雨軒中鋪展流淌。
她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柳人屠來了。
小柔推開了門,他進來之後繞過屏風停住了。
許錦柔身穿翠綠色錦衣,側臉對着屏風,坐在琴前,膚若凝脂,眉目如畫,豐胸高聳,神情專注,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素靜中卻又勾人蠱惑。
她以為男人在聽,心意都在琴上,可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放在了床榻上,這裏有種她喜歡的味道,緊接着男人黝黑的眼眸就迫到了她的眼前。
許錦柔掙扎,「你幹什麼,小心腹中的孩兒。」
「許客卿,婚宴那日你在利用我,以為我不知道嗎?」柳人屠眸中含着怒色,不像裝的。
她揚起略施粉黛的小臉,清純而又妖嬈,「利用了又怎樣?要殺了我嗎?」
與其躲躲閃閃,拒不承認,光明磊落的認了,應該更為主動。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一時怔住,沉默了剎那,他認真的看着她,「有什麼事你應該同我明說,哪一件事情我沒有幫你?」
她輕輕咬着紅唇,沒有說話。
「是你讓戶部使把我帶去的花廳,安平郡主也是你故意引去的,對是不對?」他突然變得厲聲厲色。
她倔強的看着他,可心裏開始發虛,柳人屠智計過人,以後做事只能順勢而為,真的不能瞞着他了,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讓本監國和安平郡主獨處,你知道那丫頭對我有意,竟然幫她?她那性子若是挑明了,我若不允,以後都元帥府與監國府就得勢同水火,如此大楚可坐山觀虎鬥,靜收漁利。」
「多虧謂州王撞見了,雖然有些不妥。」
原來他沒有想到宇文蒼瀾才是花廳設局的真正目的,她不由心中一松,眸中不覺間竟有了水光,一滴淚珠從眼角悄然滑落。
「怎麼不說話?無言以對了吧!」他的嗓音清冷。
許錦柔抬手擦淚,她不想哭,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委屈又似乎是釋放,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終於忍不住了。
這一世,娘親帶着許家人戰死城門外她沒有哭,為了大楚被柳人屠蹂躪的不成樣子她也沒有哭,知道宋恆假死她更沒有哭。
她以為經過了上一世,已經心如鐵石,該流的淚都流過了,以後都不會哭,可她錯了。
她心底里還是有那份柔軟,今天一個不值當的小事,便打開了情緒的口子,她自己都無法抑制。
淚水很快模糊了雙眼,沾染淚珠的濃密睫毛不停輕抖,挺翹的鼻尖微微泛紅。
柳人屠黑眸輕顫,還有很多話想要質問她,可如今都戛然而止。
許錦柔很少哭,至少在他眼前,頂多是眼圈泛紅。
無論痛失親人還是家國淪陷,無論被他欺凌還是被強權壓制,她始終咬着牙,裝作雲淡風輕。
可今日她哭了,哭得如此心酸,還是他惹的。
他心疼了
最初見她的模樣,他忘不掉。
看似柔柔弱弱,骨子裏卻是桀驁不羈的,同他很像。
正因為如此,他就有了強烈的征服欲望,雖然也是為了利用她,可他心裏是想收服她的。
他沉下一口氣,「算了,本監國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同你計較了,以後可莫要如此了。」
他心裏暗罵,自己骨子裏是不是犯賤了,堂堂監國柳人屠,惹哭了還要哄,別的女人他都嗤之以鼻,哭就哭吧,有多遠滾多遠,可如今他卻無法這樣對她。
他不勸還好,這一勸,她哭得更加厲害,怎麼都停不下來。
他繼續勸,她不停的哭,柳人屠額頭太陽穴緊繃,漆黑的眼眸閃動,突然他伸手直接把她的衣裙扯開了。
雪白如瓷的肌膚瞬間暴露出來,峰巒隱然。
許錦柔嚇了一大跳,哭泣着,「惡人,你幹什麼!」
酥胸半裸,清麗嬌艷的面容,泛紅的眼眶,梨花帶雨,半依在床上像一朵盛開的白蓮。
男人的本意只是想不讓她再哭下去了,如今喉結滾了滾,眸中有了異樣的光。
她感覺到不妙,往後躲,卻被他伸手抓住腳踝扯了回來。
「還哭嗎?」
「啊」許錦柔尖叫一聲:「小心腹中的孩兒,你放開我!」
「我問過醫館的秦玄知,有孕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同房了,我輕一些,不要緊…」
「啊…,不行…」,她奮力掙扎,尖叫。
纖瘦的腳腕在他掌心中不堪一握,仿佛用力就會折斷一樣,她無法掙脫。
柳人屠欺身而上,長腿制住了她的小腿,她不能再掙扎,只好認命,
「你一定要輕一點…」她忘記了哭,只是懇求。
他不說話,她的衣裙在他掌心中碎裂,被丟下了床,看來要穿留在銅雀閣的衣袍才能離開了,她這時候忍不住這麼想。
「不是不聽勸嗎?不是哭不夠麼?」
「不如在床上哭個痛快如何?」
柳人屠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心知不妙…,
可他不是有別的女人嗎?怎麼像是戒了好久…
接下來在他懷裏,她就像是被隨意擺弄的提線布偶,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她只能一再的求他注意腹中的孩兒。
如今他成功的讓許錦柔哭不出來了,只有她不住的乞求。
他有了勝利的喜悅,仿佛當年馳騁疆場。
慢慢的她被他融化,配合着他,兩人如火如荼,水乳交融。
今晚的他好像很久沒吃飽似的,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她咬牙忍着
最後,她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抬了,靠在他的懷裏喘息着。
床上,地上,亂的一塌糊塗,仿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一樣,她不知不覺睡着了。
躺在鬆軟的床榻上,月光灑進屋中,許錦柔從睡夢中醒來,鼻中都是身旁這個男人的味道。
這種味道她已經熟悉習慣,讓她有了安心踏實之感,可她知道會有一天,這一切將失去,她一時之間心頭茫然,她的計劃能否實現呢?
皎潔的月色在床上灑出昏黃的光暈,籠罩着男人俊美的臉龐,他閉着眼睛,可眼珠在轉,他原來也醒了。
許錦柔伸出手指輕輕戳在他的腰上,瞬間,男人就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仿若星漢。
「還想來?」柔和的男聲傳來,帶着戲謔。
許錦柔眨了眨眼,「啊…,來什麼?」
嫵媚的面容,清純的眼眸,落入柳人屠眼中,不施粉黛,紅唇皓齒,仿佛妖孽又仿佛仙子。
他黑眸中泛起邪意,捧住她的腰,把她直接放在身上。
「接着來吧。」
「啊…」,她驚叫一聲,滑了下來,扯過錦被蓋在身上。
她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臉,「監國,饒了我吧,再來,我就廢掉了。」
柳人屠轉過頭,「你戳我的腰,不是想要嗎?」
她臉頰羞紅,「我在你心裏就那麼不顧羞恥嗎?」
柳人屠:「嗯,「是我不顧羞恥,與你無關。」
「這還差不多。」
他長臂伸展,把她摟進懷裏,雖然纖細,但是她該有肉的地方有肉,凹凸有致。
摟着軟軟綿綿,絲滑舒服。
「惡人,我並不是要利用你,而是想幫你!」
「啊?」柳人屠一驚,「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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