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兩天喬溫都有些心不在焉,她這樣的思緒讓遠在安城的謝政嶼捕捉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電話里謝政嶼感受到了喬溫的分神,從昨天開始喬溫就經常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走神,總是問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這樣的她,難免會讓他起疑。
「沒什麼。」
「這兩天總覺得你心不在焉,就連我們剛剛說了什麼你都不記得。」
喬溫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可能這兩天太累了,每天跑民宿看裝修材料有些疲憊。」
「這樣啊,我找人幫你弄吧,你在家歇兩天。」
「不用,我想自己親手去弄,這樣比較有意義。」
謝政嶼輕笑:「好吧,那你注意休息。」
掛了電話喬溫看向窗外,隨後又找出吳清婉發的消息。
她的眼神愈發堅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喬溫拿上車鑰匙離開了家。
在去醫院的路上凌達打來了電話。
「餵。」
「你今天什麼時候來?」
「可能會晚一些,你現在那裏盯着吧。」
「你要去哪?」
喬溫沉默了片刻才道:「吳承要死了,我去送他一程。」
「什麼?」凌達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我去看吳承,親自送他最後一程。」
說完喬溫掛斷電話,猛踩油門向醫院行駛去。
雖然喬溫在江城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對江城也還算熟悉,這個醫院的位置卻有些偏僻,她找了很久才找到。
下了車喬溫站在醫院門前眉頭微皺,與其說這裏是醫院不如說是私家療養院,吳承還真是會享受。
喬溫冷笑一聲走了進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住在5樓的吳承在哪個房間?」
導醫台的護士有些防備地看着她:「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女兒兩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只好說:「侄女。」
「哦,在這做個登記吧。」說着護士將登記本遞給喬溫。
喬溫快速地寫下自己的信息,然後看着那個護士。
「他在503,下了電梯左拐就看到了。」
「謝謝。」
很快喬溫就來到了病房門口,是一個豪華單間。
病房的門沒有關,裏面躺在床上的吳承,喬溫走進去看着閉着眼睛身上插滿管子的吳承只覺好笑。
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內家具一應俱全。這裏根本就不像是病房,更像是一間客房。
「吳承,都要死了還要這麼浪費資源嗎?」
她生怕吳承會聽不到,特意走近了一些:「當初我媽生病住院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要死了就不要浪費國家資源,最好乖乖回家準備後事,怎麼到你這就變了呢?吳承,做人可不能太雙標!」
慢慢的,吳承睜開了眼睛。
他似乎沒有料到喬溫回來,眼中充滿了意外。
「呦,醒了?」
喬溫看他此時不能動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裏很暢快,如果母親見到他這樣,應該也會開心吧?
「唔」
吳承想要說話,可是嘴裏還插着管子,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喬溫笑着看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吳承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喬溫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道:「報應不爽。」
她大笑着起身:「今天來也算是送你最後一程,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了,希望到時你能一路走好。」
喬溫說完便轉過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吳清婉卻忽然出現。
「你來了?」
喬溫並不想與她多說什麼,徑直走過她想要離開。
「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好意思,我並不想知道。」
喬溫的一隻腳已經要踏出病房了,吳清婉立馬道:「是你啊,是你害的。」
喬溫果然停下了腳步:「我奉勸你不要血口噴人。」
吳清婉笑道:「如果不是你害的我被謝政嶼當眾羞辱,我怎麼會跟吳承發脾氣讓他去死呢?我把他趕出家門,他就出了車禍,你說,這是不是你害的啊?哈哈哈哈!」
吳清婉的笑聲有些嚇人,喬溫回首看着她,只覺她現在很是瘋癲。
「吳清婉,你瘋了,他是你爸爸!」
「那又怎麼樣?他也是你爸爸啊。」
吳清婉走近喬溫:「即使你不想承認也不行,他就是你的父親。」
「你!」
喬溫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頭有些暈,眼睛看到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你身上的味道」
「現在才發現不晚嗎?」
喬溫甚至沒有聽完吳清婉的話就暈倒在地。
床上的吳承看到這一幕也大為震驚,他想要出聲阻止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想要起身卻也無法動彈。
吳清婉轉過頭:「爸,你要是還想多活幾天就老老實實地養傷吧。我這幾天會很忙,就讓護工照顧你吧。」
說完吳清婉就將喬溫裝進了蛇皮袋子,隨後又進來了兩個男人將袋子抬走。
吳清婉得意地關上了病房的門,跟着一起離開了醫院。
喬溫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不停地有人在追逐自己,她拼命地跑,不停地跑,眼看就要跑到人群里了,忽然被絆倒在地。
她回過頭,見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臉壞笑地向自己走來恐懼萬分。
「不要!」
喬溫驚醒過來。
驚魂未定的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這是倉庫?
她想起身一探究竟,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動彈不得。
是吳清婉!
她沒想到吳清婉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綁架自己。
「吳清婉,你出來!」
喬溫對着空蕩蕩的倉庫大喊:「吳清婉,你給我出來!」
此時倉庫內的監控對準了喬溫,而坐在明亮房間裏的吳清婉正喝着咖啡看着屏幕里大喊大叫的喬溫。
這樣的喬溫十分狼狽,可她越是狼狽自己越是開心。
她點開話筒:「不要喊了,我可是要睡覺了呢,姐姐。」
『姐姐』兩個字吳清婉咬的十分緊。
喬溫聽着聲音的來源,這才看到了監控器。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對着監控發問。
吳清婉笑了笑:「當然是折磨你啊!姐姐,你不要急,我要等個人,這兩天你就先在我這住下,你放心,死不了。」
說完吳清婉就關上了話筒。
折磨喬溫才會讓她感到愉悅,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喬溫。
她起身,走向浴室準備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一夜,喬溫在冰冷的倉庫里備受煎熬。
第二天,喬溫被照在倉庫里的陽光刺到睜眼。
已經第二天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自己失蹤。
謝政嶼在外地,如今她只能寄希望給凌達。
「呦,你醒了?還怪早的。」吳清婉的聲音再次傳來。
喬溫看着監控眼神憤恨。
「姐姐,你可不要這麼看我,我會害怕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
「姐姐別着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就要委屈姐姐一下了,你離我實在太遠,沒有辦法給你送飯,你就只能先餓着了。哈哈哈哈。」
又是這樣的笑聲,喬溫從未像此刻一樣討厭吳清婉。
「卑鄙!」
「你說對了,我就是卑鄙,我就是喜歡折磨你,可是現在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你放心大餐都在後面,我們慢慢來。」
吳清婉吃着早飯悠閒地看着喬溫比昨天更加落魄的模樣,心情大好。
另一邊,昨天下午沒有聯繫上喬溫的凌達,一早就繼續給喬溫打電話,可這次卻是關機。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驅車駛向喬溫和謝政嶼的家,可是到了那發現大門緊閉。這下,他更慌了。
凌達立馬拿出手機打給謝政嶼。
遠在安城的謝政嶼看到凌達打來的電話眉頭一皺,雖然不情願但他還是接通了。
「餵。」
「喬溫昨天有沒有聯繫過你?」
「昨天上午我們聯繫過,怎麼了?」
「下午呢?下午你們通過電話嗎?」
「沒有,你到底想問什麼?」
凌達氣急敗壞道:「喬溫不見了。」
「什麼?」謝政嶼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什麼叫喬溫不見了?」
「昨天上午我給她打過電話,她說去辦事,下午會來民宿。可是昨天下午她沒有接電話,剛剛我又打電話,發現她關機了。我到你們家找,發現你們家大門緊閉,喬溫一定是失蹤了。」
謝政嶼瞬間覺得大腦衝進一股血氣:「她有沒有說去辦什麼事?」
凌達想了一下道:「對,她說吳承要死了,去送吳承最後一程。」
「吳承?」謝政嶼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快,你先去查吳承在哪,再去查吳清婉在哪,我現在回江城。」他看了一眼時間:「三個小時後你到機場接我。」
「好。」
謝政嶼掛了電話後立馬又撥通了汪子寧的手機號碼:「子寧,你現在幫我查一下吳清婉的下落,最近幾天她都去過哪,跟哪些人聯繫過,兩個小時以內發給我。」
「是。」
張欽見狀立馬問道:「謝總,這邊的合作怎麼辦?」
「你留下,讓王總代表我繼續談。」
「好。剛剛已經給您訂好了機票,正好有一班飛機一個半小時後起飛,您現在過去還能趕得上。」
謝政嶼接過自己的東西:「這邊盯緊,有事隨時給我消息。」
去機場的路上謝政嶼不停地查看手機,在此之前他曾給喬溫的手機上裝了定位,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終於他找到了手機關機前最後停留的地點。
「喂,凌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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