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佈會後網上的輿論方向開始一邊倒。
所有人都在可憐喬溫,支持謝氏,一時間謝氏股票大漲。
相對的,吳清婉的網絡賬號下面由最開始的全是支持者變成了全是謾罵者。
大家口口聲聲地稱她為『殺人犯』的女兒。
吳清婉在家裏大發雷霆,家裏能摔得能砸的東西,她全都扔了一個遍。
「清婉啊,你冷靜冷靜,等過一段時間大家就都忘了,你還可以好好生活。」
吳承掐了手裏的煙試圖安慰吳清婉。
可吳清婉聽到他的聲音只會更煩。
「你閉嘴,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生了喬溫那個賤人,我怎麼可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你!」
「我什麼?你不承認嗎?你一直都懦弱地躲在我媽的身後,花着我外公的家產,現在呢,我媽出國了,家裏破產了,你又害得我現在被所有人唾罵,你怎麼不去死!」
吳承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幾乎是瞬間,他的眼眶就紅了:「婉婉,我是你父親啊。」
「父親?不,你是喬溫的父親,你只會幫着她來對付我!」
吳清婉已經瘋了,她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通亂罵,現在她只想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
「婉婉」
「滾,你滾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
吳清婉用力地將吳承推出家門,等吳承真的被自己推出去後她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媽~」
李碧霞剛剛看到新聞就立馬給女兒打了電話:「婉婉,你怎麼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都是喬溫,都是她!」
「婉婉,聽媽的話,回來吧,至少在國外沒有人認識我們,媽還有些私房錢,足夠我們母女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了。」
「不!」吳清婉本能地拒絕:「媽,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喬溫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
「婉婉,你這是要做什麼啊!謝家已經準備起訴你了,你不回來可是要吃官司的,若是他們不手下留情你是要坐牢的。」
「媽,你不用管我了,這件事我必須要跟喬溫做個了斷。」
說完吳清婉就掛了電話。
她才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眼神憤恨。
「喬溫,這一次我們徹底做個了斷。」
坐在家裏的喬溫不住地打噴嚏,謝政嶼見狀立馬伸出手摸了摸喬溫的額頭。
喬溫笑着拿下他的手:「沒有感冒,只是突然鼻子突然有些癢。」
謝政嶼卻站起身來取了兩片藥過來:「換季的時候最容易感冒,預防一下總是好的。」
喬溫接過藥沒有猶豫就放進了嘴裏:「吃完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謝政嶼寵溺地揉搓着喬溫的頭髮。
「溫溫,明天我要去安城出差,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那麼久?」
「嗯,那邊有一個合作開發的項目,很重要,需要我親自過去談。」
喬溫點頭:「好,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正好民宿那邊我也要去看看了,這麼久沒去,也不知道裝成什麼樣子了。」
「好,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謝政嶼一隻手摩挲着喬溫的手。
喬溫看了看他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謝政嶼輕笑一聲:「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低頭看着喬溫的手繼續道:「如果爺爺再來找你,這次無論他說什麼你可不可以堅定一些?」
「當然,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謝政嶼看着喬溫柔情似水的雙眼,心裏卻還是覺得不夠踏實。
「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工作的時候你就待在酒店,等我空了就帶你在安城逛一逛。」
喬溫噗嗤一笑:「幹嘛?這麼不信任我啊?」
「不,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爺爺。這次他一定還會說更多關於我的事情來威脅你,包括但不限於我要離家的這些事,我母親和父親的不忍,等等。我怕你會心軟,怕你會因為顧慮他們而拋下我。」
喬溫站起身來走到謝政嶼的跟前,雙手捧起他的臉:「這次我不會再因為任何人而拋棄你了,我發誓。但是我不能跟你去,我去了他們只會說喬溫紅顏禍水,謝總走到哪裏都帶着她不好好工作。爺爺知道了只會更加的反對我們,而我也不想讓你背負這樣的名聲。」
謝政嶼握住喬溫的手:「好,那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第二天,喬溫開車送謝政嶼到機場。
公司的幾個副總和張欽早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喬溫抱了抱謝政嶼:「等你回來。」
「好。」
喬溫又看向張欽:「謝總就交給你了,不能讓他多喝酒哦,還有少去燈紅酒綠的地方。」
張欽接過行李笑着道:「一定一定,保證完成任務。」
「那我走嘍!」
「好,慢點開車。」
喬溫目送謝政嶼進了機場才上車離開。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駕車來到了民宿。
離得老遠,她就聽到了施工的動靜,遠遠看去,民宿已經有了雛形。
她將車停在門口,然後走進去。
「這個地方不行,要做成半圓,你弄成個直角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陽台的部分要全部打開,是坐在這裏喝東西觀海景的。」
喬溫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凌達指揮着工人們。
想當初西城的民宿他可沒這麼上心。
「嘿!」
喬溫忍不住出聲。
凌達皺着眉頭回過身,一見是喬溫立馬笑開:「你怎麼來了?」
「我也是老闆啊,怎麼不能來?」
凌達摘下安全帽和手套:「走,我們出去說,這裏髒。」
喬溫跟着凌達一起走出了施工處。
「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凌達帶着喬溫來到民宿不遠處的一個空地,準確的來說以前是空地,現在被他弄成了一個能露營的小型營地。
天幕、帳篷、桌椅吃食一應俱全。
「嚯,凌大少爺在這安家了?」
凌達給喬溫倒了一杯咖啡:「快嘗嘗,凌達牌手磨咖啡。」
喬溫笑着接過咖啡,坐在椅子上:「你這還挺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道:「味道確實不錯。」
「那是當然,我可是很有品味的。跟你說正事,這個地方我覺得不錯,而且我問過原房主了,這個地方正常劃分就是在咱們這,完全可以開發利用。」
喬溫眼睛一閃:「不錯嘛。」
「我已經拍了照片發在了各個平台上,反響不錯,大家都比較期待我們開業。」
喬溫轉了一圈看了看:「確實是絕佳的地方,只是現在我們的民宿還在施工,這裏依然會有些吵。等民宿竣工後這裏可以再好好設計一下,你覺得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有個前提啊!」
凌達故作神秘地看向喬溫。
「什麼?」
「這個地方交給我設計,我已經有方案了,你不能插手。」
喬溫大笑出聲:「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還巴不得你來弄呢,民宿你要是可以我都不想參與,我只想坐享其成。」
凌達立馬反駁:「美得你。」
喬溫笑笑,繼續喝着手裏的咖啡。
「好了正事說完了,我們來聊聊私事。」
「什麼私事?」
「你最近怎麼樣?吳清婉有沒有再作妖?」
喬溫眼神一暗,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倒是還好,吳清婉也沒有出現過,這件事應該就過去了。」
「嗯,也是,看你現在的狀態就知道你恢復得不錯。那你和謝政嶼呢?」
喬溫一直覺得凌達最擅長的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眼神微眯看向遠處的大海。
「完了,還是不行是不是?」
「烏鴉嘴。」喬溫輕輕打了一下凌達的後背。
喬溫還沒有嘆氣,凌達先嘆了一口氣:「哎。」
「幹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硬抗唄。」
凌達豎起了大拇指:「硬抗?真厲害,那可是謝老爺子,頑固的出了名,你們竟然選擇硬抗!」
「那不然怎麼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行不通,只能硬抗。」
「其實,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跟謝政嶼分了,立馬嫁給我!」
說完凌達站起身立馬跑走,喬溫追着他在身後大罵。
果然,他還是知道自己說了要讓人打罵的話。
但即使這樣,喬溫也覺得她和凌達已經找到了最舒適的相處方式。
他們是可以訴說心事的知己,是共患難過的好友,又是一起創業的合作夥伴。
這樣就已經足夠。
她想,凌達也會是這麼想的。
監工結束,喬溫驅車回家。
她剛剛將車熄火,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您好。」
「是我。」
喬溫聽到是吳清婉的聲音,第一個想法就是掛掉電話。
可是,她掛掉電話後吳清婉還是不厭其煩地打過來。
喬溫將包扔在沙發上,有些生氣地接起電話:「你到底要幹嘛?」
「哼,我還以為多大的毅力呢,還不是接了。」
「如果你只想說這些,我不奉陪。」
「等等。」喬溫剛想掛斷電話,吳清婉的聲音就再次傳來。
「說。」
「你爸要死了。」
喬溫眉頭微蹙:「什麼?」
「吳承要死了。」
喬溫冷笑一聲:「我沒有爸,也不認識吳承,他怎麼樣跟我沒關係。」
說完喬溫就掛了電話。
但是立馬,她就收到了吳清婉發來的信息。
信息一共兩條。
一條,是吳承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照片。
一條,是醫院的地址。
喬溫的眉頭擰得更緊,她輕咬下唇,一狠心將手機關閉扔在桌上,走向浴室。
熱水沖刷着喬溫的身體,可是她的思緒卻越來越亂,一閉眼睛就全都是吳承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這麼多年,他終於變得像母親一樣,嘗到了母親吃過的苦頭。
她關掉了水龍頭,擦乾了臉。
「吳承,你最好別死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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