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雨胭都默默的跟着轎子,也不敢東看西看,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但四處已佈滿了曹鐸派去的殺手,等他們到了就伺機動手。眼看轎子就要經過,殺手們要行動了,此時一陣陣綠光將他們都定住了,小青笑着看他們安全的走過危險地帶,滿意的點點頭。到了宮門口,顧忠帶着他們兩個順利的進去了,大臣們也紛紛上朝了。仕林帶着雨胭到了頤翠苑,按照顧忠說的,找到了那名老宮女,那宮女一看見雨胭,雙眼發直,呆呆的盯着她,口中直喊着:「太像了,太像了。」雨胭被她看得有些害怕,躲到了仕林身後。
「雨胭,別怕,現在該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什麼真相,許叔叔,你不是說帶我來找奶奶的嗎?她人呢?」
「不是來找你奶奶的,是來找你親爹。」
「親爹?」雨胭楞了楞。
「你的親爹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的萬歲,世宗皇帝,你是公主,仁承皇后的女兒,這位宮女是皇后生前的婢女,叫雪梅。」仕林表情轉為嚴肅,語氣凝重。
「公主!」老宮女噗通跪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雨胭往後退了幾步。
「雪梅,你告訴她吧。」
「是。公主,十六年前娘娘九死一生誕下公主,當時你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被娘娘的貼身侍女雪薇抱走,才留住了你的命,而娘娘她遭人迫害,難產而死,好慘啊,奴婢見到您,就知道您是娘娘的女兒,因為你們兩個眉心間都有一顆胭脂,而且你跟娘娘長得太像了。」
「你母親姓虞,名喬玉,是振國大將軍虞敫之女。她有個乳名叫惜雨,下雨的雨,你看。」仕林拿出玉佩。
「這是你娘生前留給你的,也是你奶奶走之前親手交給我的,她並不是你的親奶奶,而是十六年前一個下雨的晚上從雪薇手中救下你的劉大嬸,她將你託付給我,要我務必查出你的真實身份,或許你不相信,你娘曾託夢於我,要我還你正身。」仕林將玉佩交給雨胭,雨胭雙眼含淚的看着玉佩,一個清晰的「雨」字映入她的眼中。
「公主,這的確是娘娘的玉佩,皇上欽賜的,抱走你的那刻娘娘親手放進你的襁褓里,送你走是萬不得已,是為了保住你的命啊。奴婢在這裏苦等、苦熬,今日能再見到公主,奴婢死而無憾了。」雪梅傷心的哭着,她突然站起身來要往柱子上撞去,被仕林一把攔下。
「雪梅,你這是幹什麼,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奴婢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現在見到了公主,奴婢心安了,要追隨娘娘而去了。」雪梅痛苦着。
「你太傻了,我們還需要你作證,今後公主還需要你照顧,難道你想臨陣脫逃嗎?」
「奴婢不敢,奴婢怕。」
「不要怕,我們還要面對一場非常艱難的鬥爭,現在絕對不能自暴自棄,如果娘娘還活着,她也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懂嗎?」仕林安慰着她,雪梅點點頭,還是淚流不止。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騙人,這不是真的。」雨胭奪門而出。
「雨胭,你的外公被人誣陷,正在押解送京的路上,一旦到達就要被治罪,可能還會被問斬,救他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現在走了,不但救不了他,還會連你娘對你的一片苦心全都辜負了。」仕林叫住了她。
「公主,你不能走啊,奴婢知道你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可這都是真的,奴婢不敢騙你,奴婢求你,求你救救虞將軍,他是你的親外公啊。」雪梅跪下來拉着雨胭的衣角。
「許叔叔~。」
雨胭兩眼含淚的喊着仕林,仕林看着她,那種被人棄之,和父母被迫分離的滋味他再清楚不過了,當年自己知道離奇身世的時候,幾乎也是五雷轟頂般的難以接受,不敢相信,這種殘酷的現實也幾乎摧垮了他,仿如一千斤的擔子從天而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好在,他有姑母一家的細心照顧和陪伴,可眼前的雨胭雖然是金枝玉葉的身份,卻是如此的孤苦無依,剛得知了身世之謎,就要承受住巨大的打擊,還必須要去營救一個素未謀面的「親人」,這種殘酷讓仕林對她無比的心疼,他抱住了雨胭,輕拍她的肩,試圖安慰她,緩和她的情緒,雨胭靠在他的懷抱里大哭着,傾訴着所有的苦難和委屈。
「不,不,這不是真的,我要去找奶奶,奶奶。」雨胭奮力的掙脫開仕林,朝屋外狂奔。
「雨胭,你別亂跑,快回來。」仕林追了上去。
「公主公主。」雪梅也跟着追了出去。
此時,早朝已畢,在朝上顧忠只是說着以往的政事,神情仿若往常般平靜,讓曹乾有點意外,因為他已經準備好一大車的應付詞,就等反咬顧忠一口,可是顧忠對虞將軍及雨胭的事情隻字未提,讓他一時摸不着頭腦,大臣們都紛紛走出大殿。
「顧相國、曹相國請留步,皇上有要事召見兩位相國去御書房商議。」李公公前來通報。其實,事先顧忠已托李公公在皇上那裏安排好了。顧忠和曹乾便朝御書房走去。
「顧相國,你看皇上找我們兩個,會有什麼事情?」曹乾故意試探。
「老夫不知啊,但是一會兒若有機會,我們還是要在皇上跟前替虞將軍求求情。」顧忠故意說。
「那是,那是。」曹乾敷衍着。『這老狐狸,還在裝,一會兒就叫你好看。』曹乾暗想。
「雨胭,你別跑啊。」雨胭一路狂奔,沒有方向的狂奔,仕林和雪梅一直追,後面還跟着幾個不了解情況的官兵,仕林揮手向他們示意別追,可他們還是追在後面。雨胭不顧一切的往前沖,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一不小心,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握着的玉佩也隨之掉落。她慢慢的爬起來,跪着痛哭。仕林幾人從後面追上來,忽然都停住了腳步。雨胭哭着哭着,忽然感覺周圍很安靜,掙開眼來一看,前面站着一位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正好奇的打量自己,他就是當今的皇上,他撿起地上的玉佩一看,頓時震住了,慢慢的走過去。
「皇上,請不要向前。」一名御林軍試圖阻攔,皇上舉手打斷,仍然走了過去。
「這是你的?」。他將玉佩放到雨胭的眼前。
「」雨胭抬起頭點了點,也看着他。
「惜雨?」他輕喚着。兩人用同樣驚訝的表情看着對方。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的?」皇上繼續問。雨胭沒有回答,只是含淚看着皇上。
「姑娘,皇上在問你話呢。」後面的李公公提醒道。
「皇上?」雨胭驚訝的輕呼着。
「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雨胭。」雨胭輕聲回答。
「雨胭?」皇上思索着。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仕林他們下跪行禮。皇上並沒有理會,走到雨胭跟前,不注的看着她。
「啟稟皇上,臣許仕林有要事相告,還請皇上到御書房一議。」仕林趕緊開口。
「你先告訴朕,她是哪個宮的?」
「回皇上的話,臣正要向皇上稟告此事,事關重大,在這裏多有不便,還請皇上准允移駕御書房。」
「皇上,顧相國和曹相國也在御書房等您呢。」李公公提醒。
「去御書房。」皇上走在了前面,雪梅扶着雨胭隨仕林等跟在後面。
鳳喜宮。
「什麼?那個孩子出現了?還被顧相國救走了?她不是已經?」皇后曹鈴聽着哥哥的述說,大驚失色。
「是啊,之前我們都這麼認為,可當爹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她的確是十六年前的那個嬰兒。現在爹和顧忠被皇上召進了御書房,許仕林也進宮了,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麼花樣,爹讓我告訴你抵死不承認當年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們的。」
「這下你們可闖了大禍了,這叫我如何再替你們遮掩過去。這些年你和爹乾的那些事情,別以為皇上都不知道,他只是礙於我和太子的份上不作計較,可是你們卻得寸進尺,如果這件事情被捅破了,就是我和太子也會受到牽連,你讓我如何是好。」曹鈴一臉哀傷,渾身癱軟在鳳椅上。
「妹妹,我和爹當年那麼做都是為了讓你能登上後位,你可不能不顧我們對你的一片心意啊。」
「為了我,真的都是為了我嗎?還不是為你和爹的狼子野心,想要權傾朝野,獨攬大權。你們何時關心過我的死活,不過是仗着我皇后的身份,在外面呼風喚雨,橫行霸道,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們可曾想到過我和太子。當年如果你們不堅持這麼做,虞妃姐姐也不會死,我懷的是太子,一樣可以當皇后。」曹鈴流着淚,氣憤的說。
「當時你們兩個同時生產,誰知道你懷的是太子呢,如果她先生了太子,那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現在你反到來怪我和爹狠心。好吧,就讓我和爹去向皇上自首,等待發落吧。」曹鐸假裝要奪門而出。
「哥哥,你和爹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去送死。」曹鈴一把拉住了他。
「所以我們要齊心協力,度過這個難關,爹說了只要抵死不認,誰都奈何不了我們。」曹鈴聽後無力的跌坐在地。
御書房。
「許仕林,你快告訴朕這位姑娘到底是誰?」皇上直接發問。
「回皇上的話,在臣說之前大膽向皇上請命,請皇上饒虞將軍一命。」仕林說完磕下頭去。
「朕饒虞將軍,和這位姑娘有什麼關係嗎?朕只是想知道這位姑娘為何會擁有御賜的玉佩,你快如實稟明。」
「回皇上,因為她是虞將軍的外孫、仁承皇后親女、皇上的金枝玉葉。」仕林大聲的說出,讓在場的其他人都震驚了,皇上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你說什麼,仁承皇后的孩子不是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嗎?怎麼會?」皇上聽了甚為驚訝。
「當年,仁承皇后臨盆在即,只因喝了一碗催生藥,結果難產而死,誕下的公主當場被她的貼身婢女雪薇抱走,連夜逃出了皇宮,逃到了翠峰山上,幸被一位老婦人所救,才保得公主性命,而雪薇深受重傷,不幸身亡。不久前,臣在翠峰山偶遇公主和那老婦人,才知那老婦人劉氏曾是多年前臣的父母許仙與白氏所醫治過的病家,也曾有恩於家父,她相信臣的為人,才將玉佩交予臣,將公主託付於臣,自此之後,臣一直暗暗調查,終於查得玉佩出處來自於宮裏,這才查得雨胭姑娘乃公主的真實身份,臣斗膽在此據實稟明皇上,請皇上明鑑。」
「許大人,就憑一個玉佩,怎能斷定此女子就是公主呢?若是你隨便找個女孩兒來,混淆皇室血統,這可是罪加一等的。」曹乾挑釁的語氣並未影響到仕林,他繼續向皇上稟告。
「啟稟皇上,臣所講句句屬實,仁承皇后當年的婢女雪梅可以作證,她就在外候着。」
「快宣。」
「是,宣婢女雪梅晉見。」李公公嚷着。
「奴婢雪梅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雪梅上前下跪。
「雪梅,你將當時的情況再講述一遍。」
「是,奴婢遵命。當年虞妃娘娘臨盆,腹痛了大半夜,的確有難產之兆,後來娘娘喝了雪蕙端來的催生藥後,立即休克,穩婆無奈之下,硬拉公主出世,娘娘因巨痛甦醒,已失血過多,在彌留之際將皇上欽賜玉佩藏於公主襁褓內,就命雪薇抱着公主連夜逃走,之後娘娘就與世長辭了,奴婢忍着、熬着、盼着,不怕累也不怕吃苦,只為了有一天能為娘娘申冤,請皇上明察。」雪梅流着眼淚,皇上聽得發愣。
「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你如何證明此女就是當年的嬰兒呢?」
「回皇上的話,奴婢第一眼見到雨胭姑娘就確信她是公主,因為她長得和娘娘實在太像了。公主出生的時候,眉心間有着和虞妃娘娘一模一樣的胭脂,還有一個是誰也不知道的,就是在公主腰間左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這個秘密只有當時產房裏的我、雪薇、穩婆知道。」當雪梅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派人帶雨胭姑娘去查驗,立刻匯報。」皇上對身旁的李公公說。
「是。」說着,李公公領着雨胭走了出去。
「你剛才說,給皇后送藥的叫雪蕙?」
「回皇上的話,正是。雪蕙是曹妃娘娘宮裏的婢女。」
「帶雪蕙。」
「回皇上,婢女雪蕙早在十六年前就投湖自盡了。」顧忠補充道。
「什麼?」皇上再次驚訝,回想起似乎很久都未見到皇后身邊的這名侍女,早已沒了印象。
「皇上,十六年前皇后娘娘聽說虞妃難產,便派她送去了催生藥,希望虞妃能順利生產,之後虞妃不幸亡蓖,娘娘就此事問過雪蕙,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誰知道她會去投湖,實屬意外。」曹乾解釋道。
「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向朕稟告?」
「皇上當時出遊回宮,聞仁承皇后仙逝,已悲痛萬分,臣實在不敢再驚擾皇上,所以沒有據實稟告,請皇上恕罪。」曹乾說。
「宣太醫。」皇上想了想說。不一會兒,杜太醫到了御書房。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杜太醫叩禮。
「杜卿平身。」
「謝皇上。」
「杜卿,你告訴朕,催生藥可否會使產婦休克,乃至大出血?」
「回皇上的話,催生藥含桃仁、赤芍、牡丹皮、白茯苓、官桂等藥材,是能促進宮律,幫助胎兒剝離母體,有助產婦生產。」
「那是什麼藥會使產婦休克呢?」
「回皇上,催生藥若使用過量,則會使產婦與胎兒雙雙休克,甚至胎死腹中。」
「十六年前仁承皇后難產而死,太醫院可有查驗?」皇上臉色微變,繼續問道。
「回皇上,當年臣隨皇上出宮去了,當時負責此案的是竇太醫。」
「回皇上,竇良早在十五年前就辭官回鄉了,於三年前染病而亡。」顧忠跟着補充。
「這麼巧,一個溺水,一個辭官,朕當時只顧着悲傷,沒想到要去查清事實,杜太醫,朕命你馬上回太醫院查清此事。」
「是,臣遵旨。」杜太醫退出了御書房。
『曹乾、曹鐸他們真是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到有利證據,但百秘總有一疏。』仕林心想,此時李公公進來了。
「回稟皇上,經驗證,雨胭姑娘腰間左處的確有顆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
「皇上,但憑這些,還是無法確切證明劉雨胭就是公主,皇室血統不容混淆,還請皇上三思。」曹乾說。
「曹卿說的是,可有再令人信服的證據嗎?」
「回皇上,臣沒有,臣希望當年始作之人能感念皇恩,不昧良心的說出事實,相信皇上仁慈,皇后仁德,定會網開一面,明公主正身,還虞將軍清白,了虞妃遺願。」仕林慷慨的說,曹乾聽在耳里不禁心虛。
「遺願?」皇上突然問。
「是,虞妃曾託夢於臣,請臣相助,她內心十分明了,說的句句血淚,錐心刺骨,她不求什麼,只希望公主能認祖歸宗,殲滅朝中作亂之人,已正朝綱。」仕林不懼曹乾,滿臉義憤填膺。
「許仕林,你不要危言聳聽,故用一些神鬼亂魔來混淆是非,你知道皇上最厭惡這些。」曹乾說。
「啟稟皇上,臣已將娘娘的話寫了下來,請皇上過目。」仕林見曹乾毫無悔意,便義無反顧的呈上。皇上看着紙上的內容,雙眉一皺,看着曹乾。
「曹相國。」
「冤枉啊,皇上,臣是冤枉的,請皇上不要相信這些鬼魅妖言,相信許仕林的惑眾之詞,老臣對大宋、對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斷不可能陷害虞妃和公主,皇后娘娘與虞妃情如姐妹,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請萬歲明鑑。」曹乾還未等皇上說完,就跪地辯解着。
「相國何須如此,這奏摺上並無隻言片語。朕剛才只是想讓你看看。」
「???臣惶恐」。曹乾陷入一片尷尬。『好你個許仕林,竟敢給愚弄老夫。』他暗想。
「顧卿,你有何見解?」
「回皇上,奏章無字勝有字,暗述冤愁惹傷悲;一石激起千層浪,無心插柳柳成蔭;天恩綿延孤沙北,捧得明珠終回返。」顧忠巧妙的吟誦着,仕林跟着點頭微笑。
「好一個天恩綿延孤沙北,捧得明珠終回返,宣公主晉見。」皇上聽後,正合心意。
「宣公主晉見。」李公公喊着。雨胭緩緩的走進御書房,低着頭下跪行禮。
「民女劉雨胭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雨胭,你不是民女,你是朕失散多年的公主,快快請起。」皇上龍顏溫和,語慈氣軟。曹乾本想再行干涉,但見皇上如此神情,也只好閉口作罷。
「謝皇上。」雨胭慢慢起身,抬頭看着皇上,一雙慈祥又關切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皇上走下龍座,將手中的玉佩掛到了雨胭的脖子上,拉起她的手笑眯眯的看着。
「果然和惜雨一模一樣,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上蒼庇佑,將你交還到朕的手中,以後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朕會好好彌補你的。」
「謝皇上。」雨胭嚴着含淚,雙手握着玉佩,仕林和顧忠替她高興。
「公主,怎麼還叫皇上呢?該叫一聲父皇。」李公公在一旁提醒。
「爹爹。」雨胭撲進皇上的懷裏激動的哭了起來。
「別哭,孩子,這一聲『爹』呼之不易啊,讓為父深感愧疚。」皇上抱着她,輕輕拍着。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見。」外面太監推門稟告。
「宣。」皇上扶起雨胭,拉着她的手。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曹鈴行禮。
「皇后平身。」
「謝皇上。」曹鈴起身一眼就看到雨胭,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臣等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顧忠率領重臣給曹鈴行禮。
「眾卿家不必多禮。」
「謝娘娘。」
「皇后,你來得正好。今日得蒙顧相國、許愛卿將朕的公主,仁承皇后的女兒送還宮中。」皇上將雨胭帶到曹鈴面前。
「恭喜皇上,臣妾已經知道了,特來探望公主。」曹鈴一派溫婉,抬臉見到雨胭的時候,心中一驚,實在太像了,仿佛虞妃再世,又令她惶惶不安。
「雨胭見過皇后娘娘。」雨胭稍稍行禮。
「公主快起,真是上天垂憐,虞妃姐姐在天有靈,保佑我公主平安還朝。見公主長得這般花容月貌,氣韻非凡,臣妾深感欣慰,也替皇上高興。」
「皇后說得好,朕準備冊封雨胭為安平公主,可是賜給哪座宮邸比較好呢?」皇上坐回了龍椅。
「啟稟皇上,不如將仁承皇后生前所居住過玉泉宮賜給公主,這樣豈不是很有意義嗎?」顧忠一邊觀察皇后,一邊出謀劃策。
「顧愛卿說的極是,朕也預備這麼做,明日朕就班旨正式冊封,可今日公主該住何處呢?」
「皇上不必煩惱,臣妾懇請皇上,讓公主暫住在鳳喜宮,由臣妾親自照顧,待玉泉宮重修完畢,再將公主遷入。臣妾宮中還有安宜和安樂兩位公主,可與安平公主為伴。臣妾與皇后姐姐情同姐妹,定將視安平公主為己出,細心照料以慰姐姐在天之靈,請皇上應允。」曹鈴跪地請求。
「皇后如此賢德,是公主之福,將公主交給皇后,朕很是放心,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
「臣妾謝過皇上。」曹鈴感激的看着皇上,這讓一旁的顧忠和仕林面面相覷,也讓曹乾詫異於女兒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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