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清月和芸兒又喬裝出門,在街上轉悠,尋找開業的鋪子。
她們走訪了幾家,皆因店租太高而失敗了。
「清月姐,這店面好的,毗鄰大街的,店租都好貴,我們做的只是小本生意,怎麼承受得起?我看適合的店面是很難找了,我們還是繼續在家裏做吧。」芸兒有些泄氣。
「你不要灰心嘛,錢塘那麼大,總有鋪子適合我們的,慢慢找,不急嘛。」清月安慰道。
「可是,人家好累,要找到什麼時候嘛。」芸兒停下來敲起了膝蓋。
「那好吧,我們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說着她倆便在茶攤上坐了下來,點了兩杯茶。
正喝着,突然芸兒推推清月,手指着一個人。
「清月姐,你看,這不是那天救我們的戚壯士嗎?」
「好像是他,快走。」說着,清月確認後拉起芸兒飛奔過去,匆忙中芸兒給付了茶錢。
「戚壯士,等一等啊~~~」她們在後面邊追邊叫喊。追到了胡同里,卻不見了人影。
「人呢?明明見他往這條路走的,怎麼不見了?」芸兒說。
「哎呀,都怪你,慢吞吞的,你看,人都不見了。」清月嘟着嘴。
「我怎麼知道嘛,他走的也真快。」芸兒邊說邊揉腿。
「人家會功夫的嘛,當然走的快啊。」
「沒關係,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他。」芸兒得意的看着清月。
「什麼地方?」清月趕忙問。
「順天鏢局啊,他不是說他是順天鏢局的嗎,那麼到那裏一定就可以找到他了,看你激動的,連這個也忘了,莫非你」芸兒轉動着眼珠子鬼靈精怪的看着清月,此時,清月已被另一個地方所吸引。
芸兒推推她:「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啊,想得這麼入神。」
「你胡說些什麼呀。」清月半惱半羞。
「芸兒,你看,這裏有家繡莊。」
「胡記繡莊」芸兒輕聲讀着。
「門開着,我們進去看看。」她欲拉芸兒進門。
「唉~~~,不去鏢局啦?」芸兒拖住了她。
「哎呀,走啦。」清月用力拉着她進去了。
「請問店家在嗎?」她們進入大廳,見空無一人。
「哇!清月姐,你快來看,好精細的繡工哦,一點針腳都沒有,好漂亮。」芸兒翻着架子上的繡品,那都是當年媚娘繡的,仍然放在那裏。
「哎呀,芸兒,你怎麼亂翻人家東西,給人看見了不好。」清月上前制止她。
「這有什麼,繡品放在這裏,本來就是給人看的嘛,你快看,真的很漂亮哦。」芸兒拿起一塊枕巾遞給清月,清月也好奇的將之展開,攤在雙手上看。
「好一幅鴛鴦戲水」未等她話音落,另一個聲音傳來。
「是誰在外面?」仕林從裏屋走出,清月趕忙將枕巾放好,上前詢問。
「您好,請問您是這裏的店家嗎?」
「兩位有什麼事嗎?」仕林打量着他們。
「唉~~,您不是許大人嗎?我認得您。」芸兒突然驚呼到。
「呵呵,正是。」仕林問道。
「芸兒,不得無禮。」清月小聲說。
「清月姐,你爹不是在」芸兒還沒說完,就被清月打斷了。
「草民見過許大人。」清月欠身作揖。
「免禮。」仕林示意。
「草民今日路過此繡莊,見大門未關,便好奇進來看看,多有打擾之處,還望大人恕罪。」
「不妨事,難道公子也對刺繡感興趣?」仕林問道。
「回大人,是草民的妹妹平日愛好刺繡,想開個小繡莊,所以今日草民是給她找個合適的鋪子。」清月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敢問令妹手藝如何?」仕林突然詫異的問。
「我敢說啊,和這裏店家的手藝不相上下。」芸兒插嘴道。
「芸兒~」清月喝止住她。
「她說的可是實情?」仕林問。
「不不不,舍妹的手藝不敢和這裏店家相比,望大人見諒。」清月不好意思的回答。
「敢問大人,這家店的店主在哪裏,為何只有大人在此?」
「這家店是我一位朋友的,如今她人不在這裏了。」仕林面露沉色。
「去了哪裏呢?」芸兒插話。見仕林沉默,清月忙使顏色制止,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剛才公子說要替令妹找鋪子,找到了嗎?」仕林打破僵局。
「回大人,還沒有合適的。」清月回答。
「如果公子不嫌棄,我就將這繡莊租給你吧,反正空着也可惜了,你看如何?」
「真的嗎?這太好了,我第一眼瞧着就喜歡這裏,只是這租金?」清月羞澀的問。
「名義上是租,但這租金就免了,只要令妹能善用其能,多加愛惜即可。」
「這怎麼行,大人垂愛,願意將這麼好的地方租給草民,草民已不甚感激了,若大人再不收租金,那草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不敢租了。」清月心裏又驚又喜又惶恐。
「這屋子空置多年,一直未將它外借。其中的意義也不是銀兩可以替代,如果你心裏不安,可寫個租據,作為憑證。若執意要付租金的話,就請公子上別家去吧。」仕林堅定的回答。
「這,那好吧,既然大人如此慷慨,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這就給大人寫租據。」清月不敢再造次,心裏歡喜的很。片刻後,她將租據遞交給仕林。
「盧清月?」仕林看了看,問道。
「是舍妹的閨名,我叫清宇,替她租下了。」
『大人這麼慷慨,我自然也要以誠相待,當然要以真實姓名承租。』清月心想。
「嗯,你們再看看吧,我先回府了,這件事不要與外人說起,有什麼問題可來找我,走時記得鎖門。」說着他將租據收在袖內,又將鑰匙放在了桌上,便轉身離開了。
「多謝大人。」兩人雙雙作揖。
「哇,這真是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清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租到了不用月租的鋪子,而且還是獨門獨院的。
「清月姐,你快來看啊。」芸兒叫道。
「這屋子太好了,我可以把娘接來同住,離爹這裏也很近,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娘一個人在家裏了。」清月走進內屋,驚喜萬分。
「是啊,有三間房,還有個院子,我都看過了。」
「清月姐,這像是姑娘的閨房,許大人和原來的店家是什麼關係呢?」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朋友啊。」清月查看着屋裏的擺設,邊回答。
「朋友?我看他對這家店很有感情的樣子,那會是什麼樣的朋友呢?」
「你管他們是什麼樣的朋友,反正現在這家店是我們的了,以後啊,我們要好好的經營這家店,把生意做的有聲有色,不要辜負許大人的一番好意就行啦。」清月高興的說。
「也對,那我們趕快回去把這消息告訴大娘吧,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對!我還要去告訴爹,他知道了一定也很高興,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說着二人離開繡莊各自走了。
清月見到了盧老爹後,把事情都告訴了他,當然沒有把和仕林之間的約定告訴他,盧老爹聽了後也為其高興。
「爹,以後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乾脆把這份差事辭了,我們一家團聚啊。」
「幹嘛,爹還沒有不中用到要你養活,再說了爹在這裏有吃有住還有月錢拿,別提有多好了,這差事來之不易,爹可不能對不住人家。」
「爹,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女兒是不想讓你這麼辛苦。」
「我知道你孝順,可是店還沒開,不知道將來會怎樣,還是穩妥一點的好。天不早了,快回去吧,遲了你娘該着急了。」盧老爹催促着。
「那好吧,爹,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一點。」
「知道了。」
清月走過花園,聽到了揮劍聲,便朝着聲音的方向走去,看到前方有兩個年輕人在比劍。
『戚嘯山,他怎麼會在這裏?』清月躲在一處觀看。
「好劍法!」清月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又急忙捂住嘴。
「什麼人?」戚嘯山停下吼道。
「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來一見。」固安跟着喊道。清月一見被發現,就依着身邊的一排矮樹叢慢慢的挪動出去。
「別躲了,我已經看見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動劍了。」嘯山喊道。
「別別別,是我。」清月站了起來,面朝他們搖動雙手。
「你是?」嘯山邊問,邊和固安走上前去。
「那天在大街上,承蒙戚壯士你相救。」
「哦,我記得起來,原來是你啊。」
「我也記起來,你不是盧大叔的遠房侄兒嗎?那天我們在伙房門口也見過了。」固安說道。
「啊?哦~~~,公子是?」清月附和着。
「他是我的兄弟,也是許大人的公子,固安。」
「原來是許公子,失禮了,多謝公子平日對我叔叔的照顧。」
「叫我固安吧,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鄙人姓盧,名清宇」。清月想起自己現在還是男兒身,只得用假名字了,日後再向他們解釋。
「原來大家都認識,真是太巧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喝一杯,怎麼樣?」嘯山說。
「出去不如就在家裏,我這就命人準備酒菜。」固安說。
「固安兄,嘯山兄,今日有幸,遇到兩位,清宇深感榮幸,但天色已晚,我還得趕回家中,不如過幾日,再找兩位出來一敘。再過幾日,我有個妹妹就要在這附近開個繡莊,到時候還希望二位能賞光捧場」。
「好說,好說,那就改日再見。」
「二位告辭。」沒想到在這裏遇見戚嘯山,清月又驚又喜。但畢竟在許府,自己身份特殊,也不便多言久留,借着天色已晚,就趕緊脫身而去。
「告辭了。」固安和嘯山目送她離開,兩人相視聳肩,也再沒了練劍的興致,就一同走出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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