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儀式一會兒就開始了!」
「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勇者」誕生啊。」
「噓——說不定魔王在看着呢。」
身披法師長袍的男人有些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
被他拽過來的人拄着拐,
一身的冒險家套裝上沾着結塊的泥和早已乾涸血漬,看起來有點慘。
這位拄拐的冒險家單腳往前跳着,大大咧咧的朝魔法師擺手:
「不怕,周圍有防衛隊!再說在場的哪個會怕他!真出事我直接衝上去就是一個飛踢!」
「你啊,可小心點你的腿。前幾天剛從龍嘴裏爬出來,瞧把你能的。」
「嘿!你等着!老子一會兒斥巨資去魔法坊買藥,回來就把你這個體力廢按地上!」
「你再說我可鬆手了啊。」
「哎哎哎!」
……
這裏是哪裏?
諸伏景光迷茫的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穿着怪異的人群。
如同童話書里的冒險世界、
〖歡迎來到中央城,您正在進入「中央祭壇」廣場範圍。當前地段禁止飛行,請收起您的飛行器。…前往觀禮的旅人,請出示您的身份證明…〗
「小心頭頂——」
嗚——
巨獸幽空的低吼聲嚇了諸伏景光一跳。
一抬頭,就見一隻碩大的透明鯨魚從上方遊了過去,隱約能看到四個人坐在上頭。
嘟——!!
「那邊的!把獸靈收起來!城內禁止召喚儀式!」
「啊?抱歉抱歉!第一次來,有點不熟。」
鯨魚身量變小,四人紛紛降落,領頭者訕笑走上前交涉。
穿着銀色輕甲的防衛隊隊員皺着眉訓斥着這位年輕的獸靈師。
諸伏景光眼睜睜的看着那人把透明的、快被團吧成不明物的鯨魚往一本老舊的書籍里塞,臉上還賠笑:
「抱歉抱歉,這個罰款……」
「一人一金幣。」
「哎?!別啊!大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手上的法器至少十金幣。」
「…啊哈哈哈、能講價不?」
……
「前兩天是不是有人勘測出西北山谷的地下洞穴信息了?」
「要去走一遭嗎?地址我已經記下來了。」
身着長衫的中年人懷裏抱着一個碩大的捲軸,隨着身旁冒險家的提議,騰的一下展開。
近乎兩米羊皮紙在他身邊環繞着,一個個字符與山體投影顯現。
「這裏,西北山谷下方直行三千米有一處洞口。數據名稱還沒更新,還沒人深入探索。」
「好!那就去這裏了!到時候測繪還要麻煩你了,我們的引導者。」
「我沒起到引導作用,老闆你還是和前僱主一樣叫我記錄者吧。」
「反正這兩個名字都是你們這一行嘛。不過你堅持…那就叫記錄哥怎麼樣?」
「啊?」
……
「最近重裝戰士的數量明顯下降,不知道這一屆淘汰下來的冒險家有沒有想加入的。」
「希望吧……你說真的有勇者嗎?那神啟該不會是上頭編的吧?」
「嘿!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背着巨型冷兵器的壯漢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差點將其打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諸伏景光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一下,結果對方直接穿過了他的胳膊。
「?!!」
將思緒從眼前光怪陸離的世界裏抽出來。
諸伏景光仔細打量了自己一眼。
身上穿着的睡衣是睡前的那套,赤腳、飄在地上??
他這是死了嗎?
等一下,死後的世界是這樣的?
明明這群人說的都不是霓虹語,他卻奇妙的能聽懂。
感覺自己腦子都轉不過來的景光貓貓呆呆的站在祭壇廣場的入口,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幽靈?先生呢?」
「先生去買新的測繪卷了,他讓我們先來觀禮。」
感覺自己聽到熟悉聲音的諸伏景光偏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白髮的身影。
「閒鶴?」
原本站在原地的人唰的一下飄了過去,下意識想要叫人。
直到看着自己伸手穿過對方的身體時,諸伏景光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死掉了。
不、等一下。
突然想到什麼的諸伏景光仔細的看着眼前說話的兩人,還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跟對方的身高。
啊……是小時候的閒鶴啊。
14歲?15?臉頰看起來比現在幼不少。
一身襯衫西褲外罩一件簡單的長圍巾披風,
衣服上那個徽章……聖華高等進修學府?還是學生啊。
雖然還沒有17歲時長得高,但身量看起來倒是健壯不少。
是健康的勇者。
這邊的諸伏景光還在感慨,另一邊的兩人已經定下了約定。
「當然,等到18歲我就去考核。」
「我也一樣,爭取一次就過。」
兩人相視過後不約而同的笑了笑,邁步往祭壇廣場中央走過去。
目睹了一切的諸伏景光一邊跟着兩人,一邊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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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這不是死了、而是在做夢?
意識到這一點的諸伏景光仔細看着整個場景,突然想起來、
這不是他之前看過的,雲閒鶴寫的那本勇者小說的橋段嗎?!
難道是因為他這幾天胡思亂想,所以才做了這個夢嗎?
諸伏景光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懷疑閒鶴是什麼異世之人,原來是當事人和小說里的人物太像了,才導致他產生幻覺了啊。
想通之後,心底那股懸着的感覺逐漸落了下來。
看着擠進人群的兩人,諸伏景光仗着自己暫且算是個鬼這樣的事,
直接從人群上頭飄過去落在雲閒鶴身邊,還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那被稱為祭壇的高台。
「不錯啊,這一批的冒險家裏通過初級勇者考驗的竟然有十個。」
「看來今年的勇者應該是有望了。」
「不一定,上次那三十個人不還是一個都沒?還有人當場把劍都扔了的。」
圍觀人群嘰嘰喳喳的吵着。
身着白袍的引導者上台,台下十位穿着正規冒險家禮服的人跟上。
金色葉片編制的花冠戴在幾位候選人頭頂,白色的花苞藏匿其間,等候神選。
歲已至暮年的引導者垂眸掃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對方攤開那本老舊的古籍,五指在書頁上張開,隔空一抓,金色的符文瞬間擴散到整個祭壇的各個角落。
引導者手裏捏着帶有花苞的金色樹枝,神情肅穆:
「新紀元695年夏,第861場「勇者」請示,開始。」
咚咚咚——
嗚——
戰鼓與號角聲同時響起,狂風大作,流雲遮蔽天空。
昏暗的場景之下,金色的符文與祭壇上眾人頭頂的金色樹葉更加顯眼。
引導者提起樹枝,仿佛摻着金粉的白色汁液順着樹枝的截斷面流出。
隔空刻畫下一行符文,直到字跡憑空消失他才開口:
「宣誓。」
「我等自請成為勇者!
以生命扞衛此間和平,以靈魂守護萬世安康!
惡意所在,劍鋒所指!勇者之心,至死不息!」
長劍出鞘,劍鋒的嗡鳴與狂風合奏,錚錚作響。
引導者素手一揚畫下最後一筆,金色的樹枝徹底消弭在半空中:
「新的候選人已全部登台,請您審視。」
咔咔咔——
天空上出現碎裂聲,雲層似是被撕開了一條縫,大把的陽光灑下來,照在那十位候選人身上。
所有人都期盼的看向神情嚴肅的十人,靜候神跡。
但直至一分鐘過去,依舊沒有任何一人頭頂的花冠盛開。
這群人里沒有「勇者」。
失敗了。
風止,音了聲息,連天空也恢復晴朗,仿佛剛才的異象從未出現過一樣。
舉行典禮的引導者不喜不悲,只是合上手裏的書轉身看向那十人:
「感謝各位能來參加審視儀式。」
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例行感謝。
下台後這十人能領到所謂的照顧禮品,還有人負責疏導他們的心情。
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從眾多冒險家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日後做什麼都會變得很容易。
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幾人笑着收起自己的劍,甚至還安慰身旁那幾個年紀輕的。
而年輕人還是不甘心的,但也不得不承認。
神明只是瞥了他們一眼,沒有選擇任何一人。
台下的人嘰嘰喳喳的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目睹了整個典禮的諸伏景光驚嘆不已。
他實在好奇雲閒鶴當初是怎麼想出這樣的故事的。
「今年「神啟」也沒有開啊。」
「歷史上「神啟」只在神降下勇者預言的那天開過一次。所以那些人才把「神啟」當做與神溝通的媒介,還是挑選勇者時必備的證明禮。」
似乎是因為幽靈的突然科普,周圍有幾個引導者忍不住多往這邊看了一眼。
這麼大的孩子就已經學到這種知識了?
這一看可不得了,「中央城聖華高等進修學府」?!
乖乖,這是天才啊。
察覺到視線探究的幽靈輕蹙了一下眉頭,嘴唇輕抿着,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
雲閒鶴不動聲色的擋在幽靈身前,偏頭看了最近的那人一眼。
對方見狀投過來一個略顯歉意的笑容。
見那十名冒險家下台,周圍的人群逐漸開始暗流涌動。
很多人會選擇來觀禮的另一主要原因,就是為自己小隊邀請更強大的戰力。
感覺周圍開始變得擁擠的幽靈伸手輕扯了一下雲閒鶴的衣角,無奈的嘆氣道:
「我們回去吧,雲。」
「好,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雲、」
「小心!」
雲閒鶴連忙拽住被撞到的幽靈:
「沒事吧、」
嗡——
腳下的祭壇開始顫抖發出陣陣嗡鳴,狂風再次席捲整個廣場,雲層聚集後被撕開,陽光所照之處,沒有被帶走的「神啟」全部盛開。
所有人怔愣的看着這一幕。
「勇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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