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圍觀的幾人覺得那雙手臂應該沒有多少力氣的時候,只見平滑的手臂上肌肉隆起、青筋突出。
站在側邊的諸伏景光觀感尤為明顯。
他看到了少年攥緊的雙手上鼓起的血管跟泛白的指節。
「等、」
一個字的音還沒吐清楚。
伴隨着空氣撕裂的音爆聲,綁着毛巾的木棍瞬間落下,重重的砸在了西瓜上!
砰!
承受不了這一擊的西瓜直接炸開!
半透明的紅色西瓜汁、粉紅色的沙瓤瓜肉、找不出形狀的瓜皮四處飛濺。
與此同時,木棒的頂端也毫無阻礙的磕在了沙灘上,濺起大量的沙子。
感覺砸中目標的雲閒鶴伸手摘掉了遮擋視野的毛巾。
他先是看了一眼已經找不到影子的西瓜,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上沾滿紅色液體的少年轉身,手裏拎着兇器(?),神色淡淡的朝着松田陣平說道:
「消滅了。」
頗像一個執行完任務的冷酷殺手。
話音未落,雲閒鶴覺得自己手裏的木棍晃動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太用力,木棍從中間斷掉了。
此刻一半被他拿在手上,另一邊因為毛巾的禁錮,還頑強的懸掛在上面。
「……」×N
遭受到西瓜跟沙子雙重攻擊的眾人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因為站在雲閒鶴身後而沒有被波及到太多的柯南愣愣的眨了眨眼。
他推了一下沾着西瓜汁的眼鏡,看着應該是在等他們宣佈遊戲結束的人,嘴唇抖了抖,到底是沒能說出話。
而前不久下達命令的松田陣平嘴角旁甚至還有一小塊西瓜。
當然,是加料(沙子)的版本。
最先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轉而開朗的誇獎道:
「不愧是閒鶴,厲害,一下子就把西瓜消滅了。」
緊跟着反應過來的萩原研二抹了一把錄像機鏡頭上的西瓜汁,將畫面聚焦到還拿着木棍的雲閒鶴身上:
「沒錯!閒鶴真是太厲害了!小陣平你說對吧?」
被問到的松田陣平抹了一把臉上黏糊糊的的東西,非常淡定,朝着雲閒鶴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這種操作,大概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能做出來了。
明明看起來也不是力量型的,怎麼一上手,比班長那個大猩猩還恐怖。
不遠處,才回過神的園子及時剎住了自己的尖叫。
站在她旁邊的小蘭呆愣的眨了眨眼,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
嗯,跟她一樣,身上都是西瓜跟沙子。
「噗、哈哈哈——」
「嘛!小蘭你不要笑了啊!現在怎麼辦嘛!」
園子對於自己這一身的西瓜表示非常崩潰。
她能感覺到極其富含糖分的西瓜汁已經開始在她身上發黏了。
身上還好,主要是頭髮!
光看雲閒鶴那頭白髮變得紅一塊、灰一塊的樣子,她就能想像到自己的頭髮有多慘了。
小蘭連忙安慰着:
「沒關係的,洗掉就好了啊。」
「也對哈。」
崩潰只是一時的。
大心臟的園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隨後就是對西瓜的默哀以及雲閒鶴那身怪力的吐槽:
「他是怎麼做到的啊……」
把西瓜打到爆炸什麼的……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
雲閒鶴顯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反正松田陣平讓他消滅西瓜,他就選擇了下狠手。
結果不出所料,西瓜被消滅的一點都不剩了。
拽着人回去洗頭髮、換衣服的柯南跟諸伏景光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的無奈一笑。
提前收拾完的松田陣平果斷攬下了重新買一個西瓜的任務。
這一次,是柯南動的手。
西瓜被敲裂開了一條縫,再用力掰兩下分一分,正好。
捧着最大一塊西瓜的雲閒鶴坐在沙灘上,望着遠處逐漸沉入海底的夕陽,眯了眯被晃花的眼睛。
海風吹起少年額前洗乾淨的白色髮絲,將那雙澄澈的異色瞳更好的暴露了出來。
橙紅色的太陽固然是美麗的。
但云閒鶴還是更喜歡它還是明亮的黃色的時候。
…為什麼呢?
明明沒有記憶,為什麼會對某種時間段、或者說,為什麼會對某種顏色的景致表現出喜歡?
是因為潛意識嗎?
想不明白的雲閒鶴呆呆的坐在原地。
直到海浪衝上沙灘,輕觸碰過他盤坐着的小腿,才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手中的西瓜經過陽光的洗禮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涼意。
雲閒鶴咬了一口,覺得它實在是過分的甜了。
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甜的?
很多人吃到甜食的時候都會覺得開心吧?
想到這個問題的人又愣住了。
不遠處的諸伏景光等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夜間的燒烤。
身為小孩子,被免除幫忙做飯的任務、負責看着人的柯南拿着兩瓶氣泡水找到了雲閒鶴。
微涼的觸感貼在了臉頰上,讓雲閒鶴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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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焦的視線重新聚焦,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小偵探的身上。
被夕陽映滿紅霞的天空下,笑容乾淨明亮的小偵探聲音清脆:
「給,閒鶴哥。」
遠處是友人的交談,時不時夾雜着笑聲。
混雜着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像是舊夢的餘韻。
……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閒鶴哥?」
再次被喊了名字的雲閒鶴眨了眨眼,抬眸便落進了那雙漂亮的藍眸中。
啊、是柯南。
「嗯。」
雲閒鶴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那瓶已經把他臉頰冰麻掉了的汽水。
柯南感覺雲閒鶴的狀態有些奇怪。
他在對方身邊坐下,有些好奇的問道:
「閒鶴哥怎麼走神了?是想起什麼了嗎?」
「不、沒有。只是覺得……好像有些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
被問到的雲閒鶴搖了搖頭。
他說不上來。
但總覺得,剛才的場景似曾相識。
難道是他缺失的那段上次他跟柯南他們來這裏的記憶在作祟嗎?
……不對。
想不明白的雲閒鶴再次兀自搖了搖頭。
一旁的柯南敏銳的有一種猜想。
該不會……閒鶴哥想起的是關於自己跟另外一群友人之間的故事吧?
柯南沒有說話,因為他對雲閒鶴的過去甚至達不到一知半解的地步。
「柯南。」
「嗯?」
「你能再跟我講講,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有什麼東西缺失掉了。
雲閒鶴那迷茫空洞的表情看得柯南心下一緊。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手裏的汽水瓶,半抬頭與那雙異色瞳對視。
半晌後,柯南鄭重的說道:
「勇者。閒鶴哥,你曾說過,自己是一名勇者。」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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