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印象嗎?」
小蘭跟園子滿眼期待的看着雲閒鶴。
但後者的搖頭打破了她們的期望。
沒有任何印象。
什麼都想不起來。
見幾人情緒有一瞬間的低迷,坐在雲閒鶴旁邊的柯南連忙安慰着:
「沒關係的閒鶴哥,肯定會有想起來的一天的。正好閒鶴哥你可以趁着失憶的這段時間裏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有些好奇的看向柯南:
「我平時很忙嗎?」
「呃……」
忙……吧?
柯南也不知道。
但是每次只要他找雲閒鶴,對方都有時間。
而且,平日裏去閒鶴哥家裏找對方的時候,對方基本上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打遊戲。
偶爾可能會給院子裏的花和果樹修剪修剪,或者跟板磚玩一會兒,坐在外廊下發呆曬太陽……
嘶——
怎麼有一種養老生活的既視感。
忙?
感覺這個字跟雲閒鶴一點也不搭呢?
沒等柯南繼續想下去,一旁的諸伏景光先開口,頗為認真的說道:
「閒鶴很忙的。」
背着他們,不知道在部署些什麼。
即便對方每天都在家裏,但諸伏景光還是能從跟安室透的交流中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勢力正在一點點的逼迫酒廠。
他們不在對方的『可幫忙人選』名單里,自然也沒有機會了解到對方的全部安排。
想到這裏,諸伏景光有些負氣的垂下眸子。
身為大人,這種被全方位保護的感覺,還是有些讓人不爽的。
但這個人是雲閒鶴。
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一旁的柯南不知諸伏景光所想。
他看着還在拆螃蟹的雲閒鶴,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嗯……綠川先生是閒鶴哥的生活助理,平日裏有更多的時間在閒鶴哥身邊。
既然對方說忙,那應該是真的。
一旁得到答案的雲閒鶴則是稍微愣了一下。
啊……原來他以前還是一個很忙的人嗎?
失去記憶的雲閒鶴對於外界的一切其實都沒有太多的好奇心。
有時候,更多的是肌肉記憶在驅使他去做一些事。
比如在沙灘上撿貝殼,看到雪會下意識想要捏雪球,拿到書就翻開……
之後?
不一定要有後續的。
因為他不知道那有什麼意義。
而現在有人告訴他需要休息時,他就會將這些肌肉記憶當做被自己忘卻的工作內容的一部分。
感覺想明白了的雲閒鶴愈發沒心沒肺了,轉頭繼續拆螃蟹。
別說,這東西好吃是好吃,真不好扒。
希望晚上的燒烤更好吃。
看着始終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雲閒鶴,眾人也算是短暫的放下心來。
失憶最影響人的地方是什麼?
如果讓同樣失憶過的小蘭來回答,那大概是對過往一無所知的恐懼和迷茫。
以及周圍人無時無刻像是對待瓷娃娃一樣的善意和呵護。
兩者相加,足以讓失憶者在每個深夜清醒的睡不着。
不斷反覆的詢問自己。
我是誰,曾經做過什麼,以後要做什麼。
是好人還是壞蛋?
那些人對自己的善意又是基於什麼?
一天、兩天……長年累月下來,足夠壓得人喘不上氣。
雲閒鶴目前的狀態,看起來就很好。
雖然似乎對外界有些過於不關注了。
但只要給對方時間,諸伏景光跟柯南他們相信,
就算對方什麼也想不起來,也會再次變成那個樂觀開朗、有時莫名有點中二病喊着自己是「勇者」的少年。
甚至這一次。
或許、他可以不必再背負着那些僅僅是聽聞便覺得殘酷的過往,能夠更加自由灑脫的活下去。
所有人默契的緘默着。
時間流逝,吃過午飯的眾人重新回到了沙灘。
堆沙堡、沙灘排球、打西瓜……
「左邊一點,閒鶴哥再往左邊一點。」
「右邊右邊!小雲再往右邊一點!」
「過頭了!再回到左邊!」
「好、不要動!」
「再回來一點!」
「小陣平你看偏了!」
……
「你們究竟會不會指揮啊……」
園子看着站在雲閒鶴身後興致勃勃指揮的柯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三人,半月眼的吐槽着。
一旁的小蘭無奈的笑了笑,默默拉着園子往旁邊退了退,免得等會擋到雲閒鶴。
眼睛上蒙着毛巾、手裏拿着木棒的雲閒鶴跟着身後幾人的話不斷調整着身位。
直到他徹底站定後,才朝着右邊偏了下頭問:
「為什麼不用刀把西瓜切開?」
其實是站在他左邊的諸伏景光見狀笑了笑道:
「只是一種遊戲方式。上次我們沒玩這個,這次閒鶴可以試一下。」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糾結。
站在他身後的柯南比劃了一下對方跟西瓜之間方向,確定他們是在一條直線上後,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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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鶴哥,朝前直走兩米,就可以打下去了!」
「小雲的第一次打西瓜遊戲嗎?感覺很值得紀念一下!」
一旁的萩原研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錄像機,正調整着自己的站位,對着雲閒鶴進行拍攝。
松田陣平看着朝着西瓜走去的雲閒鶴喊道:
「上啊閒鶴!一擊消滅西瓜!」
消滅?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一愣,還是應了下來:
「好。」
「消滅什麼的……小陣平你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好?」
舉着錄像機的萩原研二將鏡頭對準一旁的友人。
後者雙手環胸,微揚着下巴,臉上依舊戴着熟悉的墨鏡,語氣囂張(?):
「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哈,說得也是。」
不、可能有點關係。
站在另一邊的諸伏景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可控的事情要發生。
走了幾步的雲閒鶴站定,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木棍:
「這裏?」
柯南看了一眼幾乎在對方手裏拎着的木棒的棒尖下的西瓜,點頭道:
「沒錯!敲下去就可以了!」
「加油!」
「打爆它!」
旁邊還有小蘭跟園子的聲援。
遠處微醉、躺在沙灘椅上的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的看着他們,哼笑了一聲:
「真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
聽到柯南指揮的雲閒鶴高高舉起了手上的木棍。
沒有衣袖遮擋的手臂上還帶着一些很淺的疤痕,橫在白瓷般的皮膚上,倒是有些扎眼。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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