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文的實力一直是個謎,畢竟他從來沒認真打過誰,但也正因如此,他不敢冒這個險。
並且,他是真的愛他的家人,置生死於度外。
而「獅鷲」就不一樣了。他可是集團軍的總司令,如果在此處死去了,會對R公司造成極其深遠的影響——試想一下吧,R公司的最高戰力,莫名其妙在高速路上殞命。
「但你不敢在此發揮出你的全部實力,因為——」
「誰說的!」一聲自信的大吼。
林小姐悄然出現在凱爾文身邊,側抱着他,沖「獅鷲」吐舌頭。
「我的保命手段可是相當多的哦!」
「嗯……」「獅鷲」不得不重新評估現狀……這次緊急出動還是太草率了。
「林小姐……」凱爾文望向了她,微微皺眉,「你還是下車了。」
「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打這麼恐怖的傢伙呀!」她也轉頭,帶着自信的笑,「我們可是泡麵和香腸哇!」
「你不害怕嗎?」「怕個雞毛!」
但話是這麼說着,她抱得緊得要命,雙腿還肉眼可見地顫抖着,全身上下,從發梢到尾巴尖,沒有一處不在哆嗦的。
但她開始強撐出笑容。
「是嗎?」凱爾文依然沒什麼表情,但眼睛亮了起來,轉視總司令。
「呵……你們二人創造了不少奇蹟,確實能拖延一些時間。」「獅鷲」大帝開立着,邊說話邊吐出普魯士藍的煙圈。
他那隻原本被眼罩遮着的眼上有一條巨大的刀疤。
「但我不需要和你們出手,我只需要靜靜等待支援的到來。」他昂起了頭,「只要我站在這,你們就絕無驅車逃離的可能。」
林小姐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抱得更緊了,頭倚靠在堅實的肩膀上,腿抖得更加厲害。
他們只能做到僵持。而只要他一聲令下,集團軍馬上開到此處來,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也許是吧。」凱爾文閉目點頭。
寒風吹起,陰雲的浩瀚投下鋪天蓋地的陰影,如同千軍萬馬開來。
月光被蠶食,氣溫驟降,寒意攀上脊樑。
風暴重重砸在破碎的高速路上,隨後緩緩停轉。不速之客從陰影中來。
「但容我介紹一下,我兩位朋友。」
司令望去,是兩位黑袍的使徒。是〔仇恨〕。
「久違,凱爾文。」黑暗皇帝背着雙手,微笑點頭。
「嚯,大場面。」老丞相那時還沒有駝背,拄着老拐杖,肩上各自立着一隻烏鴉。
「風暴教……」
「你還真是黑白兩道通吃啊~」林小姐婉轉道。
「廣結善緣總不是壞事。」
「這可絕非善緣。」「獅鷲」搖頭,轉身朝向黑袍,活動活動筋骨,「你們二人何來的底氣,能中傷我?」
「為什麼不能?」維德坦然自若。
「難得咱倆統一戰線。」坦什特也感慨着。
若是他們二人合力搓出風暴……真的不好說。
坦什特並不弱,而那個年輕人的強大又不可估量,現在又是對〔仇恨〕使徒有利的無月深夜,恐怕沒有能在防備凱爾文的法術的同時反制他們的把握。
維德與凱爾文對視,相互點頭。
坦什特原本不想來的,但聽說能暴打R公司集團軍的頭目,還有高人帶隊,就起了興趣——這何嘗不是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以及,你這次行動是自我批准的,並沒有提前通知支援,」凱爾文仍在施壓,「而且新巴別塔內的集團軍隊長已經身受重傷,出動大軍又會驚動市民,驚擾媒體。這恐怕不是你所期望的。」
「獅鷲」思量再三,權衡利弊,掐滅了煙,吐出煙圈。
「認可。」他收回了劍,背回背上,重新披上寬鬆厚重的大袍子,點着頭。
「這就結束了——」「別多嘴,老東西。」
維德拐着悶悶不樂的坦什特到一邊去了——老傢伙並不知道總司令有多強。
「耶~」林小姐小聲歡呼着,比起了剪刀手,翹起了腿,搖頭晃腦。
「能松一下嗎?我的肩膀好酸。」「啊——抱歉抱歉!」
她連忙鬆開懷抱,雙手合十連連道歉。
「但我依然會公事公辦。」「獅鷲」可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小姐搓搓下巴,打了個響指,腦瓜子頂上亮起一個燈泡:「我有一計!」
她嘩嘩幾下,把早就準備好的契約翻了出來。
大致內容是這件事徹底保密,爛死在肚子裏。
「既然凱爾文已經死了,在記錄部大樓外,爛成一灘泥。」本人如是說道,「那麼,就讓他死在那兒吧。」
「契約?」總司令沒看正文內容,只是看了看末尾,就退了回來,「契約等級太低了。」
「額!」林小姐捂住了腦袋,蹲下。
〔虛飾〕使徒所締造的契約當然也是有等級劃分的。等級越高,執行力越強,違約制裁也越有效。
公司之間締造合約都是要派代表到L公司總部,聖光縈繞的殿堂,沐浴淨身,禮拜好後,在J公司的公證下簽署的,效力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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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小姐現在所能申請的最高級別的懲戒就是石英大位的箭矢,還是一次性的,顯然對凱爾文和總司令沒用。
「但我覺得,我們並不需要簽署任何協議。」「獅鷲」眯起了眼,目光似乎都被集中,眼瞼遮蔽視線,如同吞噬凱爾文的身形,「因為。」
沒有下文,就這麼斷句。剛剛交手時,從他那視死如歸的〔傲慢〕中,總司令已經看到他的決意:守護他的家人。
這是絕對純粹,毫無虛假的信念,也是他唯一流露出的情感與罪孽。
同為〔傲慢〕,無需多言。
說罷,「獅鷲」便挪動步伐,從兜里翻出一隻電子表,一按。
「轟隆隆……」沉悶的聲音響起。原本塌陷的石塊竟逐漸升起,冒着藍光,自行填補起徹底崩塌的路面。
震顫不斷傳來。「河狸」修築這條高速路時,就考慮到了這種情形,故而留下了這種緊急修復器,就是有點燒錢,特別燒,比直接重建昂貴三倍。
凱爾文讓出了道路。
「獅鷲」同他擦肩而過,走過一步,又停下了腳步。
「我再問一遍,凱爾文。」
「我已經回答過了,」他站在林小姐面前,向她伸手,沒有轉頭看他,「毀滅赫爾墨斯之眼,就是在向海洋宣戰。而對〔傲慢〕一無所知的我們,根本無力阻擋。」
「獅鷲」微微轉頭,冷哼。
「R公司不會停止腳步。」因為我們也是〔傲慢〕。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踏平道路的裂痕,逐漸遠去。
「以及,我今天暫且放過你,但日後,我會取回這條命,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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