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孟沐曦翻出了一個金底繡星星的荷包。
這荷包她繡好之後,還沒找到好的時機送出去。
就經歷了那麼多事。
不禁把荷包放在手裏仔細摩挲,他怎麼會覺得她不愛他呢,難道是她表達的不夠?
青桃端了藥進來,「小姐,姑爺今天都和你說什麼了?」
孟沐曦帶了些笑意,「他說他錯了!」
「那你原諒他了?」一旁的青桃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地問道。
只見孟沐曦輕輕地點了點頭,應道:「嗯,原諒了!」
聽到這個回答,青桃一下子泄了氣,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嘴裏嘟囔着:「小姐,您怎麼這麼快就原諒他呢?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孟沐曦沒着急回答,捧着藥碗幾口幾口將藥都喝了。
又塞了一個大棗到嘴裏,將棗核吐出,才開口道:「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那天說和離都是氣話。
我也知道他那天不是故意的,我與他經歷了那麼多,一起共過生死,也冷落了一段日子,該原諒他了。」
青桃翻了個白眼,「小姐,你也太容易原諒別人了,您對姑爺還真是寵着他……」
孟沐曦笑笑,「沒辦法,我娶的夫君我不寵他,誰寵他啊。我對他好,他對我好,兩人都開開心心的不是很好嗎?」
「呀!」
青桃聽到這話後,立刻衝着她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嘴巴一撇,毫不客氣地說道:「哎呀呀,真是肉麻得要死啊……你就自己在這裏慢慢膩歪吧,本姑娘可受不了啦!哼!」
說罷,一扭身,端起空碗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房間,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種奇怪的念頭來。
青草已經嫁人了,小姐到秋天也該生娃娃了。
她自己也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了?
突然就想起那個討厭的秦川有幾天沒在眼前晃了,也不知跟着姑爺忙什麼呢。
不過那傢伙如今也是領俸祿的王府親衛了,穿起侍衛的衣服來倒也人模狗樣,比從前當土匪的時候順眼多了……
*
王府書房裏。
蕭子玉拿着一份花名冊坐在桌前。
曹管家站在他身後。
范容止和秦川坐在桌子對面。
阿瑾又坐的稍微遠些。
曹管家指着花名冊上的人挨個給蕭子玉介紹。
「王爺,這個是禁軍指揮使徐力,是瑾娘的孫子……極為可靠,上次你見過的。」
「這個秦家長子的親事是長公主生前給牽線搭橋的……」
「這個魯國公多年前他的兒子犯了事是長公主求的情……那個刑部尚書,咱們欠他一個人情……」
秦川在一旁聽的直撓頭,好複雜啊,你欠我,我欠你的……都是個啥!
蕭子玉聽的這麼多人的關係,也是絲毫不敢大意,娘生前居然和這麼多人打交道……
等曹管家說完,阿瑾又拿上了一份冊子,「這是上個月長公主辦喪事時,來的賓客名單,以及他們來的是何人,送了多少都記的很清楚。」
從這份禮單中多多少少也可以看出那些人在長公主死後有沒有態度轉變,家裏主事的人是誰?
「好,麻煩瑾姑姑,你把東西先留下我再仔細看看。」
「嗯,等王爺把這些看完,老奴再把鋪子田地宅子的賬冊拿來!」
「好,你下去吧!」
阿瑾和曹管家退了下去。
范容止捋了捋鬍鬚,「子玉,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蕭子玉搖頭,他對不起母親。
也在母親死後就失去了目標和生命力,不知道從哪來該到哪裏去?
沒了父親、沒了母親,也沒有什麼親人。
身邊的兄弟們陪着他,他卻不知該帶他們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我沒什麼打算,只想守着曦兒過日子……」
范容止沉凝片刻,緩聲道:「此言差矣,王妃雖是女子,卻為編纂醫書終日忙碌,王爺身為男子,豈能沒有抱負!」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理應思慮保家衛國之事。現今北陵戰事僵持,南陵戰事愈發激烈,朝廷新君即位,正值用人之際。王爺何不率我等投身軍旅,報效國家,護佑百姓,離開王府,去會會天下各路豪傑,豈不快哉!」
「亦可成就一番事業,以慰長公主在天之靈,為王府增光添彩!」
「好!」
秦川聽的眼睛又有了神,「好啊,大哥,我喜歡打仗!」
「你就帶我們去打仗吧……」
呆在王府無架可打,無聊死了。
范容止看了看秦川,「秦川,你先出去!我和子玉說兩句。」
「哦,那好吧!」
秦川出了門,守在外面。
范容止站起身來,沉凝道:「子玉,我知曉你的煩憂,你父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你是期望他人議論你這王爺是僥倖所得,還是憑藉自身軍功所獲?你若終日蟄居家中,與那坐享其成的紈絝子弟又有何異?豈不白白荒廢了你這一身好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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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聽聞,南睿此人將西陵治理得頗為富庶,在西陵百姓中可謂口碑載道。只待老皇帝駕崩,無疑將成為下一任帝王。」
「我看南睿野心不小,必定會有向我朝開戰的一天,你可有信心同他一決高下?」
蕭子玉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拍案而起,「好,投軍,就投軍!」
他就不信他能輸給南睿了?
……
當雲淮拿到那封由蕭子玉呈上的摺子後,他不禁有些驚訝。
蕭子玉竟會如此果斷的將駙馬府與王府歸還到公中,是在向他表明態度嗎?
這兩座宅子都不小,拿來賞人十分體面。
除此之外,蕭子玉還親自請求出征作戰。
這段時間以來,雲淮一直在為尋找能夠取代雲賀出征的合適人選而煩惱不已。
如今,蕭子玉的這番舉動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可謂是解了燃眉之急。
然而,儘管心中感激萬分,但一想到這場戰爭並非兒戲,其中充滿了無數未知的危險與變數。
想起父皇對自己的鄭重託付,他也不敢輕易應允。
不過如今的夏朝正是用人之際。
思來想去,雲淮在御書房召見了蕭子玉。
雲淮坐在龍椅上,面色凝重地看着蕭子玉,
「你的奏摺,朕看了。你將駙馬府和王府獻出,朕很感激你。」
「不過出征一事,還需斟酌,要知道戰場兇險,不是兒戲。」
蕭子玉單膝跪地,目光堅定,「陛下,臣自幼習武也有所小成,在王府中碌碌無為已久,只想為陛下分憂,為國立功。」
雲淮沉思片刻,若是蕭子玉真有這能力,那也夏朝的幸事了。
「這樣吧,過幾天趙家人歸來後,朕想在燕台大營舉行一次演練,到時你也過來。」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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