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轉,如無聲的溪流,緩緩淌過歲月的河床。
專心看書的沈夢璃不經意間抬頭,才驚覺明媚的陽光已經漸漸西斜,天邊泛起一抹絢爛的晚霞
微風輕拂,帶着絲絲涼意,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時分,白日的繁華漸漸沉澱,取而代之的是寧靜和悠遠
時間流逝的速度似乎超出了沈夢璃的預料,當她下意識朝一旁的桌案看去時,便見到空空如也,男子竟是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恰逢金梅走了進來,沈夢璃放下書本便問道:「侯爺去哪了?」
金梅輕輕一笑這才說道:「侯爺出去了,臨走前特意叮囑讓側夫人不必等他用晚膳了,好像是兵部的大人設宴邀請侯爺呢!」
聽聞此言,沈夢璃這才微微點頭,旋即起身正準備朝門外而去,餘光卻是注意到那被隨意擺放在桌案旁的長刀
姑娘邁着步子走了過去,將長刀拾起放在了一旁的兵器架子上,只是那目光朝着刀柄多看了兩眼
「側夫人,晚膳已經備好了!」
金梅在一旁開口提醒道,姑娘輕輕嗯了一聲旋即便走出了書房
院中下人不多,倒是顯得安靜不少,天邊徐徐展開的晚霞如一幅多彩的畫卷,橙紅與金黃交織在一起,似火焰在天際燃燒
……
城中某處酒樓外,一架馬車緩緩停下,蕭懷安自車上走了出來,旋即大步進入酒樓之中
今日的酒樓與尋常時候的門庭若市不同,竟是空無一人,儼然是被人包了場子
蕭懷安剛走進來,酒樓掌柜便快步迎了出來,恭敬說道:「侯爺!二位大人在樓上廂房靜候!」
蕭懷安點了點頭,緩緩上了樓上雅間
包房內,聽到動靜的張文全和杜謙趕忙迎了出來,恰好撞見上樓的寧安侯
兩人當即上前行禮說道:「見過侯爺!」
蕭懷安擺了擺手說道:「二位大人已經下職,便無需客套了!」
兩人點頭應是,旋即伸出手指引道:「侯爺請!」
知道這二人別有所圖,蕭懷安也沒有推辭,當即便走了進去。莫說只是一場酒宴,便是龍潭虎穴闖一闖又能如何
待落座之後,兩位兵部侍郎變得熱絡了不少,又是倒酒又是賠笑,還要各種馬屁拍着,一度讓蕭懷安頓覺有趣
看着面前酒中里的透明液體,蕭懷安笑了笑看向二人說道:「二位應該不會給本侯下毒吧?」
張文全和杜謙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惶恐起來,連連擺手說着怎敢的話語,見這兩人如此緊張,蕭懷安倒是放心了不少
他端起酒盅一飲而盡,酒水入喉先是辛辣,緊接着一股暖意自腹中升騰起來,但沒多久這股暖意就變得火熱起來 ,肚子仿佛着了火一般
蕭懷安這下子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傢伙是打算用烈酒早點灌醉自己啊
「好酒啊,就是未免太烈了一些,本侯倒是不妨,二位大人能受得了嗎?」
見男子似笑非笑,張文全愣了一下,這才賠笑道:「侯爺有所不知,此酒是西域特有的一種美酒,在西域被稱為酒中仙。
此酒產量極低,尋常人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嘗到,本官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從西域客商手中弄到了一壇!」
蕭懷安聞言點了點頭讚嘆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甘烈。只是此酒竟然如此珍貴,想來應該要不少銀子吧?」
張文全聞言想也沒想便開口答道:「此酒售價可比市面上的要高出十倍不止啊,本官也……」
說着說着,張文全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連忙閉上了嘴
只是蕭懷安怎麼可能放過他,當即就說道:「既然售價如此昂貴,張大人倒是破費了!
不過據本侯所知,這兵部侍郎一年的俸祿可沒多少,張大人願意拿出俸祿來買此等美酒嗎?」
此話的言外之意 ,便是再說張文全財路不正,有貪污之嫌
在朝中為官多年,張文全自然是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含義,當即被嚇了一跳,想要辯解卻是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略微沉思一下這才說道:「侯爺說的是,下官那點俸祿的確不多,但這不是宴請侯爺嗎,下官破費一點也是值得!」
蕭懷安聞言挑了挑眉,心想你這狗東西腦子轉的挺快啊
見對方不再糾結下去,張文全這才擦了一把冷汗,又悄悄的向一旁的杜謙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見狀當即會意,趕忙提着酒壺走上前去又給蕭懷安斟滿
「下官二人在京中多年,倒是頭一次與侯爺單獨宴會,說來倒是我等二人的過錯,下官在此自罰三杯!」
說着,杜謙舉起手中酒杯敬了敬便要仰頭喝下,卻是被蕭懷安一把抓住
不容分說,蕭懷安奪過酒杯看了一眼,旋即笑道:「在本侯的印象里,這自罰三杯喝的應該是酒而不是水吧?
杜大人,你是在消遣本侯嗎?」
見被拆穿,杜謙噎了一下旋即一拍腦袋說道:「瞧下官這記性,竟是忘記了杯中是水,下官有錯!」
說着杜謙便要伸手去拿一旁的另一個酒壺,蕭懷安卻是一步上前擋在了杜謙面前,順手將杯中水潑在地上,拿起那裝着烈酒的酒壺滿滿的倒了一杯
遞到杜謙面前,蕭懷安臉上帶笑下巴點了點
杜謙見狀也是不好說些什麼,只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水入喉他的整張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還有兩杯,杜大人能受得了嗎?」
杜謙吐了吐舌頭,點頭嘴硬道:「下官酒量不好,但也不至於三杯就倒!」
蕭懷安也不慣着他,當即又連倒了兩杯,烈酒下毒杜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起來,但還是要呀堅持着
一旁的張文全見杜謙臉色不好看,於是主動開口吸引蕭懷安的注意力
「侯爺好酒量,這烈酒尋常人的確喝不起,杜大人酒量已經算是好的了,三杯下肚也是上頭!
而侯爺卻能做到面不改色,下官當真是敬佩萬分!」
蕭懷安笑着沖二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二人坐下這才說道:「此酒固然純烈,但是與南疆的藥酒相比還要遜色不少,那南疆藥酒是真的可以讓人一杯就倒!」
張文全聞言有些疑惑道:「侯爺去過南疆?」
在他的印象里,蕭懷安活到現在無非就是去過兩個地方,一個北境一個便是京城,如何能夠得知南疆之事
蕭懷安淡然說道:「此生倒是沒去過!」
喜歡被奸人所害後,我居然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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