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店套間,溫時晏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
風吹動紗簾,溫時晏費勁的睜開眼睛,全身已經麻木,只有在動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傳來的疼。
像是被鏽侵蝕的老舊零件,稍稍一動甚至能聽到咔哧咔哧的響聲。
光腦就在溫時晏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儘量不吵醒剛剛睡下還不忘抱着他腰從畜生!
白嫩的手上不知有多少牙印,被咬的都快變形了的手指像是小蟲子一樣在床上蛄蛹,眼看着指尖就要碰到光腦,突然,一道沉悶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傳來。
「想要聯繫誰?」
溫時晏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熟悉的滾燙落在他的背上,快要觸摸到光腦的手被一隻更大的手覆蓋。
許一燃像是在把玩珍品一樣,動作輕柔卻又不容反抗的將溫時晏的手收回,放在唇間,落了一吻。
「齊頌野,還是那個小Omega?」
溫時晏聽到這兩個名字都有點PTSD了。
因為一旦從許一燃的嘴裏說出這兩個名字,等待着溫時晏的,只會是狂風驟雨。
「許一燃,已經過去九天了,你的易感期早就應該過了!」
溫時晏咬牙說道。
他一早就懷疑許一燃這個王八蛋在演他!
許一燃像是沒有聽到溫時晏的話一般,將所有的視線落在溫時晏的後頸。
每一處牙印都能和許一燃完全吻合。
密密麻麻,數不清多少個。
許一燃輕輕的落下一吻。
溫時晏知道這是這王八蛋開始的信號。
不行!
再來,他估計要成為第一個死在床上的軍校生。
手落在許一燃的胸膛,想要抵擋他前行。
許一燃輕笑一聲。
這點戾氣的阻擋對他來說就像是蚍蜉撼樹,許一燃根本不用什麼力氣就輕而易舉的瓦解了他的抵擋。
等到溫時晏的身上再次充滿了他的味道時,許一燃才滿意的鬆開嘴。
又是新的一輪信息素衝擊,溫時晏想要躲,但是他被許一燃壓在身下,alpha和beta的力量過於懸殊,再加上許一燃處於易感期,本就像是發狂的野獸,溫時晏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從被拖進這間房間起,溫時晏都不知道罵了多少次這該死的世界機制。
為什麼要將alpha和beta的力量設置這麼懸殊。
許一燃吃飽睡好,聞着溫時晏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臉上帶着滿意的笑。
只是他的笑沒有維持多久就僵住了。
溫時晏是beta,無法被許一燃完全標記,信息素當然會散。
溫時晏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是個beta,他要是Omega,估計出了酒店就要休學。
嗷嗚一口,又被咬了一下。
和狗一樣!
溫時晏無奈的嘆氣,又重複了一遍。
「許一燃,我是alpha,你無法對我完全標記。」
溫時晏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是想發泄,但是後來他發現,許一燃的第一目標不是自己的褲子,而是自己的領子。
哪怕正在進行時,如果溫時晏身上沒了信息素,他都要先咬一口。
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執念!
這幾天溫時晏和許一燃說了無數次他是不可能被許一燃標記的,但是許一燃根本不聽,執拗到溫時晏無法理解。
「嗯!」
信息素進入身體的瞬間,溫時晏真的想要爆起打人!
他是beta,對alpha的信息素本就排斥,再加上許一燃源源不斷的釋放信息素,溫時晏只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溫時晏氣不過,憑什麼許一燃易感期,受罪的卻是他。
他泄憤般的一口咬在許一燃的胳膊上。
一口下去,身上的人動作微停。
溫時晏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頓時睜大了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許一燃轉身想跑。
只可惜,他連床都還沒有下,整個人就又被罩在了陰影里。
溫時晏磨牙。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算是明白了。
「許一燃,你最好一輩子別清醒,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溫時晏剩下的話被堵在唇齒之間。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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