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驚宴被戰馳野握的雙手微疼,抬眼看盡他擔憂的眼底,輕輕捏了捏的手,「阿野,我沒事,不要擔心。」
戰馳野手上的力道鬆了些,神情依然凝重緊繃。
「媆媆,我不夠細心,沒照顧好你。」
「亂說什麼,你把我當女兒一樣養着寵着護着,體貼入微,無微不至。」什麼都不讓她做,都快被他養廢了。
他說:「寵你護你,我之責任。」
黎驚宴眉眼彎出迷人的弧度,心都要化了,「別多想,可能這幾天工作忙累着了,現在不暈了。」
「你這兩天嗜睡我就應該帶你回家檢查......」
戰老夫婦聽到小兒子這句話,已經在取名字了。
孫子孫女的名字剛想出來,莊園中醫來了。
「老白,快給少夫人切個脈,看看少夫人是不是...沒事了。」不想給小兒媳婦一絲壓力,君若改了原話。
「好的夫人。」
戰老夫婦和戰馳野在旁盯着中醫給黎驚宴把脈,詢問她的情況。
瞧見中醫臉色微妙怪異,三人更不安了。
「老白,我兒媳婦身體怎麼樣呀?」君若焦急問。
切完脈,中醫收回手,轉了身,看着忐忑的三人,遲疑幾秒,匯報診斷結果:「先生,夫人,少爺,少夫人頭暈是工作累着,沒什麼事兒,喝中藥調理個幾天就好了。」
中醫是家族老中醫,戰老夫婦一眼就看出老白明顯隱瞞了什麼。
君若神色一正:「老白,我兒媳婦到底怎麼情況?」
戰馳野握緊老婆的手,「白叔,驚宴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黎驚宴看向側顏緊繃的戰馳野,猜到什麼,還未來得及阻止,白叔便如實匯報出來了。
「夫人,少夫人身體虛弱是因為...」瞅了眼少爺,白中醫說:「行房過度。」
黎驚宴:「......」
戰馳野:「......」
君若:「......」
戰行知:「......」
邁巴赫駛離戰氏莊園。
「戰馳野!!!」黎驚宴舉起中藥袋,往戰馳野身上打,「我人生第一次大型社死現場,都是因為你。」
「當着公公婆婆的面,中醫說咱們行房頻繁,我羞的快無地自容了,我接下來沒臉見爸媽了。」
「我提醒你了,再不節制,不是你吃藥就是我吃藥。」
「什麼寵我愛我,你把我寵的愛的身體虛弱。」
戰馳野一動不動,等黎驚宴打夠了,擁抱她須臾。
「老婆,我知道錯了。」戰馳野一貫認錯態度良好,頓了頓,又說:「但不全是我的錯。」
黎驚宴瞪大眼睛,又用中藥袋打他,「戰馳野,你不自持還怪我?我有什麼錯?」
她沒主動勾引他,都是他誘惑她。
戰馳野說:「你給我吃迷魂藥了。」
黎驚宴打他動作一頓,瞪着他疑惑,「我什麼時候給你吃迷魂藥了?」
戰馳野直勾勾地凝視她,語氣正經,「你沒給我吃迷魂藥,我怎麼見到你就......」
「你給我閉嘴!」黎驚宴噼里啪啦一頓打他。
自己管控不住欲望還怪她?
戰家少主套路多,思維神奇。
打累了,黎驚宴喘着氣靠在後座座椅上,吼一句:「戰馳野,我要跟你分居!」
戰馳野:「......」
戰肖:「......」
驚鴻資本集團。
今天的會議黎驚宴沒參加,在辦公室繼續社死。
溫緹開完會,來到總裁室。
瞧見學妹坐在桌前,雙手捂着頭,溫緹更不解了,學妹第一次在總部不參加晨會就算了,怎麼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驚宴,出什麼事了?」
黎驚宴抬起臉,語氣幽幽地說:「別提了學姐,我沒臉回戰家了。」
溫緹擰眉,「到底怎麼回事?」
黎驚宴沒臉說,起身站到學姐面前,心裏滿是懊悔自責,「學姐,是我大意,如果那晚我跟你一起去,就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溫緹心裏一暖,輕笑搖頭,挽住了學妹的手臂,「只是個意外,都過去了,不多想。」
黎驚宴點了點頭,笑吟吟的,「以後我學姐不會再遇險了,小舅舅已經把許家徹底解決了。」
溫緹微微皺眉,不想再被許墨噁心,不想被葉家驅逐出上京,所以跟了京欲,只有他能破局,沒想過他會動權。
像他那樣的人,動權只能是解決政敵。
從不為哪個女人。
她和驚宴這個關係,讓他破例了。
溫緹心緒複雜,低聲說:「不該的。」
當年一起留學,這些年一起創業,姐妹倆默契深厚,了解彼此。
「學姐,既然你跟了我小舅舅,你的事就是我小舅舅的事,許墨那種人,即使沒有學姐,我小舅舅和戰馳野也遲早會解決,動權才能以絕後患。」黎驚宴拍了拍學姐的手,笑說:「我上班之前給外公外婆致電問安,小舅舅已經回公司了。」
溫緹聞言眉宇舒展,徐徐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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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各自收起心事,開始工作。
黎驚宴看着佳壹娛樂的項目書,跟學姐說,「沈佳宜也是雷厲風行的主,咱們第一筆投資款打過去,她就把戰明昊送上新電影了。」
溫緹坐在學妹對面,過目商業書,「沈氏集團競爭太激烈,沈佳宜慢一步,可能就與繼承人之位擦肩而過。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戰小少爺來到她身邊,有你在後幫着,繼承人之位沒有懸念。」
黎驚宴輕點頭笑,照這個速度,年前戰明昊應該能追到老婆。
溫緹看完項目書,將篩選出來的交給小黎總。
看一眼腕錶時間,和京欲約好,「驚宴,我去給你小舅舅送結項書。」
黎驚宴直點頭,「去吧去吧,公司有我。」
溫緹:「......」
驚鴻控股。
京欲在開股東會,溫緹被安排在總裁室等。
驚鴻控股幕後負責人京欲,只手掌控乾坤。
站在93層高的落窗前,睥睨遍地有錢人的上京城,溫緹再一次體會到自己和京欲之間的階級差。
無法逾越的階級差。
十一點。
總裁室門被推開。
溫緹看見京欲雙手揣兜進來,拂裙起身,「京先生。」
京欲挑眉瞧着身姿窈窕,笑彎眉眼的小姑娘,暗嘖了一聲。
不僅有兩把嗓子,還有兩面。
人前清冷綽約,敏銳,有城府又慣於不動聲色。
人後柔弱無辜還黏人,得在他身邊才能睡着。
極致的反差。
辦公室門關上。
京欲落座,溫緹站在對面,嫩白雙手遞上結項書。
京欲接過,潦草過目,扔在桌上。
溫緹見他唇角含笑,心情不錯,堵在心裏幾天的問題,終於問出口。
「京先生,這個項目磋議之後轉給驚鴻資本,同...同我有沒有關係?」
京欲單手搭在扶手上,長腿交疊,別有深意的睨着她。
「你挺高看自己啊。」話出,瞧見溫緹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京欲眼底蓄起一層濃墨。
溫緹沒發現,沖他莞爾一笑,「謝謝京先生給驚鴻資本一次機會。」
京欲一點不紳士,「又口頭謝?」
溫緹瞧見他拍了拍大腿,心口一抖,呼吸聲都放緩了。
他不會在辦公室發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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