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7
「下面,我宣佈,今天的鎮拍之寶,起拍開始。」
台上,主持人激動的說着,深呼吸一口氣,動手扯開了蓋在拍品上的那一塊紅布。
眾人倒吸冷氣,一起見證這激動萬分的一刻。
「天吶!居然是『璀璨之星』。」
人群里,有人激動的說着。
大廳里,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都在說着,與這「璀璨之星」有關的事情。
台上,主持人再一次的拿起話筒,激昂的做着解說。
「各位,現在大家看到的這一件拍品呢就是我們今天的鎮拍之寶,也是我們今天慈善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這件拍品的名字叫做『璀璨之星』。」
這件拍品是曾經法國路易十六的夫人,瑪麗.安托瓦特生前所佩戴的珠寶。
工藝講究,真正的國寶級珍藏之作,後來流出宮廷。
被來自西沙群島,獨立十四洲的約翰伯爵夫婦花高價買下,送給他們剛剛出世的女兒,只是時逢戰亂,他們不得不將女兒託付給了……
從此之後這國寶級的宮廷珠寶便不知蹤跡,但在最近,它又現身了,它就在我們的眼前。
下面我宣佈,今晚的鎮拍之寶『璀璨之星』正式開拍,起拍價5000萬。」
「我出6000萬。」有人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我出7000萬。」
「我出8000萬。」
「兩個億。」祁時宴舉起手中立牌。
眾人回頭,吸了吸氣,不愧是首富,一開口就是兩個億,果然豪橫。
那一雙大手輕輕握住身旁女人的,大掌覆於那微涼的手背之上。
「想不想要摸一下?」
南梔點了一下頭。
祁時宴欣喜若狂,從認識她到現在,這女人第一次回應他。
手中立牌再一次的舉起,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要求將拍品拿下來給我的女伴摸一摸。
我知道像『璀璨之星』這樣的拍品十分珍貴難得,極其容易被腐蝕,但我們會十分小心,會戴上專用的手套。
等到我們摸完,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拍下這一件拍品。」
主持人神情呆了幾秒,有些為難,從來還沒出現過拍賣會上,拍客動手去摸拍品的先例。
稍稍沉思一下,同旁邊侍者小聲交代幾句,很快拍品就被放到托盤之內,拿到了南梔面前。
戴上防氧化的特製手套,指尖輕輕觸在拍品上,這可是價值好幾個億的拍品啊,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給摸壞了。
動作是說不出的小心再小心,輕柔再輕柔。
「喜歡嗎?」
耳邊,是男人急切的問話。
南梔又點了一下頭。
好幾個億呢,國寶級的拍品,哪個女人會不心動。
既然他願意送,那她收下就是了。
「我出十五個億。」
祁時宴手中立牌舉得高高。
這話一講出口,不止南梔臉色一白,就連台上主持人也有些怔住了。
十…十五個億…
「十五個億一次,有人還要加價的嗎?」
抬眼掃向台下,無人再舉牌。
「十五億兩次…」
「十五億三次,成交!」
一聲叮咚聲。
「下面我宣佈,『璀璨之星』歸這位女士所得。」
很快,侍者將打包好的「璀璨之星」恭恭敬敬遞到了南梔的手上。
「我給你戴上。」
他說道,便拆了包裝,當着所有人的面將剛剛拍下的「璀璨之星」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脖子前一陣冰涼,沒有想像的那樣笨重,可一想到它的價格,南梔就覺得整個脖子都沉甸甸的,好像被掛了一把很重很重的鎖,整個脖子都被吊了起來。
「好看。」
祁時宴這麼說了一句,又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砰!一聲。
會場的大門從兩邊打開,傳來巨大的一聲響動。
莫雪鳶不顧安保人員的阻攔,強硬的闖了進來。
氣勢洶洶朝着祁時宴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人雖然不住在祁家別墅,可卻安排了眼線,昨天起,就有人告訴她,祁時宴帶了一個女人回別墅里。
這些年裏,他花邊新聞不斷,可都是人在花叢間,片葉不沾身,當時,她心裏就咯噔跳了一下。
心裏想着,不知道是哪裏飛過來的一隻花蝴蝶,就算被祁時宴給帶回了家又怎麼樣,祁家少夫人的位置永遠都是她的,是她莫雪鳶的,誰都奪不走。
這麼想着,也沒往心裏去。
可是現在又有人告訴她,他竟然帶着那個女人去了酒會上。
他們在一起了那麼多年,他什麼時候帶她出席過那樣的場合,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將他給迷得神魂顛倒。
那個狐狸精,她想要鳩佔鵲巢,想得美。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又看到了熱搜詞條:「祁時宴與一陌生女子相談甚歡。」
「祁時宴替一陌生女子擋酒,盡顯紳士風度。」
「祁時宴與一陌生女子一舞傾城,一舞定情,親密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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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雪鳶火冒三丈,立即開車到達指定的酒店。
剛到酒店的門口,手機「嘀」一聲,又一條熱搜跳了出來。
「祁時宴衝冠一發為紅顏,15億拍下頂級珠寶『璀璨之星』博佳人一笑。」
「衝冠一發」「15億」「璀璨之星」『佳人一笑』這些字,每一個都猶如一根尖銳的針直往她的身體上扎。
她現在就要去將這一根針給親自拔了。
凡是所有有可能阻礙她成為祁家少夫人的人她都要親自,除之而後快,所有,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或者威脅,她都絕不允許。
祁時宴是她的,祁家少夫人的位置,更是她的。
15億的珠寶,他說送就送了,憑什麼?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他捨得花這麼大手筆去討好。
因為沒有請柬,保安攔着不讓進,她便趁保安分神之際,硬是給闖了進來。
「賤人,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我寬容大度不與你計較,沒想到…真不要臉!」
莫雪鳶直接開罵,完全沒有了絲毫的名門淑女之氣,整個一潑婦。
手揚到半空,一個耳光就要朝着那對面的女人…
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抓住,原本溫和的一張臉,瞬間冰冷:「鬧夠了沒?」
鬧?
莫雪鳶瞪着一雙美麗的眸子看向對面的人,她突然覺得不認識這個人了。
她才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來的妻子啊,他居然為了一個外頭的女人,說她鬧?
她簡直難以置信。
這個女人,果然手段高明,這一次,她算是遇到對手了。
她現在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的臉皮給扒下來,看一看裏頭都有些什麼。
「時宴!」莫雪鳶一雙眸子通紅,在進入酒店之前,她就往眼睛裏擠了兩滴眼藥水。
「我們之間的事情回家可以再慢慢的解決,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樣傷了我的心。」
眼淚順着眼角,滑過她白淨美艷的一張臉。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別的女人來傷了我這一顆,」細白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傷了我這一顆愛你的心。」
祁時宴滿臉怒意無處發放,只冷聲說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嗎?」
有嗎?難道沒有嗎?
莫雪鳶看着對面的男人,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這樣毫無溫度的話會從這個男人的嘴裏被說出來。
時宴,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妻子啊,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態正常嗎?
為什麼,對一個外面的女人你如此熱情,對我,卻又是那麼的冷漠,從前是南梔那個女人,現在又是這個狐狸精,為什麼隨隨便便的一個女人就可以把控住你的心,而我,卻是無論多麼努力,都走不進你的世界裏去。
「雪鳶,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男人質問着,聲音冷入谷底:「你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你了。」
「呵!」莫雪鳶笑了一下,這話她也正想問一問面前的這個男人。
從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的,自從那個女人消失以後,他總是患得患失,莫名其妙,變得不再像他,變得讓人不認識了。
從前的他,從來不會為了維護別的女人同她說一句重話,面對着她,他總是十分的溫柔,體貼,細緻入微,有時候心情不好,說話聲音大了些都會跟她說「對不起!」
僅僅過去了五年,怎麼,現在就一點兒都不願再遷就她了?
「時宴!」莫雪鳶伸手,去抓男人的手臂,可後者,卻是十分嫌棄的甩開了。
「時宴,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太害怕會失去你,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深愛之人的……」背叛,而且是連續五年的背叛,這些年來,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時宴,我,我真的是因為太愛你了,是你對我的若即若離,讓我越來越瘋狂,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可是愛一個人就是想要去佔有他,這是我沒辦法去控制的啊!」
莫雪鳶梨花帶雨,再一次的去拉男人的手臂:「時宴,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好不好,時宴跟我回去行不行?」
祁時宴無動於衷。
喜歡祁總別發瘋,你愛的女孩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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