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6
只好再一次的告誡自己,面前的這一個同他記憶里的那一個,不是同一個人。
儘管,她們幾乎擁着一樣的臉,特別是改造之後的她。
「眼睛閉上。」
南梔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可還是乖乖照做,總比惹怒了他,一命嗚呼要強。
「吻我。」
什麼?
男人的語氣里,幾分魅惑,幾分挑逗,還有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情動。
女人巋然不動,一張小臉慘白一片,吻他?
公共場合,這男人,不害臊,她就是去吻一條狗,也絕不…
她正在心裏頭這麼想着,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害羞了?」
還未想好要給些什麼反應,那挑逗的語氣說道:「沒關係,我可以主動。」
而後,唇上傳來清晰的觸感,祁時宴無比霸道,強勢的吻了她。
一吻過後,嘴唇貼在她的耳旁,聲音輕柔:「晚上,有一場慈善酒會,我帶上你,你做我的舞伴,怎麼樣?」
舞會?就免不了要跳舞,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這一條腿,還…
祁時宴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就是要自己當着所有人的面出醜。
晚上八點。
世豪大酒店門外。
街燈閃耀,豪車雲集,身着華服的男男女女陸續抵達。
而酒店內就更加熱鬧了。
大廳內,音樂四起,賓客們三五成群地站着,手中端着香檳或紅酒,熙熙攘攘的交談聲不絕於耳。
「祁總到!」
隨着這麼一聲播報,眾人紛紛回頭。
祁時宴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亮相,一如既往的矜貴,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內場,瞬間安靜下來。
一隻手推着輪椅,輪椅上的那女子,一身白色的花朵禮服,巴掌大的臉,微微抿唇,氣質乾淨清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丁香花。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落到那女孩身上。
算不上特別驚艷的長相,可就是讓人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她。
或許是因為,她是首富帶過來的女人。
這些年,這位祁總參加過大大小小的酒會不計其數,可卻是第一次帶了個女人來這樣的場合。
只是,這女孩,她的腿…
眾人見她坐在輪椅上,便又開始議論起來。
祁時宴高大的身影蹲下,貼在她的耳邊,磁沉嗓音說道:「別怕,不用去管這些人,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一幫人手舉高腳杯朝着祁時宴走過去。
「祁總日理萬機竟也抽空過來,榮幸之至。」
「哪裏的話,我祁氏多年以來一直致力於公益,當然會來。」
祁時宴舉着酒杯,同這些人一一碰杯,杯盞相交。
忽而間,人群里一道男聲乍然響起:「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怎麼稱呼?」
一西裝革履,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輪椅前,彎下腰,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
一隻手橫穿而過,十分優雅將輪椅上的女孩扶起,朝她伸手,那女孩也極為配合的挽住了他的一隻手臂。
兩個人站在一起,也是十分般配。
「同大家介紹一下,」男人薄唇翻動:「這是我今天晚上的舞伴。」
那張唇貼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喊她:「梔梔?」
南梔沒什麼反應。
那道聲音又落在她的耳邊,十分輕柔的安慰:「別緊張,你是我帶過來的人,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不敢欺你。」
抬眼,眼神恢復之前的冷硬:「我的舞伴人比較膽小,又害羞,大家可不要欺負她。」
這無異於是當場宣告,站在他身邊這名舞伴同他的關係不一般。
誰要是敢欺負她,或者對她存有些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就是不將祁氏看在眼裏,要同他祁時宴過不去,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這話里話外的護犢子再明顯不過。
可站在輪椅前的那中年男人卻有些不信邪。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一個瘸子,祁時宴這樣的人物,他不信,不信他真的會為了維護她去得罪商場上合作多年的夥伴。
這女人確實水靈,雖然是個殘疾人,可相比家裏面那個只會嚷嚷亂叫的母老虎,這簡直是人間尤物,讓人看得心痒痒。
「這位美麗的女士,可否賞個光。」
一個響指,侍者推着酒水過來,他從托盤裏取了一杯酒遞到南梔手裏。
此話一出,一群人蠢蠢欲動,都各自端了酒杯。
不過是敬一杯酒,這應該不算是欺負人吧!
南梔接過來這一杯酒,又望了望頭頂,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酒,她也不是不能喝,但酒量極差,一杯倒,而且還是沒什麼度數的果酒。
此刻,被她捧到手裏的是一杯香檳,酒香濃郁,度數也一定不低,被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着,她左右為難。
喝,多器官衰竭,直接小命嗚呼,不喝,就是不給面子,讓人下不來台。
頭頂上,一道目光落了下來。
長臂伸過來,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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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的舞伴她不勝酒力,大家的盛情,我代她領了。
這酒,我也代她喝了。
宴會也快開始了,喝完酒,大家就各就各位,別去為難我的舞伴了,行不行?」
短短五分鐘時間裏,他喝了十一杯的香檳酒。
喝完最後一杯酒,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宣佈慈善拍賣會即將開始,按照流程,在拍賣開始之前,有半個小時的熱場時間。
祁時宴推着輪椅,到達指定的休息區,時不時的同周圍的人耳語幾句。
過了沒多久,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朝着南梔走了過來,十分紳士的朝她伸出一隻手:「這位漂亮的小姐姐,可否賞個臉,陪我跳一支舞?」
「她是我的舞伴。」
祁時宴怒意橫生,一雙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對方身上。
原本,只是要帶她到這樣的場合里來長長見識,現在倒好,直接變身花蝴蝶,什麼牛蜂,馬蜂都使着壞的往她身邊飛。
祁時宴很不爽,特別不爽。
立馬將人從輪椅上給拉了起來,見人動作實在緩慢,猴急的一把
又將人給攔腰抱起,直接朝着那舞池最中央走了去。
「你不用緊張,跟着我的節奏來就好。」
將人給放下,他湊在她耳邊這麼說。
舞池中央,燈光閃耀,放的是一首十分輕緩歡快的曲子《愛的華爾茲》。
「我知道你看不見,以前沒跳過也沒關係,我會扶着你,不要怕會出洋相,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細白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南梔低頭,目光緊緊盯着他的鞋。
跟隨着他的節奏,跳到了第三個節拍,高跟鞋的鞋跟對準皮鞋的鞋尖往下的位置,用盡了力氣,碾下去。
此刻,她腳上穿着的是定製款的女鞋,跟高足足有十五公分。
而鞋尖的位置,應該是他的腳趾頭,而鞋尖往下的那個地方,恰恰好又是一整隻鞋子最軟的地方。
高跟鞋踩人有多疼,只有嘗試過的才懂那一份痛苦,更何況,是鞋跟這麼高的高跟鞋。
音樂聲中,南梔聽到了他吃痛的一聲「啊!」
但很快的,擰緊的眉頭又舒展開,笑了一下:「慢慢來,等適應了節奏,就不會老出錯了。」
話才剛出口,又一聲吃痛的「啊!」
南梔抬起腳,狠狠碾上他另一隻鞋的鞋面。
我靠!差一點,他就要這麼吼出來。
嗯,這就叫痛並快樂着。
祁時宴勾了勾唇角,唇邊揚起了一抹笑。
曲畢,男人薄唇貼緊,突然張口,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大家的反應已說明了一切,梔梔,你跳得很好。」
好…嗎?
她怎麼只記得,整首舞曲結束,她踩了他不下二十次,如果他現在脫下鞋子,這一雙腳,必然是傷痕累累。
祁時宴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他眼裏小地方來的孤女,在高中的時候曾代表學校到市里去參加街舞比賽,拿了一個最高分的9.0,一個小小的華爾茲,她怎麼可能不會跳。
沒錯,踩他的每一下,她都是故意的。
看着他無比扭曲的臉,無比痛苦卻又強忍着,她享受着這樣的爽感。
只是,她還是太過渺小,太過膽怯,對這個人深入骨髓的懼怕,她無法再有更多的「小動作」。
而且,「小動作」過多,也難免會被暴露,她忍。
主持人再一次的站上主席台,宣佈今晚的慈善拍賣正式開始。
第一件被拍賣的是由新疆和田玉。
經能工巧匠3年用心打造的一枚玉璽。
雖不是真正從皇宮裏流出來的,可高超的技藝,精美的雕刻,一比一還原,也使得它具備極高的觀賞與收藏價值。
起拍價為五百萬。
祁時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手緊緊握着她的,側頭同她低語:
「一會兒會有一個鎮拍之寶,等會兒,我讓你伸手摸一摸,如果喜歡,我就將它拍下來,送給你,怎麼樣?」
南梔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臉孔,看着他說話時候臉上認真的神情,她怔了幾秒。
是否,曾經,他也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莫雪鳶,也曾這麼溫柔的看着她,百般討好着。
祁時宴,你現在,這又是何必呢?
我們之間,回不去了,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喜歡祁總別發瘋,你愛的女孩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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