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君再次回歸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岳芽早已把手頭上的古籍看了個遍。
就連滅天的那本門規岳芽都逐字研讀了好幾遍。
織夢君這次來不僅帶了各種各樣的書籍,還帶了不少靈果吃食。
把這些東西放下,還不等岳芽開口客套幾句,就迅速閃身離開。
岳芽拿起一個金燦燦的靈果,湊到鼻尖聞了聞。
「四階靈果金酒香?」
岳芽有些震驚。
衡老給她的那本釀酒方子裏就有這麼一條記載。
此果通過特殊方法釀造出來的靈酒不僅味道好,還會洗滌修士的神魂,減少生心魔滋生的作用。
她在宗門任務堂與瀚靈寶閣那邊都掛了尋找金酒香的任務。
可已經過去了很久,雙方都沒有尋到它。
其最主要的原因是此果只生長在南洲以南的大荒山內。
南洲的修仙界被滅天佔領以後,對大黃山嚴防死守,除滅天內部的人員,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岳芽不拘小節的把果子在自己潔白無瑕的斗篷上蹭了蹭。
一口下去,果子脆甜,水分充足,帶有一種特殊的果香,還混合着一種淡淡的酒香。
【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自帶酒香呢。】
岳芽一邊吃着果子,一邊在心中嘀咕。
水中那位湖藍色的魚兒察覺到岳芽在吃東西,有些急了。
當着岳芽的面耍起了本領,一跳一跳的躍出水面,濺起大量的水花。
岳芽要不是一直手裏還拿着被啃了一半的果子,她高低的為這魚鼓個掌。
她看了眼手上的靈果,好似明白了這魚的意圖,直接咬下了一塊靈果,直接吐到了水裏。
那魚兒也沒嫌棄,像只狗狗一樣跳起來接岳芽吐出來的果肉。
一人一魚就這樣玩了好一會,直到日落西垂。
此時心大的岳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條魚的不一般。
岳芽將果核放在一旁曬乾,小心翼翼的包好收起來。
心中暗道:要是有機會定要自己種上那麼一棵金酒香的果樹。
日子又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很久。
今日陰天,灰色的雲彩將太陽遮了個嚴實,顯着岳芽所在的這片空間也格外的壓抑。
岳芽此時正在把潔白的腳放在潭水裏。
擁有着湖藍色臨邊的魚兒很熟練的游到岳芽的腳上休息。
特別像那需要游到一片葉子上睡覺的鬥魚。
岳芽早就習以為常這條魚的舉動,沒有分給它一個眼神。
垂眸一邊翻閱手裏的畫本子,心中還不忘吐槽書中的劇情。
【為什麼但凡是個女的就都會愛上男主啊?】
【嘖嘖嘖......修仙界也有這麼炸裂的小說啊,真是毀三觀啊毀三觀。】
『啪!』
岳芽實在是看不下去書中的狗血劇情,用力的合上着本堪比字典厚度的修仙界畫本子。
把躺在岳芽腳背上的魚兒嚇的一激靈。
「嘖。」
岳芽被書中無腦的劇情氣的不輕,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硬生生的忍下來要把這本書扔進水裏的衝動。
她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出,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就在這時。
水潭岸邊的上空陡然出現一道空間裂縫。
一個跟血葫蘆一樣的人從縫隙里掉了出來,砸在了水潭邊。
上身汩汩往外冒的鮮血直接匯集在一起流進了潭水裏,染紅了岸邊的潭水。
岳芽站起來眺望了一下。
好在元嬰期的超強視力還在,讓她認出了那岸邊的人正是把她帶到這裏的織夢君。
「牧道友?」
岸邊的人一動不動。
「牧道友?」岳芽又嘗試的叫了一聲。
那岸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岳芽想找個什麼東西扔過去試試這人是不是已經噶了。
正巧看到手上這堪比字典的畫本子。
她想都沒想在,直接瞄準,最後奮力一扔。
命中!
這本書直接砸在了織夢君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徹底的蓋上了。
特別像是人死後會在面上蓋的一塊帕子。
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岳芽特別想為岸邊不知是死是活的牧道友鞠個躬。
好在岳芽只是想想,沒有做出實際行動來。
表面看上去還是那一本正經,一臉默然的月白靈尊。
那尾漂亮的魚兒游到水潭岸邊,一個大力甩尾,掀起了一個巨大的浪花,全都潑向了渾身是血的織夢君。
他身上的血被這巨大的水浪沖刷掉了大半,盡數回流到了潭水裏。
這可把水中的魚兒嫌棄壞了,趕緊游到潭水中間,血液流不到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潭水太涼,激着了岸邊昏死過去了人。
織夢君指尖微動,隨後便醒了過來。
他緩緩抬起手,拿掉了臉上蓋着的那本厚書,迷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需要幫忙嗎?」
岳芽站在潭水中央的圓台上,淡淡的問了一句。
織夢君循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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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岳芽身着一身紅衣,腰間系的是她平時束髮用的紅色發繩,臨時救場拿來當做腰帶。
也許是頭繩與腰帶並不適配。
白皙的長腿在鮮紅的衣擺間若隱若現。
那熱烈而又張揚的紅衣,穿在岳芽那身清冷氣質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違和之感。
鮮艷的顏色與她的清冷相互映襯,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感。
而那件厚重的白色斗篷,早就被她脫下來充當睡覺需要蓋着的被子用了。
織夢君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心跳就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他趕緊挪開了視線,艱難的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不用,死不了。」
本想抬起袖子擦一下臉上黏糊糊的血漬,可當他胳膊抬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袖子上也全都是血。
岳芽銀瞳微眯,身體微微的向織夢君的方向傾了傾。
「你看上去傷的不輕啊。真不用?」
織夢君不再理會岳芽,咬牙撕扯掉自己已經破碎的不像樣子的法衣,露出了身上非常密集的傷。
有的傷口上還結着冰碴,從內往外冒着寒氣。
岳芽活了這麼久,還真沒見到幾回兇殘的傷。
她重新坐在了圓台上,兩隻腳放在潭水裏輕輕擺動。
水中那位漂亮的魚則是歡快的繞着岳芽的腳游來游去。
她默默注視着岸邊的織夢君被傷口處的寒氣凍得直哆嗦,顫抖的將一枚復傷丹塞進了嘴裏。
同時又倒出來一枚高品階的生肉丹,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碾碎,將其撒在傷口上。
她曲起一條腿,光着腳踩在圓台邊沿,雙手墊着將頭枕在膝蓋上,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算計。
織夢君這一番操作下來,少量沒有散發寒氣的傷口倒是恢復如初。
可那些散發着寒氣的傷口,不論大小都沒有任何癒合的跡象。
【不得不說,這人身材是真不錯啊!】
岳芽心中有了一個大概計劃後,便抬起眼眸,不疾不徐的欣賞起了這位牧道友的身材。
【印象里好像與他第一次見面,也是他光着膀子以色侍人來着。】
【嘖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虎背蜂腰螳螂腿嗎?戰損版更是養眼吶。】
岳芽在心中嘀嘀咕咕,面上絲毫看不出來。
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讓人看了,反而覺得此人在嘲諷他。
再說那織夢君。
他被岳芽盯的脊背發涼,本就因寒氣入體後導致的他冷的雙手發抖,此時更是慌亂的簡直不像自己的。
本來想用繃帶先把傷口纏起來,嘗試幾次都做不到。
急的他耳根連着脖子都紅了。
可這越着急手就越不好使。
那一卷繃帶直接從他的手上逃脫,像鋪開的紅毯一樣一路鋪到了水潭裏才停下。
「呵。」
一直注視織夢君動作的岳芽實在沒忍住笑了一下。
織夢君循聲看向岳芽。
那眼尾通紅,眼中蓄滿淚水,卻又堅強的不肯落下的委屈模樣,竟然把鐵石心腸的岳芽都看的愣了一下。
畢竟又有幾人能拒絕的了,戰損風外加破碎感滿滿的帥哥呢。
好在岳芽只是單純的欣賞,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後。
她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沒變,淡笑着看着織夢君。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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