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詩杳坐在地上,感受着微風的吹拂,心情格外舒暢:「江州人士。」
話落,她微微仰起頭,看着天空中飄動的雲朵,思緒仿佛回到了遙遠的地方。
傅明傑若有所思道:「江州乃山水靈秀之地,難怪姑娘如此聰慧靈秀。」
日影西斜,陽光透過樹冠,落下一片斑駁,如同金色的碎片灑落在大地上。
兩人坐在樹下,就這樣隨意地聊着天。
顧晏廷斜倚在一棵大樹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樹下的羅詩杳和那小侍衛,看着他們說說笑笑的模樣,心裏的醋意止不住翻滾。
這兩個人待在一起,似乎一點男女間的邊界感都沒有。
他們毫無顧忌地談笑風生,完全不把世俗的規矩放在眼裏。
顧晏廷咬着牙,越想越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小侍衛此前教羅詩杳騎馬時的場景。
那小侍衛會將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或是腰間,或是其他部位,手把手指導她騎馬的動作。
嚴悅這個蠢蛋,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操什麼心,自家府上的姨娘都要被人拐走了,她竟渾然不覺!
顧晏廷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鷹隼般盯着樹下的那張美麗面孔。
若不是他實在好奇,想聽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早就衝出去了。
此時,樹下的兩人說着說着,話題不覺間扯到了江州的風土人情上。
傅明傑眼中閃着好奇的光芒,微笑着問羅詩杳:「你們江州那邊的女子說話軟糯婉轉,唱歌宛如天籟,好聽極了。你會唱歌嗎?」
羅詩杳眨着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嘴角上揚,反問道:「這有什麼難的?」
誰還不會唱幾首歌呢!
傅明傑一聽,眼中的好奇更甚,帶着期待的神情道:「那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聽嗎?」
羅詩杳歪着頭,用強調的語氣反問道:「傅大人確定要聽我唱歌?」
傅明傑眼睛亮閃閃的,立馬高興地點了點頭,那模樣就像即將得到禮物的孩子。
羅詩杳見狀,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那你可要豎起耳朵聽好了。」
片刻之後,歡快、活潑、帶着別樣詼諧的曲調從她口中傳出:
Daca nici asa nu-ti place
大哥你家鄉有三千鴨賣,是白拿白拿嗎?
Ia mai zboara-n Panama
是咧是咧,是咧是咧要來干
Zile zile zile zile alerg
妹來妹來,妹來妹來,不用買單
……
唱完後,她看着傅明傑那一臉懵逼的樣子,眼中滿是笑意,問道:「能聽懂嗎?」
傅明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仍處在那懵然不知的狀態,只是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
他一副被雷到的樣子,好半天才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吳地歌曲?」
「是蘑菇頭版的c哩c哩。」羅詩杳已經繃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就連聲音因為笑得太厲害而變得斷斷續續。
她的笑聲在這空曠的地方迴蕩,如同一串串銀鈴,恣意飄灑在天地間。
傅明傑看着她這副模樣,雖然還是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歌曲,但也被她的快樂感染,大笑了起來。
羅詩杳笑得肚子疼,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了。
在那憋悶的深宅大院中,歡樂似乎是一種奢侈品,
很長時間後,終於笑夠了。
她站起身,目光看向遠方。
眼前山巒連綿起伏,頭頂落葉簌簌而下。
腦中突然閃過雙語版的《笑納》,羅詩杳認真道:「剛才是逗你玩呢,這次我好好唱,一定好好唱。」
說完,她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輕輕開口:
……
星光灑落,老樹的枝丫。
馬蹄淺淺,落一身風沙。
撐傘接落花,看那西風騎瘦馬。
誰能為我一眼望穿流霞,公子是你嗎。
悠揚的歌聲從她的口中傳出,那聲音空靈婉轉,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又如林間的鳥兒輕啼。
羅詩杳沉浸在自己的歌聲里,剛唱完 「公子是你嗎」 這句,帶着餘韻微微抬眸,卻猛地發現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俊臉。
那張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佈滿陰雲,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眸此時卻透着令人膽寒的冷冽。
羅詩杳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突然遭遇了寒霜。
那笑容還未來得及完全褪去,便凝固成了一種尷尬又驚恐的表情。
即將出口的歌聲也戛然而止,聲音像是被突然卡在喉嚨里,再也發不出來。
晉王?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般,毫無預兆地就出現在她面前。
喜歡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們惹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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