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詩杳走到傅明傑跟前,醞釀了一下情緒,便開始了「表演」。
她將話題巧妙地引到自己身上,然後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是家生子,我娘是小姐的奶娘,且我自幼陪在小姐身邊,主僕情分自然非比尋常。」
羅詩杳臉不紅心不跳,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誠懇又自然。
她心裏想着,只要能讓傅明傑不再把她當成什麼重要人物,能正常教她騎馬,撒個謊也算是值得了。
何況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對傅明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害。
自己一個將軍府的小小侍妾,的的確確算不上什麼重要角色,摔幾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想學騎馬也是這個道理,要是怕摔跤,那還不如趁早打消念頭算了。
傅明傑聽了羅詩杳這番話,心頭頓時鬆快了不少,撓頭憨笑道:「原來你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怪不得呢!」
話音剛落,又立馬疑惑起來。
他得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微微動了動,幾次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問道:「那晉王……」
傅明傑沒敢將話說得太明顯,只是用眼神示意羅詩杳,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畢竟堂堂親王之尊,每次狩獵回來,卻要和一個丫鬟說上幾句話。
這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理解。
在他的認知里,王爺高高在上,平日裏視線都懶得顧及下人,怎麼會對羅詩杳這般特殊呢?
似乎……對她並沒有明顯的主僕距離和界限。
羅詩杳一聽他提到晉王,心裏「咯噔」 一下。
她和晉王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也無法宣之於口。
怎麼辦?
怎麼辦?
急人啊!
羅詩杳眼珠子骨碌碌直轉,腦海中迅速思索着應對之策,很快就有了主意。
身體微微前傾,她湊到傅明傑身邊,神秘兮兮道:「我告訴大人您,您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晉王找我,其實是問問我家小姐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的料子之類的。你也知道,這種事兒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打聽,所以只能……」
這樣的理由足夠合理了吧。
雖然這是在撒謊,而撒謊是不好的。
可事已至此,羅詩杳也只能硬着頭皮把這齣戲演到底。
一切都是為了早點學會騎馬。
傅明傑聽完她的話,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竟是這樣的!」
那語氣里透着一種原來如此的釋然,仿佛之前心中對於晉王為何會和羅詩杳搭話的疑惑瞬間都解開了。
他的眼神中也不再有之前的那種疑慮和困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完全相信了羅詩杳說辭的明了。
羅詩杳看着傅明傑的反應,心中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過意不去。
一方面,她覺得這下子傅明傑應該能拋開那些不必要的顧慮,好好教自己騎馬了吧。
可另一方面,她又隱隱有些愧疚,畢竟自己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呀,欺騙了傅明傑的信任。
不過,講真,這效果可是槓槓的好。
接下來的騎術學習,傅明傑的確放開了手腳,不再像之前那般束手束腳,擔心這害怕那的。
羅詩杳自幼練習舞蹈,身體的平衡感和協調性都很好。
因而,幾天下來,倒是可以策馬慢跑了。
剛開始在馬場慢慢跑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膽子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能夠騎着馬在行宮外面跑一段距離。
說起來,她來木蘭圍場這麼久,卻只在行宮附近轉悠過幾次,遠一些的地方還沒有去看過。
腦子隨便這麼一想,羅詩杳就突然來了興致,乾脆拉上傅明傑,騎馬到更遠的地方。
會騎馬可真好,說走就走。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羅詩杳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與暢快。
但她畢竟是新手,並不敢讓馬兒跑太快。
反正她是出來看風景的,並不追求速度。
木蘭圍場,不愧是皇家的狩獵場。
天空湛藍如寶石,潔白的雲朵如同般飄浮在空中。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在秋日的陽光下呈現出豐富的色彩層次。
山巒之間,偶爾有幾縷白色的霧氣裊裊升起,宛如輕紗一般,給整個畫面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秋風吹過,草浪層層疊疊地涌動着,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在草叢中穿梭嬉戲,一切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羅詩杳騎馬歡快地奔跑在藍天白雲下。
時而快,時而慢。
最後騎累了,乾脆勒馬停下,就近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很隨意地坐下。
「傅大人,我們坐在這裏休息一會再回去吧!」她拍了拍身邊的空地,邀請傅明傑坐在自己身旁。
羅詩杳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卻又有着一種輕鬆自在。
她和傅明傑相處也有一陣子了,已經算是非常熟悉,在他面前很是隨意,淑女范全無。
傅明傑微笑着點點頭,一撩袍子坐了下來,那動作瀟灑而自然。
他看着四周的美景,感慨道:「這裏的秋天真美,比京都還要美!」
說到這裏,傅明傑好像想起了什麼,視線轉向羅詩杳,問道:「姑娘是哪裏人?」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想要更多地了解眼前這個女子。
喜歡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們惹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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