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她關上了衛生間的房門,看着地上的影子,一點點的向我靠近。
我做好了準備,在她剛進浴室的時候,直接側身出來,用腳將門關上,另一隻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用膝蓋給頂在了牆上。
她被嚇得渾身都哆嗦,而且我也聞到她身上夾帶着一股腐臭味。
我沒理會她那瞪的不能再瞪的眼睛,直接小聲說道:
「別動了哈,我是警察。」
我騰出一隻手掏出證件,再她面前亮了亮,我說:
「我現在就給鬆開手,但你得答應過我兩點,一不許吼,二不許跑,能做到就眨眼。」
她可能是覺得這樣實在是不舒服,就猛地眨眼。
我試探性的稍稍鬆了下手,她沒有發出尖叫,只是不停的坐着深呼吸。
我低頭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浴袍,給她披好蓋好,就把執法記錄儀對準了她,問:
「我現在問你什麼你答什麼。」
「是不是有人送你過來的?」
她點頭,但沒吭聲,我繼續問:
「待會兒完事兒後,是不是還會有人來接?」
她又點頭,雙手緊張的抱在胸前。
我還是用小聲問道:
「他們人現在在哪裏?」
她說:「樓下。」
我問:「開的什麼車,車牌號是多少?」
她有些緊張,只顧搖頭:
「我不知道車牌號,他不讓我看,但那是一台麵包車,銀灰色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你們是從哪來的?」
她開始搖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不像是裝的。
我又問她:「是不是被脅迫的?」
她這又點了頭,說是。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這麼一說反而容易多了。
我徹底放開了她,扶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我說:
「那你別害怕,我正是來救你的。」
「待會兒你回去後什麼都不要說,我們今晚上就來救你,好不好?」
她連忙又點頭,我盯着她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都把她看心虛了,這才收起目光。
「待在兒別動。」我交代道。
轉身我來到衛生間,推開門,沖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的張威擺了擺手,把他叫了過來。
我吩咐他,我現在假裝他公司領導給他打電話,讓他配合我演上一齣戲。
然後讓他打電話給上家,用合適的理由,結束這場交易,錢可以不退。
張威起初是沒聽懂,但後來我只是解釋了兩句,他就明白了過來。
戲做的很好,這我都看在眼睛裏。
之後我又和那女生確認了好幾遍,確定了她願意配合以後,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把她的頭髮打濕,讓她換上了衣服,讓她下樓去。
幾十秒鐘後,我帶着張威從另一台電梯下樓。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剛巧看到那女孩出門的背影。
我當作不認識她似的,急匆匆的跑回了我們的車,同時按下對講機:
「各單位注意,目標是一台銀白色麵包車,有發現請立即匯報。」
我這邊剛說,就看到我們車前十五米處,一台麵包車拉開了車門。
女孩直接就上了車,然後那台車發動後就向外走去。
我立即招呼人跟上,但起先是正常的,可開着開着那台麵包車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不僅速度快了,軌跡也有了變化。
我心想不好,一定是那女孩把計劃暴露了。
於是,我趕忙制定了新的計劃。
電話是先打到市局的,由市局那邊轉接到了交警隊。
我要求交警隊協助,清開一段道路,畢竟積雪路面,貿然抓捕容易造成安全隱患。
在幾分鐘後,得到了交警隊的回應後,我立刻就通過對講機下達了命令:
「車牌號94r14,銀色麵包車,立即進行攔截。」
「一定要注意別放走了任何嫌疑人,嫌疑人手中很可能持有武器,各位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後面幾台車就紛紛在車頂放上了警燈。
幾台跟在最後面的警車,也在同一時間拉起警笛追了上來。
我讓開車的警員把車速提高追了上去,搖下車窗,拿着喊話器就開始喊話:
「94r14,銀色麵包車,立刻靠邊停車。」
他沒聽,還是踩着油門往前沖。
可是他的車子在雪天裏壓根就發揮不出優勢。
尤其還是一台後驅的麵包車,一腳油門下去,後輪直接打滑,之後來了個漂移,直接就是車頭沖向了我們。
我們也因為剎不住車,在雪地里滑行了一段時間後,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車頭上。
還好速度不快,只是給我們雙方的水箱都撞露了,引擎蓋下面冒出陣陣白色的熱氣。
兩邊的警車因為提前減速,倒是沒發生危險。
但他們很默契,直接又是踩着油門,一左一右就把麵包車給夾在了中間。
我直接拉開車門跳下車,腳在地上打了兩下滑後抽出甩棍就走了上去。
一把拉開車門,用甩棍直接頂住了司機:
「下車!警察!」
他愣在那裏沒動,我則是讓剛竄到副駕的警員解開了他的安全帶,一把給他從車上揪了下來,按在了雪地里。
我抬頭看着那個欺騙了我的女孩,眼下沒急着追責,而是詢問道:
「這人是你老闆還是司機?」
那女生還是和剛才那般,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哆嗦了老一會兒,才回道:
「是老闆。」
我聽後一把扶起了那人,推到車輪胎旁,按在了那裏。
他是帶着個眼鏡,一副書生模樣,身材偏瘦,個子也不高。
我問:
「你們那裏總共幾個女生。」
他咽了口唾沫,說:「十一個。」
「總共幾個打手和經營人?」我繼續問。
她說:「除了十一個女生外,只有我一個人。」
我繼續問:「徐楚,認識嗎?」
他連忙點頭:「認,認識,是我那邊的姑娘,但現在不在我那兒了。」
我把他提起,又一用力給他臉朝下的按在了車座上,伸手去摸手銬:「她現在當然不在你那兒了。」
我嘟囔一句,把他和那個女孩給塞上了我們車。
我重新移動了下記錄儀,繼續問:
「叫什麼名字?」
他回答說:「杜傑。」
這個時候,江萊從麵包車裏找來了行駛證和駕駛證,在看了兩眼後沖我點了點頭。
我確認了下來,就一把關上了車門,給杜傑關在了裏面。
那個女生就讓她乘坐了和杜傑分開的車輛。
我回頭看着雪地里,馬路中間兩台相撞的車子,上車前給一個警員交代道:
「報交警,叫拖車,然後辛苦你在這邊處理一下。」
給他交代完,我就又鑽進了車子,把暖風調小了一些。
回頭質問杜傑:「現在立刻帶我去你們進行犯罪的場地。」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沒有任何的選擇。」
他就低着頭,戴着手銬的手往前擋風玻璃一指,大概意思是給我們了一個方向。
路上我什麼也沒問他,就按照他說的往前走。
第一時間裏往犯罪現場趕去,直到早晨五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這個小區住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大冬天裏他們起的也早,小區門口也陸續有人在外面晃悠了。
這個小區也沒有門衛,大門是一個大鐵門。
我試着推了一下沒推開,就回到了車裏開始給附近居委會聯繫。
電話還沒查到呢,一個大爺就提着早點從外面回來了。
黑漆漆的晚上,他裹着軍大衣,戴着皮手套,手裏舉着手電。
在他路過我們車輛的時候,我連忙搖下車窗,喊了一聲:
「大爺,能幫忙開下門嗎?好像鎖着了。」
那大爺停下腳步,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又打着手電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那一排車子,就皺眉問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是誰家結婚嗎?」
我還沒回答,那大爺就打着手電順着車窗往我車裏看了看。
杜傑剛好坐在主駕後面,此刻大爺的手電打在了他的臉上,他直接就臉紅的一低頭。
大爺一看到杜傑,當即就笑了:
「哦,是老杜啊,你們是搬家還是怎麼的?怎麼來這麼多車?」
我笑着接過話茬,回道:「搬家。」
大爺起先還不信,打着手電又要去問杜傑。
但是那手電光剛好照在杜傑的臉上,杜傑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那銀色的手銬立刻就反射出亮光。
大爺看的連忙收起了手電,就有些驚恐的看向了我。
我有些無奈,不想要張揚,但最後還是得亮身份。
我掏出證件說:「大爺,我們是警察,過來調查一些事情。」
大爺應了一聲,點頭道:「我不多問,不多問,給你們開門。」
「謝謝配合。」我笑着點了下頭。
門被打開,在杜傑的指揮下,我們來到了一個車庫。
杜傑被押在我跟前,我問他:「是這兒?」
他點了頭,我從他兜里拿出一串鑰匙,然後將捲簾門打開,一用力,就給推了上去。
裏面黑漆漆的一片,堆着雜物,什麼也看不見。
找了半天也沒找見有燈,就打着手電四下看了看。
「哪裏?」我繼續問。
杜傑又伸手指了指腳下,我這才發現腳下居然有個用鐵鏈鎖着的鐵板。
在那串鑰匙里找來了對應的,我就靠到一邊,一手拿着甩棍,一手拿着手電,警戒在一旁。
其中一個警員站在合頁的後方,一個用力將鐵門拉開,我打着手電就上前去。
手電照在腳下的地下室,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就從下面抬頭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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