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休息了一會兒,他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他站起身,向綺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恢復了。
「我們走吧。」綺羅微微一笑,她伸出手,帶着少年再次飛向天空。這一次,她飛得更平穩,速度也更慢,讓少年有足夠的時間適應高空飛行的感覺。
他們再次穿過雲層,少年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眩暈感。
他的目光在下方的大地上搜尋,試圖找到翠雲峰的蹤跡。他記得翠雲峰的模樣,記得那座山峰的每一個細節。他相信,只要他足夠細心,就一定能找到它。
綺羅也沒有閒着,她一邊飛行,一邊用她敏銳的感知能力探查着下方的地形。
他們飛過一片片森林,飛過一座座山峰,每一次俯衝,每一次拉升,都讓少年的心中充滿了激動。他開始享受這種飛行的感覺,享受這種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快感。
終於,在飛過了無數的山川河流之後,少年的目光鎖定了一座山峰。那座山不高也不大,看起來普普通通,山峰上覆蓋着翠綠的植被,就像一片綠色的雲彩。
「是那裏!」少年激動地指着那座山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綺羅點了點頭,她加快了速度,帶着少年向那座山峰飛去。她的心中也充滿了激動,她知道,他們可能已經找到了翠雲峰。
他們降落在翠雲峰的山腳下,四周是一片寧靜的森林。
綺羅的靈識如同無形的觸手,輕輕拂過翠雲峰的每一寸土地,最終定格在山峰北面的一塊殘破石碑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身形一晃,帶着身邊的少年出現在石碑前。
石碑歷經風霜,表面斑駁,但「翠雲峰」三個大字依舊清晰可見,仿佛在訴說着過往的輝煌。綺羅輕撫着石碑,低聲呢喃:「跟那時看到的景象一樣,確實就是這裏。」
她仰頭望向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遙遠的過去:「哥哥,你今生是什麼模樣呢?」
輕嘆一聲,綺羅轉頭對少年道:「你想去那裏,我送你去。」少年卻搖了搖頭,堅定地說:「我就想待在這裏,那裏也不想去。」
綺羅奇怪道:「為何?」
少年的目光落在石碑上,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曾經,我有個老師跟我說過,他說世界上很多山都是沒有名字的,有名字的很少。那天路過這裏的時候,他突然想給這個山取個名字,於是花了好幾天時間,在這塊石碑上刻下了翠雲峰三個字。」
綺羅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這塊石碑背後竟有這樣的故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你老師呢?」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我們被神蟻族追殺的時候,老師為了保護我,戰死了。」
綺羅的心微微一顫,她能感受到少年心中的悲痛和不舍。
她輕聲安慰道:「你老師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他的精神會永遠伴隨着你。」
少年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是的,我要繼承老師的遺志,守護這座翠雲峰。」
……
當夜。
神蟻族軍營大本營。
「羅天將軍,南州回來了。」
羅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南州是誰?」
「副先鋒官啊。」
羅天的眉頭緊鎖,不滿地問道:「副先鋒官?那正先鋒官呢?」
「不清楚,我只看到南州,沒看到先鋒官。」
羅天沉聲命令:「你去將南州帶過來。」
「是。」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營帳外的風聲似乎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多時,南州的身影出現在營帳的入口,他的目光穿過層層帷幕,最終定格在羅天身上。
羅天,這位五階強者,神蟻族軍部的最高指揮官,正端坐在營帳的中央,他的身影在跳動的火光中顯得格外威嚴。
羅天的形象與一般的神蟻族截然不同。
其他神蟻族化形後,都和南州一樣,擁有雙腿、六手、頭頂觸鬚,以及覆蓋全身的黑甲。而羅天,雖然同樣身披黑甲、頭頂觸鬚、雙腿穩健,但他的上身卻異常地長着八隻手臂,每一隻都佈滿了力量的線條,仿佛能夠撕裂一切阻礙。
羅天是第二次進入新世界。
第一次,他只修煉到四階中期,身體便已經成年,忍受不了頭疼病,只能回起源世界。
回到起源世界半年後,他再次踏入新世界,那時他的實力僅有四階後期。在新世界中度過五年,將紅色靈氣煉化出一絲藍,他終於突破到了五階初期,從量上而言,他體內的靈氣甚至不如四階圓滿,但那一絲藍色靈氣,卻讓他成為了真正的五階,也因此成為了神蟻族北部三區的最高指揮官。
他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往返於起源世界與新世界,都要歸功於神蟻族的蟻后。蟻后生育速度極快,一般一個月就能產下一窩。他與一隻蟻后共同生育了數百隻小螞蟻后,便再次踏入了新世界。
南州站在羅天面前,他能感受到羅天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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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氣氛凝重,羅天將軍的目光如利劍般銳利,直刺南州的心底。南州站在羅天面前,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責問,可能會決定他的命運。
「南州,說,你不去攻打印城,跑回來做什麼?」羅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南州的心上。
南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羅天將軍,我們行軍途中,遇到一個強者,先鋒官大人被殺,我們只能撤退。」
羅天:「敵人是男是女?」
南州低頭道:「女。」
羅天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先鋒軍,被一個女人嚇得灰溜溜的逃走。」
南州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將軍,我懷疑她是道境強者。」
羅天一拍桌子,怒道:「藉口,無能的藉口,廢物的藉口,你們這些廢物,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他的怒吼在營帳內迴蕩,如同雷霆炸響。
南州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那人可能真是道境強者。」
羅天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別說了,拉下去,鞭六十。」
南州臉色一白,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將軍,不要啊,我錯了。」
營帳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所有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羅天的命令無人敢違抗,南州被兩名士兵拖出了營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營帳外,鞭打的聲音清脆而響亮,每一鞭都像是抽在所有士兵的心上。
南州的慘叫聲在營地中迴蕩,讓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他們知道,這就是違抗命令的代價。
……
數月後,翠雲山外的天地如同煮沸的油鍋,戰火連天,廝殺聲不絕。
而翠雲山內,卻如同被遺忘的世外桃源,異常安靜,仿佛外界的紛爭與這裏毫無關聯。
綺羅坐在山巔,她的身姿優雅,狹長的眼眸靜靜地注視着遠方的戰爭。
她的目光穿透了遙遠的距離,在靈識的籠罩下,能直接看到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少年站在她的身後,他的目光緊緊鎖定着遠方的戰火,眼中閃爍着焦急和不安。他忍不住開口:「綺羅大人,您不幫忙嗎?」
綺羅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幫誰?」
少年急切地說:「我們北國啊。」
綺羅轉過頭,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為何要幫?」
少年堅定地說:「我們都是人族。」
綺羅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帶着幾分深意:「你知道為什麼北國與神蟻族交戰,無論打成什麼樣,你們背後的道境強者都不插手嗎?」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為何?」
綺羅緩緩站起身,她的身影在山風中顯得格外飄逸:「因為道境出手,便是屠戮,而且道境想逃,一般都是留不住的。如果道境參戰,兩方勢力都會元氣大傷,而現在這樣的戰鬥剛好,可以練兵。」
少年的臉色微白,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那你那天為何出手?」
綺羅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的戰場,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回憶:「因為我剛好遇到。」
少年追問:「今天不也是剛好遇到嗎?」
綺羅輕輕搖頭:「今天的情況和那天不同。」
少年不解地問:「有何不同?」
綺羅的目光變得深邃,她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心:「那天,三千神蟻族追你們,並不公平,你們不是自願參戰,而今天,雙方都是自願參戰,而且看上去,戰力相差不大。」
少年沉默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戰場,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
……
羅天站在戰場的中心,四周是一片混亂和廝殺。他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每一次揮劍都伴隨着敵人的慘叫和鮮血的飛濺。
周圍的戰鬥如同濤波,連綿不絕,但羅天卻沒有放在眼裏。
他的眼中只有對手,那位同樣五階的北國強者,兩人的戰鬥已經持續了許久,每一次交鋒都如同天雷勾地火,震撼着周圍的一切。
北國強者的戰法精妙,每一次攻擊都帶着破空的呼嘯,每一次防禦都如同銅牆鐵壁。他的戰法是經過無數次與神蟻族的戰鬥中磨練出來的,對付六隻手的神蟻族,他有着絕對的自信。
然而,羅天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自信。
羅天不同於其他的神蟻族,他擁有八隻手臂,每一隻都拿着最鋒利的寶劍。
北國強者的戰法在羅天面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羅天輕易地化解,而羅天的反擊卻讓他節節敗退。
羅天的八隻手臂如同八條狂舞的龍,每一次揮動都帶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他的攻擊沒有固定的套路,每一次出擊都讓北國強者措手不及。羅天的戰鬥方式完全打破了北國強者的慣性思維,讓他的戰法變得不再適用。
北國強者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試圖改變戰術,但他的動作卻已經在一次次戰鬥中深入骨髓,有的時候即使意識到了也難以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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