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甄見到秦風終於說到正題,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他此次前來可正是為了這【推恩令】而來。
不過他們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知道這個名字,並不知道這個推恩令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且關於藩王的問題其實朝廷早就發現了,現任禹皇登基之後至今已經十三年。而就是這13年的時間,他都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一直沒有能找到解決之道,而這個問題也確實困擾了他足足十三年。
特別是到了現在,各路藩王已經明顯蠢蠢欲動,因此在聽到秦風有解決之法之後,禹皇才會如此激動。
而趙甄自幼便跟在禹皇身邊,自然也知道禹皇的心病。他也為此焦心不已。
所以不惜以身犯險親自來一探究竟。
可是等到冷靜下來之後,他卻是感覺這事似乎是有些不靠譜。
當今陛下加上滿朝文武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他一個小小的子爵難道就能解決了?也正是有此疑問,才有了剛開始的那一問。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風不僅對於國際形勢了如指掌,而且對於禹國內部的問題更是清楚異常,這讓趙甄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也正是因為秦風之前的論述,讓趙甄不得不重視起來,同時對於這個推恩令更加的期待。
「禹國如今的情況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想要解決藩王問題,絕對不能使用過激手段,更不要想着可以直接使用武力進行征服。」
「禹國藩王雖多,但是應該並不是都一條心吧?」
「嗯,確是如此!」
"想想也是,如果他們能團結起來,朝廷早就不存..."
說到這裏秦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乾咳幾聲藉此掩飾。
「我之所以說不能直接武力解決那是因為如今這些藩王想要造反的應該不是全部,肯定有不想造反的,當然也有中立派,也就是牆頭草。」
"如果朝廷採用懷柔的辦法,這些眾牆頭草肯定還會猶豫不定,可是如果朝廷態度強硬,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肯定會直接倒向那些造反派。"
"如此一來等於是壯大了敵人的勢力,如果讓這些藩王聯合起來,那麼朝廷危矣!"
聽到這裏,趙甄也不住點頭。
正如秦風所說,朝廷也想着直接集中優勢兵力,武力鎮壓這些有異心的藩王。
但是他們剛剛有動兵的意向,各路藩王就開始秘密接觸,讓朝廷投鼠忌器,最終只能作罷。
「秦兄所說極是,武力收服我們已經嘗試但卻如你所說無法達到預期目的。而且懷柔之法朝廷也使用了很多,同樣也沒有絲毫效果啊!」
「這是自然,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管是武力征服,還是懷柔詭計,都是要損壞他們的利益,他們又怎會妥協!」
「那既然武力征服不行,懷柔詭計也不行,難道秦兄還有其他方法。」
「哈哈,自然有。」
看着趙甄焦急的模樣,秦風哈哈一笑,這才說道:
「可是除了武力,陰謀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方法?」
「不知殿下有沒有聽過陽謀?」
「陽謀?」
「不錯,就是那種對方知道這事會對自己不利,但是還只能往裏跳的計謀?」
聞言趙甄立刻露出了好奇之色。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計謀,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明知道有危險還會去做。」
「哈哈,自然是有的。」
秦風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太多糾纏,直接再次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趙甄。
當趙甄看到這個小冊子之後瞳孔瞬間收縮。」
又是這個小冊子,又是這個小冊子。還是熟悉的配服,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想到這裏這個一國儲君,見過各種場面的太子接過小冊子的手竟然都有些顫抖了。
當他好不容易接過冊子之後,便看到上面赫然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推恩令。
「這就是解決之法?」
「不錯,此法名曰推恩令,具體操作冊子上都有,我便不必多說,只講一下核心方法。」
聽到秦風說具體方法和操作冊子中都有,趙甄便不急着去看了,反而是認真的聽起秦風的話來,因為他知道秦風說的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秦兄請講。」
「所謂推恩令便是將王位,爵位的嫡長子繼承制變更為長子,次子,三子繼承制。」
說完之後,秦風就不再說話,而是將杯中僅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末了還感覺有些口渴。
換做以往的時候,子衿早就給他添好了茶水,而且還是溫度正好的那種。
可是因為今天所說的事情事關重大,在趙甄屏退其他人之後,他也吩咐子衿沒有招呼不要進來
因此現在也只能忍着。
一邊的趙甄看着秦風只說了一句便停了下來,便一直靜靜等待,可是良久之後,卻還是沒有等到下文。於是便開口問道:
「秦兄,還有呢?」
「沒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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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沒有了。」
趙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風。
「這,這......」
直到確認秦風不是開玩笑,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卻是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方法我已經給你了,至於你要怎麼操作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說完秦風就直接起身準備離開會客廳,可是走到門口之後,他卻是再次回頭補充了一句。
「此法使用之前還需殺雞儆猴。」
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趙甄一個人在那裏發愣,似乎是在努力消化着什麼?
等到秦風走出房間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秦風照例拿出一本書籍鋪開紙張開始抄寫起來,等到將這本書抄完已然到了深夜。
看着那一張張蠅頭小字,秦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今他的字早已不再是空有其表,兩世為人的他閱歷早已超過了他目前這個年齡,字中的韻味也因為閱歷的原因,更加濃厚。
子衿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身邊,手中還提着一個燈籠。
秦風也沒有說話,拿起毛筆硯台就往外走去,來到池塘邊將毛筆硯台在池中洗乾淨,漆黑的墨汁進入水中,原本已經有些泛黑的池水又增加了幾分黑色。
翌日一早,秦風剛剛起床,趙甄就帶着劉澈一行前來告辭。
看幾人的眼睛很明顯應該是一夜未眠,但是即使這樣幾人的情緒依然很高。
「秦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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