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路想到此,朝着冷顯拱手說道:「侯爺有何差遣,小可義不容辭!」
彭路的態度取悅了冷顯。
冷顯微微點頭,「那……你現在就去吧!」
「啊?」彭路聽了,微微一愣,「侯爺,咱們不先遞個帖子過去嗎?」
「不必了!
如今天色已晚,今日遞帖子,難不成,要在明日大天白日地前去登門借銀嗎?
唉!說來……畢竟是有損顏面的事。
還是此刻趁着夜色就去吧!」
「那……那小可此刻就動身前往煜親王府?」徐路看向冷顯,詢問道。
冷顯直接點頭,「嗯,此刻就去吧!」
「是,侯爺!」彭路應着聲站起身來,朝着冷顯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屋子。
站到院子裏,彭路不屑地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心道:侯爺這是要將無恥不要臉進行到底了!
好吧,想自己在這侯府中做事也有不少年頭了。
今天,就算是自己最後一次為這勤興侯府效力吧!
彭路想着,抬腳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彭路走進屋子,就看到盧記恩一隻手抓着小酒罈子,抓着空酒杯的另一隻手支着頭,依舊坐在八仙桌旁。
彭路緊走兩步,來到桌邊,伸手將小酒罈子從盧記恩的手中拿過來,放到一旁。
很明顯的,小酒罈子裏的酒已經被盧記恩喝得一滴不剩了!
而眼見着,八仙桌上的滷肉小食卻是一樣沒動。
盧記恩閉着眼,不知是在想什麼?
還是已經醉得快睡過去了。
彭路又將空酒杯也一樣拿過去放下。
盧記恩的兩隻手撐在桌子上,抬起一雙醉眼看向彭路,「回來了?」
能問出這一句,就說明盧記恩並沒有喝醉失去意識。
「是啊,回來了。」彭路應着,在桌旁坐下。
「如何?」盧記恩又問。
「呵呵…」彭路譏諷地一笑,「就如同盧哥之前說的那樣,侯爺算計銀子,一時算計不到大小姐頭上,便算計到大小姐的未婚夫頭上去了!」
說着,彭路伸手拿過另一壇酒,將自己和盧記恩的酒杯都拿了過來,在兩個酒杯中都倒滿,將其中一杯放到了盧記恩面前,自己的一杯則是直接端起,一飲而盡。
盧記恩看了看眼前的酒,沒有喝,而是又抬頭看向彭路。
彭路與盧記恩對視,「侯爺命我現在就去往煜親王府。」
「那你……」盧記恩看着彭路,問道。
彭路輕笑一聲,「我如今還是侯府的賬房先生,不是嗎?
主家有支派,做賬房先生的總要聽從調遣,不是嗎?
不過是走一趟煜親王府。」
說着,彭路扭頭看向門外,「如今夜色正好,我連馬車都不坐了,就這麼出去走一走,散散步,也不錯!」說着,拿起小酒罈子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盧記恩看着彭路,「你是打算……真的去往煜親王府借銀?」
「呵呵……」彭路冷笑出聲,「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左右是空跑一趟,就當是出門散步了!」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彭路看向盧記恩,「盧哥,我還沒和侯爺說起我要請辭,要離開侯府。
我是怕……這個時候說出來……」
後面的話,彭路雖然沒說完,但盧記恩也懂了。
盧記恩緩緩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一切都等明天天亮吧!
天亮之後,你就出府,遠走高飛吧!」
盧哥,彭路看着盧記恩,言辭懇切地說道:「聽小弟一句勸,老侯爺家門不幸,有兒孫如此。
盧哥你替老侯爺守着這勤興侯府的諾言……也不必再守了!
想必老侯爺的在天之靈,也能體諒盧哥的難處。
這裏,真的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盧記恩抬起發紅的雙眼,看了看彭路,輕輕搖了搖頭,「侯爺這個兒子不孝!
但,好在,勤興侯府還有一位嫡出大小姐在呢!
大小姐……或許才是侯府真正的希望!
我要替老侯爺守着這座侯府!
守着大小姐!
只要大小姐在,我就不能離開!」
「可大小姐……畢竟是個女娃娃。
如今也只是和煜王殿下有婚約;
即便是大小姐已經嫁入煜王府做了煜王妃,那又能如何呢?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那就更與勤興侯府無關了呀!
盧哥又守的是什麼呢?」彭路不解。
「你不懂!
無論如何,我都要替老侯爺將這座侯府守下去!」
盧記恩說罷,伸手將彭路手邊的小酒罈子拿過來,邊給自己倒酒,邊說道:「你不是要去煜親王府嗎?
那你就走上一趟吧!
絕了侯爺最後的指望,看他接下來還能做什麼?」
彭路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走一趟。
呵呵!左右我的臉又不值銀子!」
說着站起身,沒有再說什麼,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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