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馮軍久久睡不着。
起身坐在床上,看到沈俊也沒有睡着。
拿起桌上水杯喝一杯水,然後將水杯放在桌子上。
想要抽煙,卻沒有煙,馮軍無奈的抹抹嘴,接着躺下。
沈俊聽着馮軍翻來覆去的聲音,被他吵得心煩,不知道馮軍究竟有什麼心事,睡覺都睡不着。
回想兩次發電廠槍戰,他們的戰術和站位都有問題。
長時間缺乏專業鍛煉,讓他們的戰鬥本能退化,基本的戰術運用都生疏。
而戰場上的事必須在戰場上解決,系那個喲啊提高戰鬥本能,就要不停訓練,強化肌肉記憶。
短時間內沒有時間,等到白沙瓦之行以後,沈俊決定向張記建議,讓他們所有人進行一次戰術專業訓練。
戰場無小事,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是生命的代價,他又怎麼能掉以輕心。
現在的11人,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是值得信賴的人。
損失1人是重大損失,也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事。
再想要找一個信賴的人,以張記今時今日的心態,太難去信任一個人。
馮軍是他們所有人的頭,是最早跟着張記的人,馮軍主動開口,張記不會反對,其他人也沒有怨言。
如果是他主動開口,說要進行戰術專業訓練,張記同意不同意不確定,但其他人肯定會有怨言。
高強度工作後的休息很有必要,誰也不想在休息的時候還要訓練。
訓練是枯燥的,也是機械式的重複,沒有太多快樂可言。
起身坐在床上,沈俊開口道。「軍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馮軍轉身面對沈俊,說道。「說唄,都是睡一間房間的兄弟,有什麼不能說?」
尷尬笑了笑,沈俊說道。「我復盤兩次發電廠 的戰鬥過程,我認為我們幾人之間,還有其他5人之間,戰術配合的很不默契。」
「長時間沒有進行專業訓練,肌肉記憶退化,再加上不緊張的生活狀態,我們的戰鬥意識下降的太嚴重。」
「我想建議張總在我們空閒的時候進行戰術訓練,你感覺我的想法怎麼樣?」
馮軍盤腿坐在床上,回憶發電廠兩次戰鬥過程。
大馬士革發電廠的戰鬥,他們佔據絕對優勢,人數和對方差不多,有強大的火力覆蓋,戰鬥過程沒有太多紕漏 。
而第二次發電廠戰鬥,5人的配合確實出現很多問題,行動不夠果斷,配合不夠密切。
看向沈俊,馮軍說道。「你的想法很好,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在位,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停頓一下,馮軍想到他剛剛和張記談的問題,沈俊是否也遇到類似的情況,他又是如何處理的。
不能去問其他幾人,問一問沈俊,應該沒有問題。
「沈俊,有沒有找到你,讓你定期匯報張總的情況?」
沈俊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有啊,好像是一年多以前,有人找到我,讓我做線人。」
「一共有兩波人,找我三次。第一波沒有表明身份,第二波表明身份,還讓我單位的戰友做我思想工作。」
「不過,我都沒有發來他們。神經病一樣的存在,懶得搭理他們。」
「我現在的生活過的這麼開心,為什麼還要去做線人。」
「脫掉那身衣服的一刻,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張總沒有欺負同胞,又沒有對祖國有危害,不過是偷稅漏稅,今年也在補繳稅款。」
「資本積累階段是黑色和灰色,上岸以後轉白就可以,沒有什麼大不了。」
皺着眉頭,馮軍接着問道。「所以,你拒絕了?」
沈俊說道。「當然拒絕,我為什麼要搭理他們,他們能給我什麼。」
「軍哥,我的做法很自私,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張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借我500美元,也是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收下我,僅憑這兩點我就不能做這事。」
「我知道法律有屬人法則、屬地法則,但張總做的事是對的,至少我認為是對的。」
「跟着張總,他給我發工資,幫我處理家庭大小事,我不用為生活煩心,還有什麼比這更好。」
「他人的選擇如何,那是他人的事,我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看着一臉坦蕩的沈俊,馮軍羞愧難當。
一步錯步步錯,他在第一步就走錯了,所以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沈俊的選擇是置之不理,厲東來、黃誠等人的選擇可能和沈俊一樣,也有可能是雙面。
捫心自問,馮軍認為其他幾人的選擇不是拒絕,就是當做雙面。
只有他一個人,選擇做了單面。
自嘲的笑一聲,馮軍說道。「是啊,最開始就已經做得決定,怎麼在半路改了主意。」
「一條道走到黑是死心眼的行為,但一條道走到黑何嘗不是成功的路徑。」
「沈俊,你做的很好,我不如你,我做錯了選擇,才會讓現在的自己這麼痛苦。」
「你說的戰術訓練的事很好,找個合適機會,你當面和張總說,他一定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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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頭,沈俊說道。「軍哥,我是新人,論資排輩也輪不到我說。」
馮軍一樂,說道。「實力至上,在這裏論資排輩做什麼。」
「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事要做。」
翻身重新躺下,馮軍閉上眼睛,想着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塔爾巴塔走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向前,堅定的往前走。
走到門前,塔爾巴塔三重兩輕的敲門,聽着裏面的回聲,等待開門。
鏽跡斑斑的鐵門打開,漏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縫,讓塔爾巴塔進房間。
塔爾巴塔走進房間,房間很黑,只有牆角有一根點燃的蠟燭照亮。
蠟燭僅僅照亮牆角,照不到房間裏其他位置。
看不清房間裏有幾人,也看不清對面人的長相。
盤膝坐下,拿出裝着美金的袋子,將袋子丟到對面。
對面人拿起袋子,摸着袋子的厚度,聲音冰冷,帶着寒意問道。「你想殺誰?」
塔爾巴塔反問道。「是不是我想要殺的人,你們都可以殺掉?」
「而且,我聽介紹人說你們可以讓僱主定時間,你們會在僱主定的時間範圍內,殺掉僱主要殺的人?」
黑暗陷入沉默,房間裏回趟塔爾巴塔的聲音。
沉默一會,對面的人說道。「我們需要詳細的材料,需要制定計劃,然後才會行動。」
「你要是不擔心影響,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你要是在意影響,我們可以製造意外情況,讓對方意外死亡。」
「價位享受服務,你提供什麼價位,我們提供對應價位的服務。」
「看來介紹人沒有詳細向你介紹我們,讓你不了解我們的服務。」
再次摸摸袋子厚度,猜測是美金。
美金可以享受定製服務,但定製服務需要花費時間。
「美金的服務很粗糙,你要有心理準備。」
塔爾巴塔笑着說道。「我不在你們服務質量,我只在意時間。你們要在三天讓我不想看見的人消失,永遠消失。」
黑暗中傳來冷漠的聲音。「名字。」
塔爾巴塔猶豫着,要說出名字的這一刻,他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名字。
當他看到巴里失望的眼神時,他知道必須做些什麼,改變他的現狀。
攔路石只有那麼幾個人,將這個幾個人中能殺掉的全部殺掉,不會有人阻攔他前進的腳步。
名字,僅僅是提供一個名字,就可以讓一個人消失。
當然,還有地上的現金,沒有現金請不動對面的人出手。
作為信譽最好的殺手組織,他們的口碑響徹白沙瓦。
只要布塔消失,阻擋他前進的人就少一個,他距離巴里的位置更進一步。
名字,只要說出那個名字,他就可以距離成功進一步。
抬頭看向對面,微弱的燭光照不到對面人的臉,塔爾巴塔看不到對面人是誰。
「布塔,巴里的私生子。」
輕笑聲傳來,帶着滿意的意味。
「三天之內,你就會見不到你不想見的人。」
「這位先生,我們是有信譽的組織,不會讓僱主失望。」
鐵門再次打開一道縫,塔爾巴塔知道到了離開的時間。
起身穿過門縫,聽着鐵門關上的聲音,塔爾巴塔沒有回頭,徑直的往前走,就像他剛剛來的時候一樣。
黑暗中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除此以外聽不到其他聲音。
捫心自問,塔爾巴塔不認為他做錯了。
想要坐在巴里位置上,他必須清除掉布塔。
布塔被阿克巴收為義子,繼承阿克巴遺產,這對他很不利。
心中對阿克巴的恨意滔天,阿克巴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布塔這個私生子帶到身邊,又將他收為義子。
塔爾巴塔是巴里的兒子,是巴里的合法繼承人。
私生子就應該呆在他應該呆的地方,不應該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更不該覬覦他的位置。
巴里屈服塔里茲,他塔爾巴塔不會屈服,必須為他的前途奮力一搏。
布塔擋住他的路,那就讓布塔去死,去陪着阿克巴。
走出甬道,看着街頭橘黃的燈光,塔爾巴塔感覺他的人生猶如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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