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夢端三個字,黎視很不想接聽電話。
李明端這個時候打電話,黎視猜測,李明端找他一定不是好事。
回想他埋下的伏筆,不知道張記是否聽進去,是否避開李明端的陷阱。
中亞地區有三個代理人,李明端不需要再找一個代理人做事。
以他的三板斧,三斧子劈下去,真沒有幾個人能夠經受誘惑。
有國家背景撐腰,誰還不想成為國家的影子,獲取隱性福利。
哪怕是他,還不是在隱形福利下低頭,甘心成為李明端手下的一個代理人。
若不是找到父親老戰友撐腰,在根源上擺脫李明端,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還是李明端手中的一個代理人。
沒有興趣做代理人,要做也是做把控方向的人。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黎視的代價就是成為李明端,取代李明端。
他做的很成功,成功將父親留下的基業保護,成功擺脫李明端庇護,成功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
手機鈴聲還在響,黎視硬着頭皮接聽電話。
該來的始終會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面對問題,找到根源,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叔,好久沒有給侄子打電話,說吧,這一次要什麼?」
「不要說整套發電設備,你就是要整套的核導彈,我也要想辦法給你送過去。」
李明端被黎視的滑頭弄笑,他要核導彈做什麼。
就算真的要核導彈,黎視也沒有能力給他送過來。
戰略級武器,影響地緣政治和地緣安全的武器,絕對執行國家意志。
「不要耍滑頭,你給我下的套子我已經接住,特意打電話告訴你一聲,你給我等着。」
「你小子敢給我下套子,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別人怎麼看待我。」
黎視打着哈哈,不承認李明端說的套,他什麼時候下套,只是提醒朋友注意安全。
國內尚且不能相信故意接近的陌生人,更何況是在戰火連天的國外,更不能相信陌生人。
錯怪他的好心,還要給他顏色看,真把他當成19歲被他任意忽悠的少年。
「李叔,我好心給你送發電設備,怎麼給你下套子。」
「你不要冤枉侄子的好心,我可是一片明心向明月,對你可是千真萬真。」
「當然,要是侄子有做不到位的地方,還請李叔見諒。我畢竟是孩子,你作為長輩,不能和我一般見識。」
氣的狠狠跺地,李明端恨不得出現在黎視面前,狠狠給他兩巴掌。
好賴話都讓他說了,還學會裝晚輩賣萌,讓他說什麼。
對着空氣呸兩聲,李明端說道。「黎視,我們的賬我給記着,等我有時間我再收拾你。」
「你給張記打電話,故意提醒他小心陌生人,這不就是針對我的。」
「要不是有緊急事處理,我一定回魔都,好好教你做人。」
「咱們叔侄的梁子結下了,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好看。」
聽着電話嘟嘟聲音,黎視笑的很開心。
至於李明端威脅他的話,他一點也不擔心。
怎麼說也是和李明端平起平坐的人,雖然坐在他下面,也是一張桌子說話的人。
李明端也不會在大事上犯傻,最多就是讓他難堪。
難堪算什麼,他先盯上的代理人備份,怎麼能讓李明端後者搶走。
這個年頭,看似風平浪靜,不過是繁榮掩蓋了暗涌。
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代理人有多難,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當然要牢牢抓住,不能輕易放過。
他的提醒起了作用,張記沒有被李明端三板斧拿下,他就還有機會。
放下手機,黎視決定找機會和張記好好談一談,確定他們之間的代理人關係。
張記坐在車裏,不知道黎視在算計他,開心的看着手機上的數字。
數字很快就會消失,成為一隊亮晶晶的石頭。
等石頭再次變成數字,數字就會正常,不是現有的數字。
汽車行駛到酒店門前,猛的加速讓張記身體向後,直接裝在靠背上。
槍聲四起,打在汽車的屁股上。
低頭趴在座椅上,躲避子彈襲擊。
汽車停在酒店門前,馮軍下車打開車門,互送張記跑進酒店裏。
聽着外面的槍聲,張記冷聲說道。「出去看一看,我們的人最好不要受傷。」
打量着酒店,確保張記安全沒有問題,馮軍拿着槍走出酒店。
酒店裏的人打量着張記,好奇看着這個被襲擊的人。
緊緊握着拳頭,張記不認為這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預謀的刺殺事件。
知道他行蹤的人不多,一定是有人故意泄露他的行蹤,安排人在酒店門前埋伏他。
回想最近的行跡,沒有和人結仇,唯一的一次槍戰也是去解救陸工。
想到這裏,張記懷疑是恐怖分子埋伏他,想要殺他而後快。
槍聲停歇,馮軍、沈俊幾人回到酒店。
「有沒有人受傷?」
厲東來說道。「沒有人受傷,我們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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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推斷,對方認錯人了,不是故意襲擊我們,是把我們當做錯誤目標。」
「一群平民打扮的人,不是武裝分子,也不是恐怖分子。」
看向厲東來,張記問道。「你確定?」
厲東來聳聳肩膀,說道。「他們進退沒有章法,一看就知道沒有經過訓練。」
沈俊、馮軍點點頭,贊同厲東來的說法。
排除武裝集團,排除恐怖分子,怎麼會有人襲擊他。
想到塔里茲的計劃,張記確定是塔里茲執行他的計劃,對襲擊工廠的人武力報復,才會召來對方的報復。
替塔里茲擋了一槍,張記心中沒有氣。
轉身前往房間,他的腦袋裏又出現小女孩的身影。
同樣在酒店門前,同樣是槍擊,雖然這一次沒有人傷亡,小女孩在懷中變冷的記憶再次清晰在腦海。
關掉保險,馮軍說道。「開車這麼久,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休息,明天還有事。」
將槍交給沈俊,馮軍對沈俊說道。「我有事和張總談,你先回房間。」
接過槍,沈俊轉身走向房間。
深呼吸一口氣,馮軍快速追上張記,跟在張記身後。
回到房間,直接躺在床上,張記問道。「有事就說,我聽着。」
坐在沙發上,馮軍為難的不知如何開口。
他的行為他自己都看不起,又該如何開口,告訴張記他的叛徒行為。
等了一會,沒有聽到馮軍說話,張記起身坐在床上,看着低頭不說話的馮軍。
「馮軍,你不是有事說,怎麼不說話?」
「是坐車不累,還是槍戰不刺激,讓你都不想說話。」
抬起頭看向張記,馮軍呶呶嘴,咬牙說道。「張總,我做了一件錯事。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說,但一直沒有勇氣和你說。」
「憋再心裏時間久了,都快要成心理問題。」
「這一次在不和你說,我擔心以後沒有機會和你說。」
後仰躺在床上,張記猜測馮軍要說的事。
不同的抉擇而已,有人同意,有人反對。
有人同意後直接告訴他,有人反對以後沒有告訴他。
想了很久,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也就放任不理。
沒有和馮軍、沈俊、厲東來、荀方、黃毛毛、黃誠談,因為張記相信6人不會指正他。
而跟隨他的其他5人,張記一一談過,確定5人的立場。
雖然是沒有保證道立場,有總比沒有好。
困意來襲,張記知道他只是困,不是睡着的困,是勞累到困的睡不着的困。
「在我成為你保鏢以後,有人找到我,讓我為他們提供你的行跡信息。」
「來人是我在部隊的領導,他特意從單位找到我,讓我不能拒絕。」
「在單位時候,他對我特別好,也在幾次任務中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想要安排人當你的保鏢,我拒絕了這一要求,同意為他們提供信息。」
藏在心裏的秘密說出口,馮軍感覺身體輕鬆。
看着沒有反應的張記,馮軍疑惑問道。「張總,你就沒有想說的?」
躺在床上,懶得動,也懶得說話。
本來就是知道的事,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沒有反應,也沒有評價馮軍行為的想法。
「哦,就這事阿,我知道了。」
「你還有想說的嗎?或者是你做了決定?」
驚訝看着張記,馮軍難以想像張記的平靜,他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叛徒行為是不被原諒的行為,任何人,任何單位都不會接受叛徒。
他的行為無疑是叛徒,張記怎麼可以如此平靜看待叛徒。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不就是有人找你們,讓你們提供我的信息。」
「你看我這麼久都沒事,你就應該知道信息對我沒有影響。」
「說沒有影響誇大成分,事實上影響不大。我沒有做對不起祖國的事,沒有損害祖國利益,還有一些利用價值,那些人就不會對我動手。」
「你們呢,也不會上法庭指認我,沒有證據鏈,也定不了我的罪。」
「不只是你,還有他們都有這樣的經歷,不要當做一回事。」
「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很累的。」
點點頭,馮軍起身離開房間,六神無主回到房間。
他以為的天大的事,在張記眼中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所有人都面臨同樣的問題,馮軍看向睡覺的沈俊,這一刻,他特別想知道沈俊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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