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萱有點尷尬,但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嗯……是的。所以你就先自己吃吧,路途有點遠,我可能要去一天。做飯都不用幫我帶份了,哦對了,依萍還麻煩你溜一下,周天換我來。」
如果是在平時,塗山璟大多是點點頭或者做一個簡潔的回應,然後就會接着做自己手頭的事,不會多問。
但是這次他緊緊地盯着庭萱:「一整天?」
庭萱感覺有點說不出口似的:「嗯……是的啊,跨區去找他吃飯,吃完飯聊一聊可能還得看個電影或者逛一逛吧,再跨區回來,他如果沒有車送我的話,差不多得到晚上才回來了。」
塗山璟追根究底地問:「既然這麼遠,為什麼不是他來找你,或者約一個在中間的地點?」
庭萱答道:「他工作忙,明天早上還有點任務,所以不太方便……」越說越小聲,她也感覺有點心虛了,其實明天忙的話大可以約在後天。
塗山璟沉默了,可能感覺自己再問就會讓她傷心,或者是察覺到了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問的立場。
庭萱借着這段告一段落的話,拿着手機遁逃到了臥室。
後天就是勝琪的生日,她看了看快遞,禮物剛好已經到了本市,估計明天就能送到。
她用遐想勝琪的生日宴來逃避設想明天相親要說些什麼,不能想,再想下去可能就連去都不想去了。
塗山璟在外面的沙發上坐着,盯着庭萱掛在那裏的裙子,突然升起一股想把它撕碎的衝動。
他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暴虐念頭來源何處,強自按捺了下去,不能撕,撕了這件還有那件更精緻的。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睡好,然而第二天庭萱還是勉力爬起來,偷偷地洗漱過,然後在臥室里奮力畫出了個超常發揮的妝容。
塗山璟晚上沒怎麼睡着,輾轉反側地折騰到天亮時才睡,所以這時候也沒被她些微的聲音驚醒。
她輕手輕腳地到客廳取下裙子,回臥室換上,又默默地卷了卷頭髮。
正卷着,她媽媽的視頻打了進來。
她手忙腳亂地接起來,但是鈴聲還是唱了好幾句。
「小萱!我看看~哎呦~真漂亮!不愧是我的女兒!」庭萱媽媽的臉伸到屏幕前,眉開眼笑地誇獎道。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她爸爸也擠過來湊熱鬧。
「一邊兒去!你懂什麼?還得是我給參謀參謀!」李蘭娟推了他一下。
「那這不也是我跟你合作生出來的姑娘嗎?我看看還不行啦?姑娘,加油!」她爸爸提出抗議。
庭萱草草卷完最後幾縷頭髮:「好啦好啦,放心吧。看也看了,加油也加了,我得出門了。」
她爸爸和媽媽齊齊握拳:「寶貝加油!」
庭萱拿了一條項鍊戴上,笑道:「好了好了,知道啦。你們比我還緊張。先掛了哈,拜拜~」
她換了個淑女一點的包,想着鑰匙在客廳里那個通勤包的口袋裏來着,裝了手機、充電寶、紙巾和粉餅、口紅,她拿着包想去把鑰匙也裝里。
塗山璟剛才被視頻的鈴聲吵醒,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睡眼惺忪。
見庭萱走出來,他眼前一亮。
那身裸藕粉色的連衣裙剪裁得很好,露出兩條白皙的長腿,曲線玲瓏,再往上……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記得她脖子上一條細細的項鍊一閃一閃,她的頭髮也蓬鬆彎曲得很好看,妝也畫得很好看。
心裏有些後悔讓她選了這條裙子,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庭萱翻出鑰匙放進了她那白色鱷魚紋的鏈條包裏面,回身對他一笑:「不好意思,把你吵醒啦?你自己在家吃點哈,我出門了。」
隨即她換了雙低跟的白色單鞋,開了門走出去了。
塗山璟後知後覺地聞到她帶過來的一陣香水味,像是雨后蒼蘭一般的清新甜香,絲絲縷縷直往他鼻子裏面鑽。
他跑到窗戶那裏張望,不多時庭萱就出了門,今天天氣還熱,她打了把陽傘,把自己遮住了大半。
茂密的綠樹,燦爛的太陽,明明是熾熱得仿佛不該存在任何寂寞一樣的季節,塗山璟卻在這一室的空虛中被寂寞團團包圍。
庭萱這鞋子許久未穿,感覺有點不合腳,但是已經走到了地鐵口,她懶得回去換了,忍着走到了地鐵上。
明明是周末,不知道為什麼地鐵上還這麼多人,她沒有座位。聽到旁邊的一身戶外裝扮的人聊天,她才知道今天市里舉行馬拉松大會,所以這麼多人出來參加和看熱鬧。
坐到了換乘站,她感覺有點餓了,又不敢多吃怕小肚子凸出來,在地鐵站里買了瓶熱牛奶吸溜吸溜喝了,胃中的空虛好了些,她這才又繼續坐上了地鐵。
換乘了兩次,她終於到了約定的商場一樓的那家咖啡廳。
對方比她到得早,穿着一件Polo衫坐在中間的座位上,比照片上胖一些。
見庭萱走進來,他猛地站起來,笑着向她揮了揮手。他鼻子有點塌,顯得鼻頭很大,此刻那鼻子還煽動了幾下,旁邊的法令紋延展到下面咧開的薄唇旁。
庭萱也笑着揮揮手,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賴大光,郭叔叔介紹的。」
「你好,我是白庭萱。」
庭萱和他自我介紹後,看見桌上已經放着一杯點好的冰咖啡,但是她其實有些咖啡因敏感,這時候將近中午了,喝的話怕晚上睡不着覺。
不過她沒作聲,剛見面人家請的自己要是不喝,像事兒很多似的。
待她坐下,對方的長眼睛眯了眯,笑道:「你跟照片長得差不多啊,現在好多女的照片都P得太過了。」
庭萱一愣,就當成對方在誇她吧,打哈哈地笑了一下。
他又開口道:「不好意思啊,讓你跑那麼遠,我這邊最近實在是忙。走熱了吧?快喝點冰的解解渴。」
庭萱擺擺手:「沒事兒,反正我也休息。」低下頭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咖啡,口感有點酸澀,冰得她直倒牙。
她突然就想起家裏的那個男人,那天在陽光下站着,手裏拿兩杯茶,都沒有加冰,垂了眼眸,很認真地問她喝哪個。
這時候對方問她:「庭萱吶,你平時有什麼愛好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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