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韻南已經避開了沐風的行動路線,但沐風顯然不想讓林韻南離開,快走了兩步,趕上去攔在了林韻南前面。
「哎,南南,見了我怎麼還跑啊,晚上我帶你去我們家新開的酒吧怎麼樣?你想點什麼就點什麼· · · 」
說着話,沐風的手就往林韻南的肩膀上摸去。
沐風屬於典型的南韓帥哥長相,唱跳啥的,功力雖不見得有多高,但長相的確是他的加分項。
如果是一般女人,決計手到擒來。
可林韻南卻退了半步,巧妙地躲開了沐風的胳膊之後,立馬裝作剛剛看見我一樣,熱情地朝我打招呼:「江大師!導演,你們回來了,對了,小張說導演你找我?是要看劇本嗎?」
裴旭東腦子轉得很快,聽林韻南這樣說,連忙迎上去兩步,「南南啊,我剛還找你呢,咱們那個本里有一場你的獨角戲,我想着咱們先商量商量咋拍!」
二人一唱一和,若是旁人,便是再橫骨插心,也該明白人家姑娘不想搭理自己,趁着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麻溜夾着尾巴走人也就是了。
可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這位沐大少的臉皮。
「什麼劇本啊,南南,咱們一起看,我給你參謀參謀,裴導,不行讓我爸再給你多加兩百萬,給我們家南南再多加幾場戲!」
沐風一邊喊着,一邊沖林韻南走過去,然後一把拉住了林韻南的手。
林韻南顯然不想和沐風鬧僵,只是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強忍怒氣說道:「沐少,我要和裴導過一遍劇本呢,您要不先去休息,等我空了,咱們再說?」
裴旭東誰也不敢得罪,只好打着哈哈道:「沐少,咱們這進程也耽誤了不少了,我想着抓點緊,把能拍的部分先拍了,不然我和您回去和也都不好跟沐董事長交代不是?」
沐風顯然根本不吊其他人,直接一把撥開了裴旭東:「你聾了?我爸的錢我有分寸,不就是錢嗎?再給你加三百萬,明天去公司財務拿條子。」
沐風十分不耐煩地說着,裴旭東也在眾人面前掃了面子,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沐風扭過臉又立馬眉飛色舞地邀請林韻南晚上和他出去玩。
「南南,不去酒吧也行,我平時也不怎麼喜歡那種地方,咱們去吃飯,法餐,我現在就訂位子,怎麼樣?」
林韻南顯然已經非常無奈加生氣了,直接把薛老二搬了出來:「沐少,這部電影不光您父親是投資人,還有我們薛董,公事公辦,我看咱們還是等殺青之後再私下聊吧?」
沐風聽完話,在原地怔了兩秒。
而林韻南說完也不管沐風是何反應,扭頭便要走人。
而此時,沐風一把扽住了林韻南,將她整個人扯了過來。
「媽的!你個臭碧池,真把自己當什麼冰清玉潔的仙女了?不就是他薛老二的一條母狗嗎?我聽說姓薛的玩的很厲害,估計你底下都鬆了吧,沐少我想玩你都是給你臉了,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掃我臉,信不信爺現在就辦了你!?」
林韻南被豺狼似的沐風一吼,整個人猛地瞪圓了眼睛盯着沐風。
「臭娘們兒,還敢瞪我?」
沐風抬起手臂,掄圓了胳膊就朝林韻南臉上打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迴蕩在劇組所有人的耳畔。
幾個工作人員紛紛閉上了眼睛,那表情好像在說:「完犢子了」。
裴導更是直接眼睛一翻,當場昏厥,好在被副導演和場記及時扶住,掐了半天人中才倒上來一口氣。
「你· · 你· ·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沐風捂着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被兩個急匆匆趕來的助理從地上扶起來。
「知道啊,沐少啊,耳朵里都灌滿了。」
我擋在了林韻南前面說道。
「知道我是誰你也敢動手?給我打!」
沐風估計長這麼大也沒人敢動手打他,怎麼可能不還手呢。
而我之所以選擇保護林韻南而對沐風動手,有兩個原因在裏面。
第一,我對於林韻南的確有一種保護欲,因為我那時不時泛濫的同情心。
第二,聽沐風的意思,他們沐家和薛老二的關係並不怎麼要好,而我的真實身份沒人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只知道我是薛老二請來的法師。
我對沐風動手,他們家自然也會把這筆帳算在薛老二頭上,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沒有這個「朋友」,那就要去創造這個「朋友」。
沐風手下不光有助理,還有四個保鏢,個頂個人高馬大,平均身高也有一米八八往上,如果真的動手,我倒是也能解決,但那樣凸顯不出我的牛逼,那也就沒辦法進行我的下一步計劃。
所以我沒有選擇硬剛,而是手掐老君訣,口誦咒語,心神合一。
「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榨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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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口誦茅山千斤榨咒語,一邊迅速掐訣,分別指向了朝我衝來的四個保鏢。
頃刻之間,四個保鏢就被我定在了原地。
他們保持着被我手訣指中前的動作,有的是躍起之時被我點中,身子一僵,一頭磕在了地上,有的是拳頭已經到我面門才被我點中,剩下兩個都是在被我接了兩招之後才被點中。
四人僵在了原地,猶如和美杜莎對視過一樣,成了木雕石塑。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不過千斤榨的確是一項十分實用,且上手難度不大的民間法術,因為這種簡單實用性,導致即便很多道行並不是很深的修行人,也能發揮出不俗的效果。
神霄一脈並沒有這類法術傳承,但我師父走南闖北,這類民間法術也多少會一點。
當年周老頭本來想用這一招偷襲我師父,結果念咒的速度不夠快,被我師父一劍破去。
見四人被我憑空用手一指過後便不動了,沐風怔在了原地,「妖怪· · 你是妖怪· · ·」
我輕笑一聲,抬手在沐風肩膀上按了一下,旋即便大搖大擺地離開,問了裴旭東我的房間在哪兒,一頭鑽了進去。
剛進屋子,我便把門關上,雙手按順序掐動金勾訣,銀勾訣,陰九牛訣。
口誦:「千法解,萬法解,只有我來解,鐵牛祖師來解退,銅牛祖師來解退,敬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施法收了千斤榨,然後一屁股坐在床邊大口喘氣,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滑下。
這是千斤榨的副作用,在定住他人之後,自己也要承擔一部分壓力,雖然這部分壓力很小,但定住的人越多,施法對象的能力越強,自身承受的壓力也會越大。
沐風的四個保鏢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要想定住他們,耗費的力氣要比普通人大得多。
就在我調勻氣息,準備閉目養神,打坐到晚上再去那座院子一探究竟的時候,我的房門被人推開。
「你怎麼來了?」
我盤腿坐在床上,劇組的宿舍不大,一張單人床,一部小空調,外加一個獨立衛浴。
林韻南進來之後就把房門關上,看着大汗淋漓的我道:「你沒事吧?」
我咧嘴笑了一下,招手讓她坐下。
「沒關係,沐風呢?」
「他那幾個保鏢剛剛突然能動了,他們都回隔壁的院子休息了。 」
說到這裏,林韻南頓了頓,又帶着些擔心地道:「你太衝動了,不該這樣得罪他的。」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隨他去吧,他還能找人殺了我不成?」
我苦笑一聲,自從出來上大學,我得罪的人不算少,掌柜的,顧天一,薛老二,現在又多了一個沐風。
林韻南瞟了一眼屋外,對我壓低了聲音道:「你今天是僥倖,他們家有個很厲害的術士,今天去接沐風他爸了,要是他在的話· · 」
我皺眉道:「術士?你見過嗎?」
「嗯,曾經在飯局上見過,據說有一次沐風他爸被仇家雇凶暗殺,那個術士居然一個人帶着沐風他爸安然無恙地逃走了,所以沐家十分仰仗他,據說很多競爭對手都是被這個術士用手段搞垮的,連薛老二都讓他三分。」
我擦去額角的汗珠,心說這次疏忽了,沒想到沐家已經有了一個術士。
我本來是想在沐風面前漏一手,製造機會靠上沐家,再慢慢讓他們和薛老二去斗。
現在看來,弄巧成拙,如果真的和沐風把梁子結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嘆了兩口氣,也沒有心思打坐,乾脆坐到床邊,拿出煙點上。
「你別抽了,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我看得出來林韻南是真的擔心我。
「我腦子有點亂,讓我理一理,我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 · 」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腦中慢慢將事情過了一遍。
「沐風家和薛老二都不差錢,劇組不過是跑了兩個工作人員,大不了再找人,這地方不乾淨,那就換唄,總比乾耗下去要強,我不信憑他們兩家的實力,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你一直都沒感覺到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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