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驚呼:「蠱?這……」
他多年處理棘手事的本事終於碰到了壁壘,蠱之狠毒是世人所不能解。
許雙柳搖了搖頭,艱難的道:「沒、沒事……把我……放平就好。」
老管家趕緊招呼下人把許雙柳放在秦相離身邊。
這下可好,一個毒一個蠱,兩個主子都相繼寄了。
太醫很快便被叫了過來,一看到床上一個比一個嚴重,頓時懵了,「這……這先治哪個啊?」
一個七竅流血,一個血染前襟,哪個稍微慢點都有性命之危。
「治……治他。」
許雙柳強撐起神志,說完這句話便暈厥了過去。
而攝政王府的燈火通明,在外面守候已久的人全部看在眼裏。
他觀察了一陣,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相爺,攝政王府已經亂作一團了,聽說是秦相離中了毒七竅流血,生命危在旦夕。」
許昊志急切的問:「你看清楚了?不是攝政王妃?」
「不是,小人走的時候攝政王妃也已經毒發了,聽說兩個人都快不行了,攝政王府已經亂了。」
許昊志終於露出滿意之色,哼着曲坐到椅子上,愉悅的問:「現在是誰在主持大局啊?」
「只有王府里一個多年的老管家,並無大人物在。」
許昊志冷笑一聲,搖頭晃腦的道:「看你高樓起,看你眼賓客,看你樓塌了,真是一段好戲啊,哈哈哈。」
「相爺……要不要去給王妃送解藥?」
許昊志擺弄着盒子裏的紅色藥丸,奸邪的笑道:「還送什麼送,不如讓他們雙雙去死!」
這個女兒他從來就沒當過親生的,從逼她出嫁的那天起就當她已經死了,要不是看她還有點利用價值,早就弄死了,現在正好給了他機會。
「相爺,您還是把解藥給她吧,現下二小姐不知去向,您身邊唯一能用的人也就剩她一個了,秦相離也快死了,她一個寡婦以後還不是隨您怎麼拿捏?」
許昊志想了想,隨即一撫掌道:「你說的沒錯。」
他把藥丸好不在意的往他懷中一拋,「去給她送去吧,一個時辰內必須服下去。」
攝政王府。
太醫忙得滿頭大汗,卻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給秦相離解了毒,不由得急的臉色蒼白。
「管家,不如還是讓御醫院的太醫全過來吧,讓大家連同會診,下官實在是才疏學淺,無計可施了。」
老管家鎮定的沉着臉道:「現下已經二更,老夫如何能請來這麼多的太醫?」
太醫沉吟着道:「不如,去宮裏請旨……」
老管家緊抿着唇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王爺跟皇上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去宮裏請旨自然是最快的辦法,但若皇上趁此機會陷害王爺呢?
他急的像熱過上的螞蟻在房中來回踱步,還沒等拿定主意,便聽外面小廝來報,說是丞相府有救王妃的辦法。
老管家大喜,讓他趕緊把人請進來。
事到如今,能救活一個是一個,按照平時他對這位王妃的觀察,她是真鍾情於王爺,若是她得救了定會做出最有利的決定。
須臾,那人便走了進來,開起來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相貌很平常,若是走在街上恐怕融進人海了都不會被發現。
老管家也顧不得細問,只急迫的道:「你可是知道王妃中的什麼毒?」
那人微微垂着頭,「知道,相爺就是命小的來送解藥的。」
說着,便打開手裏的盒子,「這便是解藥,需得儘快服下。」
太醫趕緊走了過來,拿起那紅色的藥丸左看看右看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神情閃過一絲疑惑,把解藥放回到盒子中。
虞兒端來溫水,上床半扶起昏迷的許雙柳,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裏讓她服下。
老管家問來人:「多久能見效?」
「半刻鐘便可使王妃醒過來,」他頓了頓道:「既然藥已經服下,小人也該回去交差了,告辭。」
說罷,便轉身離去。
老管家盯着他的背影,眼神諱莫如深。
半晌,許雙柳果然悠悠轉醒,她反應了一瞬,隨即轉頭看向秦相離,雙眼和耳朵的血痕實在太過醒目,讓她看了都為之心驚。
「王妃,您可好些了?」老管家關切的問。
許雙柳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好多了,」她低頭掃了眼自己的狼狽,道:「虞兒,先陪我換件衣服去吧。」
說罷,便強撐着起了身。
知道她繞到後面更衣還能聽見下人們的竊竊私語。
「王妃真是心大,王爺生死未卜,她想的居然是更衣。」
「就是,都說她心悅王爺,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看吶,是她覺得咱們王爺生死未卜,以後不一定能做她靠山了,這才不聞不問。」
「都閉嘴!」老管家壓低聲音呵斥道:「我看這府上的規矩也該緊緊了,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就敢議論,出去還了得?」
他當機立斷,「沒事的都給我出去,剛才參與議論的每人打五十板子,等王妃好些再來處置你們!」
侍衛們把那幾人拖了出去,下人們雖然害怕想求饒,但也知道若是這時候哭鬧起來,命都會沒了。
許雙柳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她淡淡的道:「都出去吧,太醫也出去,管家留下來。」
太醫錯愕的道:「這……王妃,還是讓下官再試試吧?」
許雙柳搖了搖頭,似是一晚上沒折騰的沒了力氣,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道:「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該給的酬勞攝政王府是不會少給你的。」
太醫無奈,只好退了出去。
許雙柳這時才抬頭看向老管家忽然問:「您在攝政王府上多久了?」
老管家沉穩的道:「十年有八。」
許雙柳瞭然的點了點頭,「就是說老王爺還在的時候,您便在府上伺候了。」
「是,」管家微微彎着腰垂着頭,只看着腳下的三寸見方,「說句不知輕重的話,小人是看着王爺長大的。」
許雙柳道:「管家為王府付出了這麼多,就不必再自稱小人了。」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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