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伯全安排好後,才去大廳找許雙柳。
「王妃,一切都妥當了。」
許雙柳點了點頭,見齊伯滿臉凝重,便勸道:「您不用緊張,今天的事攝政王早就預料到了,咱們是有準備的。」
齊伯露出一個笑意道:「我不緊張,只是遇到大事的時候習慣了這樣。倒是王妃,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便能如此冷靜,實在是讓人佩服。」
許雙柳搖了搖頭,看着窗外淡淡道:「我也不過是全心信任相離而已。」
因為信任所以敢把生命都託付在他手中。
「我想,他們一時半刻不會再來了,外面刑部的人也不敢走,像這樣的對峙恐怕要等到相離回來才能解除。」
「是啊,」齊伯感嘆道:「王妃不必擔心,若真有什麼意外,全府上下就算不計後果也會保您平安的。」
許雙柳想起秦相離準備的那個可以住一個月的密室,笑道:「沒關係,若真有變故,你只讓府兵照顧好府里的人便好,我自有地方可去。」
許雙柳的話一語中的,秦相離午夜才回府,只不過刑部的府兵卻不敢擅自離去。
秦相離溫聲問:「害怕了嗎?」
許雙柳搖了搖頭,卻有些委屈的窩進他懷裏,「今天我擅自處置了張侍郎。」
「我聽人回稟了。」秦相離沉着臉道:「你還是太客氣了,當場就該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許雙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什麼都沒看見,何至於挖人家眼睛,我只是剛醒有起床氣,所以故意發作他。」
「發作的好。」
秦相離拉着她在圈椅上坐下,疲憊的把頭埋在她頸項里。
許雙柳心疼的撫着他的墨發輕聲問:「今天很累嗎?」
秦相離點了點頭。
如此疲憊的他,許雙柳還是第一次看見。
想必無人能想到所向披靡的攝政王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須臾,秦相離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打起了精神。
許雙柳打趣道:「你這是充電五分鐘,暢玩一整天啊。」
「什麼?」秦相離不明所以。
許雙柳搖了搖頭笑道:「是誇讚你精力旺盛。我這還妾心似水呢,你就結束了。」
秦相離被逗的悶笑兩聲,道:「你是我的源泉,再辛苦只要有你在都不算什麼。」
許雙柳壓不住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這才問到正事。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事發的,你快跟我講講。」
秦相離伸手撥弄着她的耳環,淡淡道:「沒什麼,無非是九夫人當庭告御狀,說我謀反而已。」
許雙柳一愣,吃驚的道:「九夫人不是被我看管起來了嗎?」
今天事太多,她還沒來得及顧上九夫人。
秦相離道:「昨晚便被人救出去了。」
「救出去了?」這就更讓許雙柳震驚了。
攝政王府的守衛有多森嚴,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不說明面上的府兵,就是暗衛都不知凡幾,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在守衛森嚴的攝政王府把人悄無聲息的救走?
正想着,只覺得臉上傳來微微的疼痛。
「想什麼呢,別人還沒這個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勇闖攝政王府。」
秦相離鬆開手,還順便幫她揉了揉。
許雙柳撅起嘴,嫌棄道:「你說話就說話,捏我做什麼?」
「對不住,實在是你方才的樣子太可愛了,我一時沒忍住。」秦相離毫無誠意的道歉。
許雙柳都服了他了,趕緊把話題引回正道。
「那是你故意放跑了人了?」
秦相離放下手,淡淡道:「也不算故意,皇家獨有的血滴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只不過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這帶走人卻是不可能,我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許雙柳問:「那你為何放跑她,你看看現在多麻煩。」
說着,又道:「這個九夫人還說多在乎你心疼你,到反咬你的時候絲毫不帶手軟的。」
秦相離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他低落的樣子瞬間就讓許雙柳心疼不已,不怕英雄強硬就怕英雄落寞,那是多讓人心酸的事啊。
她趕緊捧着秦相離的臉,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該提她,有些人是不值得你費神的,既然她不仁,你也不義就是了。主打一個一報還一報。」
秦相離忽然悶笑出聲,滿眼興味的道:「那依你之見,該怎麼一報還一報?」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大哥,你到底是難過還是逗我啊,怎麼風一陣雨一陣的。」
秦相離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開始知道她是帶着目的而來的時候,確實有些無法接受,但經過了這麼久,早就看淡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摺紙鳶哄我的乳母了。」
「就像你說的,既然她率先背信棄義,那我也不必再為這樣的人費心費力。」
許雙柳滿意的道:「這才對嘛,那你準備怎麼報復回去?」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道:「晚上可願意陪我出去一趟?」
許雙柳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好啊,去哪?」
說完才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的處境,「可是外面都是刑部的人,咱們不好走的吧?」
秦相離失笑道:「出去難道一定要走門嗎?」
許雙柳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敲了一下腦袋道:「哎呀,我怎麼把你武功蓋世的事忘了。」
秦相離拉着她站了起來,「現在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去吧。」
許雙柳沒再多問,同他走到院子便自動自覺的抱住他的腰,隨即凌空飛起。
為了顧忌許雙柳,秦相離駕馭輕功的速度並不快,但也是在幾個起伏之間便到了刑部大牢。
甫一落地,許雙柳便看見嚴濟安帶着人壓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等在門口。
她錯愕道:「你怎麼也來了?」
嚴濟安仍舊是那副不着調的樣子,揚着顛倒眾生的笑意道:「攝政王發話了,我怎麼能不從命呢?」
說罷,便把那青年往前一推,道:「人我給你帶來了,還需要我跟你們進去嗎?」
青年被推的一個踉蹌,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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