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場上早就站滿了人,所有將士排隊成行,只單單站着便能讓人感覺到肅殺的氣氛。
許雙柳和秦相離走到火炮前,秦相離把手搭在炮筒上道:「所有人的護耳準備好了嗎?」
副將道:「按照王妃的吩咐已經準備好了。」
許雙柳上下檢查了一下,心裏不由得感嘆,果然是不同,這火炮比自家那土炮威風多了。
隨口道:「準備好就帶上吧,這個聲音太大,別沒上戰場呢就先把耳朵震聾了。」
隨着副將一聲令下,所有人齊刷刷的帶上護耳,雖然這個時代的護耳包很簡陋,但聊勝於無吧。
小兵拿上來兩個給許雙柳二人。
待他們重新走上高台後,副官高喝,讓炮手準備,在規律的鼓點後,火炮被點燃。
「轟!」一聲沖天巨響,宛如九天玄雷,遠處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熊熊烈火將山上所有生靈都燒成焦炭。
將士們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連嘴都合不上了。
秦相離拿下護耳,也難掩激動之情,滿意的道:「好,很好。」
許雙柳摸着下巴道:「還可以再加強一些,雖然威力已經達到了,但到底炮體太過笨重,運輸上不大方便。」
副將像是得窺天命一般,激動的道:「王妃請說,末將們定然全力配合。」
許雙柳笑了笑道:「沒那麼嚴重,就是滾輪要換一換。」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換材質,如今用的生鐵,實在是太笨重了,而且也經不住幾炮就報廢了。
可惜,她沒有此類的知識儲備,只能在輪子上做文章。
說干就干,她當天下午就把自己關在軍營里,反覆推敲換輪的可行性。
終於在凌晨時分研究出了個勉強可用的。
因着秦相離要上早朝,故而先行一步。
許雙柳累了大半晚,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卻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虞兒,怎麼了,好吵啊。」
「王妃,下官奉陛下之名,前來搜府,還請王妃配合。」
一道男人的聲音直接讓許雙柳清醒過來。
她冷冷的轉眼看了過去,只見一張國字臉穿着刑部的官服站在門外。
「搜府?誰同意了,攝政王可知道此事?」
國字臉拱手道:「知道,此事就是攝政王同意的。」
許雙柳眼神犀利,「他同意了搜府,但是沒同意你毫不避諱的直視我衣衫不整的樣子吧?!」
說罷,她高喝一聲,「來人!給我把此人叉出府去,待攝政王處理。」
國字臉驚慌的道:「王妃,屬下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又如何?難不成朝廷命官就能偷看良家婦人衣衫不整嗎?」
齊伯帶着府兵趕了過來,「張侍郎,還請去府外等候吧,搜府的事交給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國字臉不敢跟許雙柳硬頂,但一個管家他還不放在眼裏,把在許雙柳這受的氣一股腦撒在齊伯頭上。
「你算老幾,也敢趕本官?本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難不成你們攝政王府已經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齊伯不動如山,笑眯眯的道:「攝政王府絕不敢欺君,只是張侍郎擅自闖入王爺和王妃的臥房已經十分逾越了,且攝政王府也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若是攝政王追究起來,張侍郎怕是不好交代。」
許雙柳已經穿戴整齊,不耐煩的道:「齊伯,你跟他囉嗦什麼?既然他不願意自己走出去,就叫府兵把他拖走。」
張侍郎的臉黑的像鍋底,卻不敢頂撞半句。
齊伯見他是斷然不肯自己乖乖就範了,便給府兵使了個眼色。
府兵上前不由分說的便把他扣住,拖着就往外走。
張侍郎嘴裏高喊道:「你們如此對我,我要上奏皇上!」
許雙柳不屑的嗤了一聲,隨即轉頭緊張的問齊伯:「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搜府?」
這天下就算葉振蕭親自來了也未必敢如此放肆。
齊伯慎重的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才張侍郎拿着皇上的聖旨直接帶人進了府,並說是王爺的授意。」
許雙柳點了點頭,到這時候才算真正清醒了。
她想起秦相離說過的話,看來現在就是葉振蕭反撲的時候。
虛名也給加了,是該收網了。
許雙柳看着外面一溜刑部的人,道:「既然有聖旨,那就搜吧,只是別弄壞了我府中的東西。」
「是!」眾人應道。
許雙柳讓虞兒準備早膳,搬出桌椅往正院中一坐,就等着他們搜出的結果。
她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觀察他們的行動軌跡。
這些人雖然到處都搜了一遍,但其他的地方都是隨便看了看,卻目的明確的仔細搜查了書房。
許雙柳草草的吃了兩口,剛撤下桌子,便見刑部的人捧着個東西走了出來。
「王妃,東西已經搜出來了,下官這就回去跟皇上復命,還請王妃不要隨意走動,在府里等着。」
許雙柳知道秦相離早已經安排好了,故而也不是十分緊張,她挑了挑眉道:「搜出了什麼,給我看看。」
刑部的人為難道:「事關攝政王的清譽,王妃還是避嫌為好。」
說的好聽是清譽,說的難聽就是罪名。
許雙柳嗤笑一聲道:「行,我不看也可以,但是你要給我句準話,今天到底為什麼要搜府?」
刑部的人三緘其口,只道:「此事非同小可,下官不敢多言,還是等攝政王回來親自告訴您吧。」
說罷,便帶着人走了。
許雙柳轉頭看着他的背影,心道難得在這朝堂里還有不買她許雙柳面子的人。
而刑部的人只有搜出東西的那幾個回了宮,剩下的都站在攝政王府外的不遠處守着。
許雙柳知道,這是顧忌秦相離的身份,否則自己和這府里的人想必都已經抓起來了。
她命齊伯看管好下人,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齊伯活到這把年紀經過無數大風大浪,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安排好下人,把一干不當值的人都遣回了下人房裏不許出來。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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