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遙聽江淮月的這樣問,才猶豫猶豫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我是害怕。」
蕭之遙說了一半,心中還是有點懷疑,她抬頭看向江淮月,又問了一遍,「大嫂,你不是哄我的吧。」
江淮月皺眉嘆了一口氣,「不是哄你,你說。」
「那是因為我剛才看到你跟我大哥吵架了,你們從來不吵架的,所以我害怕。」
「我們吵架了?」
若不是蕭之遙提醒,她自己根本不就不知道她是跟蕭衍吵架了,吵哪裏了?
蕭之遙重重的點了點頭,「吵了,你跟大哥都不說話了。」
這話說的江淮月更沒話說了,她跟蕭衍說完之後,蕭衍就離開了,那也不能時時刻刻都說話吧?
這小姑娘也太敏感了吧?
江淮月剛覺得這已經足夠離譜了,就聽到蕭之遙繼續說:「還是大嫂是不是對靖王....所以想跟大哥分開,雖說我們家現在確實與靖王的身世無法相比,可那也是因為我大哥是被人陷害了。」
「我大哥很厲害的,就算不在朝中為官,也肯定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大嫂不要拋棄我們...」
蕭之遙沒說完,江淮月的眉毛已經擰成麻花了,她沒忍住出聲重複了一遍:「靖王?」
「這又跟靖王有什麼關係?」
江淮月都快被蕭之遙繞進去了,等腦子轉了好幾圈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將蕭之遙的意思的複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靖王,會離開你大哥,跟着靖王?」
江淮月話沒說完,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我看上靖王?」
她也這才反應過來蕭衍為何話說一半就突然走了,原來是因為靖王的這個緣故。
她這才偏頭去看了蕭衍一眼,雖說蕭衍還保持着離她不遠不近的姿態,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到蕭衍在從江淮月的嘴裏聽到靖王的時候,身子僵硬了一下。
表面上沒什麼動作,其實頭微微朝着她這裏偏了偏,十分在意江淮月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淮月看到蕭衍的小動作,沒忍住笑了笑,故意放大了聲音。
「靖王雖說與京城的其他酒囊飯袋的親王不一樣,是個真正心繫民生的好王爺...」
江淮月停頓了片刻,一瞬不瞬的盯着蕭衍。
蕭衍在聽到江淮月這番話之後,肉眼可見的有些萎靡起來,甚至先前是用重刑都壓不彎的脊樑,此刻居然微微弓了起來。
他低垂着腦袋,就算看不到臉,也能察覺到蕭衍的沮喪。
蕭之遙也有些着急,她本是想勸江淮月,讓蕭衍和江淮月和好如初,怎麼適得其反了,江淮月怎麼一直在夸靖王。
她還沒說話,就看到江淮月已經站起身子來,悄然走到蕭衍的背後。
蕭衍此刻還沉浸在江淮月誇讚靖王的那些話,心中難免有些喪氣。
江淮月說的也沒什麼不對,他如今不過一個流放的罪臣,腿傷也沒好全,如何能那麼自私的要江淮月一直跟着她。
江淮月本就是自由的。
即便蕭衍在心中不斷的勸說自己,可心中還是難免不難過,他想的入神,以至於一向對周圍敏銳的蕭衍這會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什麼時候突然靠近了人。
「可是靖王就算再好也跟我沒關係啊,誰讓我江淮月的夫君比他俊美不知多少倍,讓我根本就移不開眼睛啊。」
江淮月不太正經的聲音在蕭衍的耳邊響起,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突然加快跳動。
一下一下又一下。
蕭衍甚至根本都沒辦法控制。
這話江淮月也不是故意哄蕭衍的,實在是蕭衍這張臉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見到蕭衍的第一眼就出手幫助他。
江淮月某些時候,實在是個十足的顏值論主義者。
靖王是極為溫潤的長相,而蕭衍則更加銳利,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江淮月甚至有時候都想跪下來求自己別那麼顏控,可江淮月發現就算跪下來,她這雙眼睛還是誰長的好看就在誰身上。
蕭衍則絲毫沒覺得江淮月的話是開玩笑,反而是異常認真的聽了進去。
只要他還有能吸引江淮月的東西就行。
這話要是讓蕭怔聽到肯定要大跌眼鏡,他實在沒辦法想到他先前敬重的大哥此刻在江淮月的面前居然是這種想法。
不過這會是誰也沒多想,只覺得蕭衍和江淮月此刻又重歸於好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也並未在這裏久留,江州的事情有靖王處理,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而他們這些人,還要繼續往瓊州去。
經過江州一事之後,這流放隊伍之中的眾人幾乎是只聽江淮月的話了,這也不能說是他們狗腿,就連是官差也是如此。
江淮月說停就停,讓走就走,根本沒有什麼怨言,甚至比當初剛離開京城的時那些官差用鞭子抽着還聽話。
他們此時對江淮月已經到了深信不疑的程度了,畢竟只要是江淮月的話,聽了總沒壞處。
就像在江州的時候,若是他們一意孤行,沒有喝那藥粥,恐怕他們此刻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們也因為聽信江淮月的話,進了山有野菜吃,晚上有山洞睡,雖說不如在京城那種瀟灑恣意尊貴的日子,可至少這一路上性命無憂,也別有一般趣味。
江淮月卻時刻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她發現自從出了江州之後沒多久,她就察覺到有人在跟着他們。
幾乎是無時無刻,如影隨形。
每當江淮月想要將這些人揪出來的時候,他們又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可沒過多久,又會不遠不近的跟着他們,似乎是想確定什麼,並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
可就算他們不想傷人也足夠噁心人的,江淮月可受不了身後一直有幾雙眼睛一直盯着他們。
這隊伍里所有人都是流放犯人,江淮月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難不成這幕後之人有什麼別樣的癖好?
察覺到有人跟着他們第三日的時候,江淮月再也忍不了了,準備趁着天黑將這些人全部都揪出來。
白天的時候她眾人都看着,她也不好出手,可晚上就不一樣了。
這夜黑風高的,出了什麼事情也都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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