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深夜,別墅里燈火通明。
我讓劉桐召集所有在澳門沒被抓進去的小弟,讓他們把所有有用信息都匯聚在一起。
眾人東拼西湊,也沒整理出來多少有用的東西。
我讓他們離開,隨時待命。
最近澳門發生的事情,與各方勢力在我腦海中閃過。
尤其是何川,我心底有種隱隱的興奮。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我覺得其中有些機遇屬於我,但是快的抓不住。
「吃藥!」
葉睛把一杯水放到我面前,扔下一盒藥。
從河蘭回來後,我的神經緊繃,而且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藥早就被我丟在腦後,幸好葉睛時時提醒。
「何音說河蘭那邊資金已經籌足,讓你不用擔心,專門處理澳門的事情。」
我點點頭。
晚上黎文星打來電話。
「聽說你回澳門了,最近小心點。」
「現在局勢怎麼樣?」
「一切證據都指向何川,但是你知道何川去世了,雖然把一些何家的人抓了,不過沒有證據表明和他們有關。」
「何川是背着何家人做的這些?」
「沒錯。」
「那何英他們應該也會很快被釋放吧?」
「我猜應該是這樣,但是與之相關的一些人,賭場的廳主,你的手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釋放。」
我嘆了口氣,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們兩個就不說這個了。」
「不過何家算是攤上了,只要這件事一天不調查清楚,不找出何川死後誰在操縱這一切,何家就無法正常營業。」
一家無法正常營業的賭場,就和吞金獸差不多。
最近何家有的忙了。
第二天睡醒,我接到消息,在何老的努力下,何英和賽高集團的幾個高層都被釋放。
事情果然像黎文星說的那樣。
吃完飯,我讓劉桐準備車,我打算去普京娛樂城一趟。
劉桐聽了我的話之後,沒有立即行動,而是面有難色。
「飛爺,昨天八爺還特意叮囑您不要往何家人面前湊,現在我們去是不是不合適?」
那輛防彈車就是八達通送我,主要防的就是何家人。
我卻另有打算。
何家現在急於讓賭場開門,肯定想立即找到兇手,我也一樣。
既然我們雙方的利益一致,為什麼不能合作。
「我好歹也是賽高集團的大股東,他們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
見我鐵了心要去,劉桐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出行的時候,給我安排了二十個保鏢。
這是多此一舉,我要帶着這麼多人上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去挑釁的,可能大門都進不去。
不過我也沒說什麼。
謹慎一點,總歸是有好處。
車子到了普京娛樂城,我只帶了葉睛上樓,讓劉桐他們留在停車場。
我並不是直接前來,而是事先給何英發了一條消息。
坐着電梯直接到頂層,剛露面,就碰上韓立飛和一群小弟。
「周飛,你竟然還敢來。」
韓立飛看見我,咬牙切齒。
他身後一些小弟摩拳擦掌,看見我就要動手。
葉睛邁步擋在我面前,輕飄飄的掃了眾人一眼。
我手下有個厲害的女保鏢,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
看到她,韓立飛的幾個手下,目光有些猶豫的停下腳步。
「我怎麼不敢來。」
我目光越過其他人,直接看向為首的韓立飛。
「於公來說,我是博彩部審查組的組長,出了事我有權利過來看看。」
「於私來說,我是賽高集團大股東,就算是何英來了,也給我兩分面子。」
我走到他面前,直視着他。
韓立飛冷笑一聲,說道:「何家有今天,都是你這個小人在背後作祟,要不是你,我們那麼多弟兄也不會被抓,那麼多弟兄也不會沒飯吃,把他給我把他綁了。」
韓立飛一聲令下,周圍那些小弟又蠢蠢欲動。
「我看誰敢!」
我大喝一聲。
「你不過是何川一條狗而已,他都死了,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裏大吼小叫。」
何川在賽高集團掌權多年,他手下最看重的韓立飛也跟着他積累不少威壓。
不知道多少年沒被別人罵過狗,所以乍一聽我的話,氣的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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