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達通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
「但是我真不知道的,可笑吧,我還以為是何川親近的手下,沒想到他防我也防的死死的。」
八達通眼底有些落寞。
他盡職盡忠了十幾年的人,竟然沒有把他當成最主要的。
我拍拍八達通的肩膀,說道:「八哥,看開點,這何嘗不是一個好事。說不定何川看重你,故意不想讓你趟這渾水。」
「你說的對。」
八達通抹了一把臉。
斯人已逝,多說也無用。
我們說着話,車子已經開進我的別墅。
「我先走了,今天來就是提醒你小心點。」
八達通下車,我邀請他去我那坐坐,他搖頭拒絕。
「八哥,何家你回不去,我之前說的話一直算數,來我這裏,我不會虧待你。」
八達通搖頭,說道:「不用,我覺得一個人更自在些。」
他走了,這輛防彈車留在我這裏,讓我出行使用。
別墅里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劉桐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整理好一件件說給我聽。
基本上都是與何家有關。
「飛爺,其實在出事前兩天,楊飛宇發現賭場有『奶粉』跡象,那時您在河蘭忙,所以他想一個人處理,沒想到還沒調查出結果,就被抓了。」
我眉頭緊皺。
「在出事前兩天發現有跡象,之前呢?」
「沒有發現。」
「聶森的賭場中呢?」
劉桐搖頭。
「他們目前關押在何處?我想見他們一面。」
劉桐面露難色,道:「飛爺,出事之後,手下的人想去探望,都被駁回了,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人全都重點審查,出結果前,我們沒有辦法見到。」
我拿起手機,上面只有何音一條關心的消息。
除此之外,與何家有關的人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過來。
八達通說的有道理,何家確實對我起了疑心。
可是我的兄弟在裏面,我不能不摻和這件事。
猶豫了一下,我撥通李警官的電話。
對方借着我的掩護在澳門秘密調查這麼久,還一聲不吭把我的人給抓了,總要給我點說法。
我也沒有為難他,是要求見楊飛宇和聶森一面。
「周飛,我這是在為難我,現在他們還沒擺脫嫌疑,你不能見。」
我冷笑一聲,說道:「李警官,你們在我這這麼久,我自認為沒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甚至給你們提供掩護和安全住所,這次行動,我也算有點功勞,我手下人的罪還沒定,怎麼就不能見一面。」
「就算是死刑犯,也有人權,也有辯護是不是?」
李警官那頭沉默片刻。
「周飛,我給你透個底吧,如果他們只是場子單純有人賣『奶粉』我都能給你通融,但是我們在賭場搜出不少存貨。」
「在他們不說出來源,或者查不到這些東西與他們無關之前,他們都沒有辦法接觸外界。」
搜出存貨?
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不能讓你們見面,不過你有什麼問話,我可以幫你問,也算是我們叨擾你這段時間的補償。」
說是補償,想必他們也是從那邊找不到突破口,所以想從我這邊試一試。
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我,不過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幫我問一下他們什麼時候發現的,以及最開始的源頭。」
「源頭我可以告訴你,是個叫馬克的疊碼仔。」
「至於他們之前有沒有發現,我再去問問。」
李警官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個小時就告訴我,兩人的口徑很統一,都說是兩天前才發現場子裏有『奶粉』跡象。
「那不是口徑統一,而是事實。」
我糾正李警官的話。
掛了電話,我開始思索這件事。
兩人都是謹慎的人,如果『奶粉』早就出現,不可能在行動前幾天才後知後覺。
所以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對方瞄準賭場剛剛準備售賣。
二是,或許幕後人發現了什麼,想要栽贓。
不過第二個有些站不住腳,三方聯合行動,還是高級機密,連黎文星這個有背景的副部長都不清楚,幕後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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