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眉頭一皺,「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
警員繼續匯報,「我們正在追擊。」
「別追,小心連累無辜市民,查車牌,把車主找出來。」
這次是突然行動,紅毛的同伴來的那麼及時,肯定沒時間提前做準備,只要有車牌一定查的到。
就算查不到也沒關係,還有周蘇在手裏呢,關鍵是別惹亂子。
「收到。」
嗤嗤。
彭文山關掉對講機扔給趙家軍。
他低頭看了看黃森的屍體,「聯繫軍裝和白車,讓法證過來勘查現場,人是周蘇殺的,先鎖定證據。」
「yes,sir。」趙家軍敬禮。
「你胡說。」身後一道女聲傳來。
說話的是周蘇,陳家駒已經把人帶下來了。
她右肩上的傷口簡單處理過,無力地耷拉在腰間,左手虛扶又不敢使勁。
小臉因為失血顯得有些慘白,聲音沙啞低沉,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估計是疼的。
「人是你殺的。」她惡狠狠地說道。
「我殺的?」
彭文山笑呵呵地反問,「子彈是從你的槍里射出來的,上面還有你的指紋,你說是我殺的?」
他扭頭問道:「你們信不信?」
陳家駒搖頭冷哼,「她腦子有病,不然也不會去當劫匪。」
「是呀。」
趙家軍冷冷地瞥了一眼周蘇,眼神不屑,像是在看白痴,「彭sir,我先去做事。」
他都懶得理會對方。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慣犯,明明自己殺人滅口,卻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誹謗長官,簡直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子糊弄。
「去吧。」
彭文山揮手趕人。
誒!
周蘇傻眼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姓彭的要拿黃森擋槍,借她的手去殺人,但她真的很想說出真相,拉着對方一起倒霉。
可惜身邊的兩個警察都是蠢貨,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家就不想聽了。
「文哥。」
宋子傑走了過來,「我聽趙sir說這個疑犯想誣陷你?」
他眼神陰沉地打量着周蘇,一副想打人的模樣。
「哈哈。」
彭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跟她一般見識,講話連點邏輯都沒有,這裏可能有點問題。」
他伸手出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點。
哦。
宋子傑恍然,眼神變得有些憐憫。
周蘇胸口一睹,氣的差點吐血。
軍裝警先到,隨後是白車和法證部的人。
彭文山讓醫生給疑犯做了簡單治療和包紮,子彈沒有打傷骨頭,但一點點皮肉傷還是疼的周蘇滿頭大汗。
「這裏交給趙sir,我們先把人帶回去,接下來還有的忙呢。」
他率先離開。
宋子傑和陳家駒押着周蘇跟了上去。
西區警署,審訊室。
周蘇右肩上綁着繃帶,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正左右環顧着屋裏的擺設。
兩米長的桌案,三把椅子,一個煙灰缸,再就是一面很大、很顯眼的鏡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無聊。
她心裏吐槽一句。
咚咚。
陳家駒用筆在桌子上敲了敲,「說說吧。」
「說什麼?」
周蘇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
彭文山雙臂抱在胸前,仔細打量着對方的微表情。
陳家駒嚴肅地說道:「那晚五個匪徒械劫亞洲銀行,還在大街上埋伏射殺警察,你就是其中一個。」
「周蘇。」
「你不要假裝不知情,我們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以後才去天台找你的,跟警方和合作是你唯一的機會。」
周蘇撇嘴。
「阿sir,你不要冤枉我。」
「亞洲銀行被劫的事情我在新聞上看過了,是你們警察無能抓不到匪徒,反倒被人家打的死傷慘重。」
「怎麼,抓不到人就想誣陷我?證據呢,證人呢,你拿出來我看看。」
陳家駒咬牙。
他從兜里拿出FORTIS品牌的手錶拍在筆記本上,兇狠地喝道:「這是在銀行後巷找到的,買主信息登記的是你的名字。」
「你怎麼解釋?」
「呀。」
周蘇驚叫一聲,靚麗的小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色。
她指着手錶笑道:「前幾天這隻手錶意外丟了,我還有點可惜呢,沒想到有好心人撿到以後交給了你們。」
「阿sir,可以還給我嗎?」
呃......
陳家駒目瞪口呆。
這隻手表明明是黃森從疑犯身上搶下來的,現在卻被周蘇說成是不小心丟的,這把他給整不會了。
叮。
彭文山點了一根香煙,焦香的味道在審訊室內瀰漫開來。
看起來手錶的問題人家早就考慮過了,只要黃森一死,這個證據就沒用了,不對,就算黃森不死,人家也可以說是丟掉的。
到時候恐怕黃森在世,都沒法證明手錶是從匪徒身上扯下來的。
周蘇抽動鼻翼,快速地往煙盒的位置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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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
「能給我一支香煙嗎?」她笑着問道。
是煙癮還是心理緊張?
彭文山抽出一根遞進對方的嘴裏,幫着點上。
嘶,呼。
周蘇舒暢地長長吐出一口煙霧。
好傢夥,光聽這動靜就是個老煙槍。
咳咳。
她猛地咳嗽起來,「哇,什麼牌子,好彩?這煙跟我平時吸得不一樣,勁好大。」
「不過挺刺激的,感覺不錯。」
「阿sir。」
「你人真好,長得也夠靚仔,有沒有女朋友,我認識很多富家小姐的,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
彭文山聞言眉毛一挑。
這種口吻怎麼聽怎麼輕佻,有點故作成熟卻又不分場合的無效交流,而且作為疑犯,說的話也太多了。
看來是緊張啦,不是說好的喜歡刺激不怕死嗎?
「不需要。」他笑了笑,輕輕搖頭。
「哦。」
周蘇也不強求,她聳聳肩試探地問道:「阿sir,你不願意還我手錶嗎?」
啪。
陳家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聲喝問道:「你說手錶是意外丟的,它的價值都能頂上一輛汽車了,時間、地點,有沒有報警尋找?」
「當然沒有。」
周蘇不屑地說道:「這種手錶也就在你眼裏還值點錢,我多的是,丟了幹嘛要去找?有那功夫我再買一隻不就行了。」
「還有呀......」
「都說了是丟的嘛,要是我知道時間和地點的話,那是扔!」
有道理。
陳家駒啞口無言。
人家是航運公司周建雲的小女兒,手裏根本不缺錢,丟了再買太正常了,而且丟和扔確實不一樣。
她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陳家駒恨恨地把筆摔在本子上,看起來疑犯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這麼下去可不好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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